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时候才多大,就要看店。”
荆天月的生活压根没这个概念,邹家家大业大,很多门店也没有看店一说。
她的生活跟肖绒曾经的生活天差地别,也不怪网上的人调侃说姐你真是扶贫专业户。
毕竟她看上的有名分的两位都是草根出身。
但是肖绒不是啊。
荆天月其实挺想反驳的,但想想还是算了。
毕竟反驳也很无聊,容家也是一池浑水,乱七八糟的,这两天公司似乎出了点问题,容筝都要被赶下去了。
当年容筝以姐姐身体不好为由,强行掌握了公司,估计也没想到这一天。
金融业里风雨瞬息,掌权人更迭也是常态。
但这些荆天月还没告诉肖绒,毕竟肖绒压根根本不必要跟容家有太大的牵扯。
至于容谨,荆天月还没联系上对方。
“上小学前吧。”
肖绒低着头,夜市的晚风都带着人声的热闹,她看了一眼这个自己生活了好多年的地方,其实回忆少的可怜。
她的记忆大多都
是沉默的上学,深夜里亮着灯的烤炉,一地的鸭毛,水管淌出来的水,很难冲干净的水泥地。
逢年过节也很难有快乐的时候。
衣服不是每年都有新的,红包还会被收回去做下一个学期的课本费,老师布置了十篇作文,除了我的梦想就是我的爸爸妈妈还有游记。
无从下笔,没有梦想,爸爸妈妈就那样,游记……她的世界窄小得只剩下那张床那么点大。
“其实拍《南风无信》让我觉得很惊喜。”
肖绒说,荆天月嗯了一声,“我知道。”
“不止是因为能见你,而是小虞这个角色,某种意义上和我很像。”
肖绒路过一家无骨鸡柳,买了十块钱,“我带你去吃一家大馄饨。”
荆天月随她去。
她一路上都听肖绒说话,肖绒其实不能算完全寡言的那种人,她其实心里是有话的,可能是太多,就不知道怎么说了。
“方导说和你聊过,你的角色理解让她很开心。”
拍戏接近尾声的时候方崇梅叫荆天月过去吃了顿饭,也就是影视城的小饭馆,长辈察觉到她跟肖绒之间的暗潮,到底还是没能按捺住,把人叫出来敲打。
“她说你是一个很踏实的姑娘,让我不要去招惹你。”
荆天月想到那时候方崇梅有点发愁的表情就笑了出来,她们走出了夜市那条街,拐了个弯,去了一家馄饨店。
开在很深的巷子里,但是人不少,进去的时候正好一拨人出来。
门口还支着砂锅架子。
肖绒点了两碗,全程都是她在做决定,荆天月都是你点,我吃的样子。
桌子上都贴着防水布,老民居改成饭馆,肖绒打开桌上的辣椒酱,闻了闻,“我还记得这个味道。”
荆天月:“常来?”
肖绒摇头:“不是,也就吃了两次,以前同桌每次都说这家店很好吃。”
“我每次绕过这里,都想进去,但是还是算了,过年的时候还有几块钱红包,才来吃。”
“方导大概没想到是我招惹你。”
肖绒转回刚才的话题,两个人面前还有一包无骨鸡柳,肖绒叉了一块给荆天月。
荆天月:“垃圾食品。”
肖绒:“我也是垃圾的原产地。”
说完她笑了,被荆天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