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姥的脸色一凛,能够如此说话的主,一定是在紫晶宫横着走的主,连祈和贵也无法制得住。
祈和贵果然一脸娇宠道:“紫湘,你身体柔弱,怎么也来了?”
只见一个少女蒙着面纱,在无数女眷众星捧月般簇拥下从大门缓缓而来,单看其身段竟不在先前的少女之下。
少女的嗓音不在前面少女之下,似雏莺出谷无比清脆,更带着天生的妩媚,听得所有男人不由心头一热。
可是少女的目光竟然穿过无数殷切的目光径直扫向陆广,眼珠骨溜溜一转。
狐姥竟然被轻视了,可是老太婆就是涵养好,沉得住气,若无其事喝了口香茶。
在狐姥漫长的一生中,什么大风大浪没有经历过,比这悲壮惨烈一百倍一千倍的场面都不知经历了多少。
而被人奚落几句根本无关痛痒,只不过关系面子问题,可是面子不能当吃的。
该争的时候,必须争个你高我低,哪怕杀人放火在所不惜。
不该争的时候,只当别人放个屁,被风吹掉了,什么也没听见。
至于这分寸自然由狐姥自已拿捏,那马护法本来扫帚眉倒竖,可是看到狐姥志高意满的样子,突然低头也是一笑。
而且这笑声还拿捏得极有眼色,偏在祈和贵问过话后,少女还未回答时传出。
你说这笑声是附和祈和贵也好,是讥讽少女也好,怎么都觉得别扭,因此怎么看这马护法就是个搅局者。
而马族天生长着长脸,因此就算长得漂亮,也漂亮不到哪儿。
少女虽然胸前波涛汹涌,可是脑子反应却极快,她拿起一块手帕轻掩着嘴角道:“这位小哥莫非就是大王梦到的贵人了?”
狐姥微笑道:“这位小哥天庭饱满,一看就是个极富贵之人,这个位置只有他坐下,才能镇得住满宫阴煞之气。”
说来也怪,当那“八宝白玉如意”敬献上来以后,宫里阴寒之气似乎立时被镇压住了。
祈和贵打着圆场道:“是啊,若非有大气运,怎么能从神禁之地出来,更不会将寒龙江潭的结界也破除了。”
此话一出,所有人全呆,毕竟先前龚宏渐是猜测,可是祈和贵是何等身份之人,神禁之地四字从他嘴里说出一定是铁板钉钉的事。
少女也微笑道:“果然是年轻有为啊,仅凭天仙之修为能创下如此传奇事迹,恐怕整个瓶里乾坤都应该大书特书。”
陆广突然一怔,他几次听见瓶里乾坤四字,一直没有搞懂是怎么回事。
狐姥人老成精,一见陆广如此神色,更坚定自已看法,这家伙一定是外来的。
可是这么多年了,上天也没有将外人放逐进来,为何又突然进来一人?
狐姥脸色一变,她想到前段时间闹得沸沸扬扬的血魔出世问题,可是这个预言还伴随着一个命运之子救世的传说。
祈和贵同样想到这个问题,若不是小子运气好得出奇,他也不会往这上面想。
少女突然抿嘴一笑道:“英雄出少年,果然长得俊朗阳刚,若是顶着一张大马脸,可是连我家大门也不让进的。”
说到这儿,她目光凛然起来,朝陆广一瞪,似乎向他示威似的。
突然间陆广脑子一阵迷糊,正想随着少女的话附和,突然养神莲在紫府里一阵摇曳,陆广随即清醒过来。
狐姥的眼睛一眯,心想:若是这小子果真是有大气运之人,就不会被你的mí_hún术所迷。
一旁的马护法已气得脸色铁青了,原来少女话里有话,意思若是马护法单独前来,连大门也进不了,这是对她最大侮辱了。
看见陆广随即低头去喝茶,没有说话,少女也是一怔。
祈和贵更是玩味地看着少女,他心机深沉,狐姥提醒的话,岂能听不出来,风水问题不过是个由头,暗指有人作祟才是真的。
狐姥的脾气极怪的,本来心眼就小,连与侄女白楚九也不睦。
就是白楚九昔年恃娇而宠,言语中无意间得罪了她,最后事情演变得无法收拾了。
狐姥貌美如花,可是胳膊上天生有一块癣,而那块癣还有个名字叫美人癣,将伴随她终身。
不管吃什么最名贵的神药调理身体,就是好不了,这让她无法抓狂。
可是随着她年老色衰,那块癣的折磨也少了些,可是还是不断根,经常发痒,有时痒得想把皮肤切下来。
可是没有用,她尝试过无数办法,可是就算她神通广大,功力通玄,对自已胳膊上这块癣也没有办法。
哪怕将胳膊切了,重新长一个新胳膊,那块癣还有,而且那种痒似乎是从骨子里传出的,就算将皮肤抓破也没有用的。
而白楚九昔年断言是九尾狐的诅咒,因此犯了白凤吟大忌。
原来九尾妖不是一个种族,而是根据血脉遗传随机出生的。
否则天下全是九尾狐了,妖族全被九尾狐统治了,想想也是不可能的。
狐姥虽姓白,可是她却是九尾狐中异种,九尾玄狐,因此毛色是黑的。
而九尾狐却是以白色为尊的,红色为次,黑色更次之。
她们天生能媚惑天下,法力也通天,若是瓶里乾坤关一只白色的九尾狐简直是笑话了。
就算落伽瓶是观音大士的法宝,正宗的九尾狐也能逃出去,这与它们种族天赋有关的。
可是狐姥不管如何修炼,是无法逃出这个瓶里世界,而且她也不想出去。
她是个有野心的人,宁当鸡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