沈沧海眉头紧锁,沉吟道:“师伯容禀!这大千世界,醋是怎么酸的,盐是怎么咸的,那定然是有原因的。我和鼠罗刹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今日为何要来取她性命?还不是因为......自两年前她梗醒后,屠戮生灵,残害百姓,挖脑吸髓足有2000人之多!这些罪证,都清清楚楚的写在北冥碑悬赏令上,师伯总不至于认为,北冥悬赏令是胡袄吧?”
一听这话,多罗斑奴哈哈大笑:“我的好师侄!你太真了!你真以为......北冥悬赏令上,那御海宫下达的任务,就一定是真的么?那些野修......就一定该死吗?”
沈沧海微微一乐:“师伯笑了,难不成......还会冤枉它们?”
多罗斑奴认真的点点头:“不错啊!孩儿,很多事情,没你想的那么简单,这里面......另有一番隐情。”
“原闻赐教!”沈沧海一脸意味深长的看着多罗斑奴。
多罗大和尚口打咳声,长叹道:“阿弥陀佛!自五十年前,道在御海宫那边儿,唯御海宫的命令是从,那就讲不清不起了,反正没几就要对水脉动手了,杀一个少一个!
这还是因为金老板特别欣赏玉面文殊,才跟他费了这么多口舌,如果是换做哈拉来执行任务!金老板根本不露面,直接就结果了哈拉了!
听完多罗斑奴的话,玉面文殊微微一乐:“师伯,您的都有道理,但事情......似乎并非你想象的那样,这鼠罗刹到底是不是魔头邪祟?师侄心里有数,并非全凭御海宫一面之词!方才,在我下来的时候,看见那壶形魔窟里,装满了人类的头颅,颅腔之内,尽皆是老鼠,师伯总不至于告诉我......那些头颅,都是从别人家的坟里偷来的吧?”
他顿了顿继续:“至于系脉之间的事情,是是非非,自有道公论,师侄不评论金脉诸宗如何,也希望师伯,不要枉加评论我们御海北冥!”
此番话一出,多罗斑奴金老板的脸上,肌肉蹭蹭的跳了跳,很是尴尬!他心里那个火大呀!并不是恼玉面文殊,而是恨这鼠罗刹!早就告你把屁股擦干净,别弄那些乱七八糟的破玩意儿,授人口舌,滋生是非!就是不听!现在好了吧,让人家抓住了辫子!这下没办法帮你圆了!
看出了多罗斑奴的窘态,玉面文殊微微一笑,也给他找台阶下:“师伯乃是出家人,侍奉三宝,久不入红尘,不知这下邪祟的狡猾,想来......也是受那邪物所骗,误以为其为善类了,师伯虽然有颗菩萨心,但也当知,除恶和扬善一样重要。”
按理......事情发展到了这个程度,多罗斑奴直接把鼠罗刹交出来,一片云彩也就散了,彼此不伤和气,那多好啊!但金老板不是这么想的!玉面文殊这子,话里话外......很难调教策反,是御海宫坚定的拥护者。早晚也是肃清的对象,与其以后动手,让他这会儿出去瞎逼逼,丢自己面子,还不如今就宰了他。
“这个......呃呃呃,”多罗斑奴假装倒抽一口凉气,一脸懵逼无辜状。那手上,却已然催动了雄浑霸道之力,猛的朝玉面文殊的胸口击来!
要这人就是阴险!不仅仅有口蜜腹剑,笑里藏刀的招式,更有一脸懵逼无辜,手却偷袭的套路!真是无耻狡猾之至!
玉面文殊,早就听灵珠师叔讲过,这多罗斑奴不是个东西,岂有不防之理?其实.....在他第一眼看见多罗斑奴后,就知道今怕是出不去了!那鼠罗刹钻到了多罗斑奴的背后,两人定是一伙的!知道了他俩在一起,无论从哪儿方面考虑,人家也不会留自己的活口。金脉人做事情极赌风格,早就闻名遐迩了!
面对多罗斑奴这快如闪电的一掌,玉面文殊也只得拿出自己压箱底的绝学,水月化形!胸口直接像是水一样,空出一个大窟窿,犹如炮弹击穿的一般,任由多罗斑奴的掌风击过!
这一招儿虽然挺绝,但其实也是没办法的办法,属于逃生之技!
挡是肯定挡不住的!双方实力相差悬殊!闪躲也不现实,毕竟距离太近,电光火石间,煞掌已然拍了过来!
只能如此这般的迂回一下,然后身体像是一团水,略过他的手腕后,迅速逃离!
玉面文殊的战斗思路是聪明的!但凡这种派主大能的攻击,都是毁灭地的,反而离得越近,创伤面越。如同开炮一样!一张纸,挡在炮管口儿,可能只被打穿一个窟窿,但要是距离一米,那直接就被打没了!威能是以一个弧心角往外辐射的!
水月化形的作用......就是让多罗斑奴的这个金坦克,炮管直接怼穿自己的胸口,炮弹的威能,完全打不到自己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