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沈沧澜一声大喝:
沧龙山庄大殿屋顶,一人影软舞而落,是为陆灵儿。
不曾想,如此轻微的举动,便被沈沧澜逮了个正着。
沈沧澜运气而起,立于屋顶,只见陆灵儿运气而起,准备离开。
不想沈沧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挡在陆灵儿身前,站定,转身,发出一声惊叹:
“陆灵儿!你还敢来送死?”
“沈沧澜,我不想和你多费口舌。今有要事,他日再战!”
陆灵儿说着,转身想走。
“你觉得你还走的了吗?”
沈沧澜一声话语,冷漠无情。
只见苏魅香与夏秋蝉已来到屋顶站定,将陆灵儿的退路都截断了。
“是吗?你们是不是以为就凭你们三人足以拦下我?”
陆灵儿之言,让沈沧澜和苏魅香听在耳里,想在心里。
她的自信,源于实力。
就算有再多人围堵,她陆灵儿也不曾惧怕。
“那又怎样?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乃天经地义,你以为你还能逃的了么?”
沈沧澜之言,固执而认真,心中的怒火顿时涌上心头。
不等陆灵儿回答,苏魅香先声夺人:“我想陆姑娘夤夜至此,不是没有用意的吧?你是不是已查到一些蛛丝马迹?”
“刚才原本想说的,但现在没这个必要了!”
陆灵儿言外之意很明显,她就是不想再和沈沧澜多说只言片语,就连现在被围住,也是她不情愿的。
“陆灵儿,你别以为仗着自己剑法独步天下,就可为所欲为,实话告诉你,你今天休想能这么不疼不痒的离去。”
说话之人竟是夏秋蝉。
“是吗?我要走,试问你们谁有把握拦得住我?”
陆灵儿闻言,其言烈烈。
她本是心怀慈悲之人,若真到生命垂危的紧要关头,她会不得已拔剑相向,不是吗?
不料苏魅香之言,让陆灵儿的怒火暂时压制下去了。
“陆姑娘,据苏某后来左思右想,沈庄主之死或许并非你本意,或者说沧澜决被换,且加以剧毒时,你并不知情,对吗?”
苏魅香之言,让陆灵儿的嘴角上扬了个弧度,一脸疑惑的望着苏魅香:
“苏管家之言不无道理,但现在不重要了。”
“重要!你难道想让敌人把冤枉的事实也强压到浮影门头上吗?”
苏魅香之言可谓斩钉截铁。
沈沧澜和夏秋蝉见状,一脸不解。
他们不知苏魅香的葫芦里想做什么。
“你究竟想表达什么?”
陆灵儿定眼看着苏魅香,希望从他的眼神中得到一些提示。
对陆灵儿来说,她被人冤枉,她不在乎,若是因此连累浮影门,她可不干了。
“我的意思是,你不是有话要说吗?不如你先把话与我们说个明白,至于后续之事,你是走是留,我们都不会强求!”
苏魅香说着,希望能从陆灵儿口中探知一些有用的消息。
“二叔,你还跟她费什么话,咱们直接把她拿下,还怕她不从实招来么?”
一旁的沈沧澜听闻这话,忍不下去了。
夏秋蝉闻言亦表示附和。
“苏管家,看起来有人不想领你这个人情,那就算了!咱们后会有期!”
陆灵儿说完,趁其不备,一跃而起,跳离院落上空而去。
只见苏魅香严词责备:
“少主,你怎就忍不住这口气?你看我都快突破她的心理底线了,竟让你给毁了。”
苏魅香之言,生出一丝怨气。
随即运气而起,跳下屋顶往大殿中而去。
沈沧澜见状一头雾水,与夏秋蝉摆了个鬼脸亦跳下屋顶往大殿赶去。
夏秋蝉只好提步跟上。
大殿中,苏魅香背对着大门站在首座下,依旧板着脸,似乎很生气的样子。
沈沧澜和夏秋蝉并排站在一起,你看我,我看你,都不敢先说话。
“二叔,都怪沧澜考虑不周,辜负了二叔您的信任,您就别生气了!”
沈沧澜终于开口了,可他的声音很小,他都不确定苏魅香听到没有。
只见沈沧澜向夏秋蝉投了一个期许的眼神,夏秋蝉这才作揖以礼:
“苏管家,其实少主他也没做错,面对自己的杀父仇人,试问有几人能做到心如止水!我倒觉得这陆灵儿过于狂妄自大,就算庄主之死不是她的主意,但她未免也不把我们沧龙山庄放在眼里了……”
沈沧澜闻言,不时的朝夏秋蝉竖起了大拇指。
“好了!秋蝉,你先下去,叫弟兄们要日夜睁大眼睛,不可放过一丝蛛丝马迹,我想今夜之事不会这么无头无尾的了结了。”
苏魅香转过身来,对夏秋蝉吩咐道。
“是!秋蝉这就去准备!对了,我刚才听张金来报说:他们找到黑衣袍客的踪迹了!”
“哦?你待会叫张金在殿外等候,我与少主再商量商量目前的对策。”
苏魅香闻言,两眼放光的吩咐着。
“是!”
夏秋蝉退礼后,走出殿外,将殿门合上了。
“二叔,您的意思是?”
不等苏魅香发话,沈沧澜说着。
“沧澜,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如今已不必从前,咱们行事要小心在意,不能轻易予人口实,起,嘴角挂着一抹诡谲的笑意,静水流深的,不让人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