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招在这里,这片天空与大地就已尽数被他踩在脚下。
这,不是属于凡人的气势。
一股只属于上位者,一股看透了世间俗物与俗人的气势。
这是——王者的气息。
“你是谁?”刘子昂抬起了头,看着这罩在自己身上的人影,他下意识地脱口而出,“你不是我家老祖宗的任何一个。”
当局者迷,观旁者清。
刘子昂也算中局中之一,他满脑子都是自家祖宗。
倒是徐铃离得稍远,也身在局外。
在刘子昂情不自禁地呢喃之际,她也忍不住呢喃了起来。
“黑袍?玄鸟?”
“难道是他?”
“怎么可能?‘
“他并不是殉剑者之一啊?”
“他没有殉剑啊!”
“他也不可能殉剑啊?”
如同着了魔一般,徐铃不断低声呓语着。
就在刘子昂与徐铃都吃惊之际,西王母的脸色也终于变了。
只见那玄鸟身躯之上的绝美女子,在刘子昂身体周围浮出虚影之际,双眼大睁。
那睁至了极限的美目这中,竟是流露出了十分人性化的惊讶与兴奋。
而后,西王母便就这样一动不动地盯着刘子昂周身显化出来的人影。
就在这时,刘子昂动了。
他抬起了脚,一步步朝着西王母缓缓走去。
只是此际,刘子昂脸上的表情骤然间变得极为不好看。
是剑,带动了他的身子往前走。
此刻的他,完全被手中的申屠凶剑控制住了。
每一步踏出,刘子昂都试图全力反抗。
可任凭他如何如力都无法控制申屠剑的控制。
似乎他的身体本来就是属于申屠宝剑,而刘子昂才是外来个体。
他似乎只是个旁观者而已。
直至后来,他甚至连自己的表情都控制不住了。
自然,话也已经无法说出口。
他成了一名第三者,旁观着这一切。
徐铃却不知道这一切,她以为如今就是刘子昂在动。
她的目光依旧牢牢盯着刘子昂身体周围那高大的,气势非凡的玄袍人影。
越是看,她脸上的表情越是兴奋与崇拜。其中还夹杂着一丝惊惧。
就如同是在散步,刘子昂轻轻松松走到了西王母面前。
从始至终,西王母脸上的表情都没有任何变化。
此刻,她还只是盯着刘子昂周身和她不相上下的人影。
剑与盾依然抓在她的手中,可却好像成了摆设,成了一件礼器。
这时,玄袍人影抬起了手。
刘子昂跟着抬手。
他手中的申屠凶剑旋即一颤。
又有一道血光涌现跃出,径直跃至了巨大人影的手中。
最后也化成了一柄剑,一柄外型与申屠一模一样的巨大剑影。
就在人影握剑的那一瞬间,极度不可思议的一幕产生了。
那西王母竟然松开了握着剑与盾的双手。
随着哐当两声轻响,短剑与盾掉落于地。
而后,那绝美女子更是张开了双臂,迎向了刘子昂周身显化出来的人影!
她,竟然在等死?
这无比古怪的一幕让刘子昂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的。
不死邪物,嗜血是其最大的特征。
而后便是对生命的渴望!
在做人的时候,他们便拼了命的追求着不死不灭。
当他们被真正的长生不死所诅咒之后,这份执念会被无限放大,无一例外。
说白了。
食人,只是他们对鲜活生命的执念而已!
如今这西王母竟然在寻死?
这等奇异之举,也终是让怔愣中的徐铃也回过了神。
她也莫名其妙地盯着西王母,眼中思绪不断闪烁,无论如何也无法想明白此点。
西王母在自寻死路。
刘子昂周身的那人影则没有任何犹豫。
他缓缓抬手,斜持剑影。
就在他的手抬至了巨大玄鸟的长脖之处时,毫不留情的狠然挥动。
旦见剑芒化作了惊虹,自那巨大玄鸟的脖子上一扫而过。
就在这毫无停滞的手起剑落之际,将那巨大玄鸟的脖子一斩两段。
脖颈之上,那绝美的美女则从玄鸟脖子上掉落。
往地面掉落之时,这绝美女子的双眼依然一动不动地盯着那庞大的人影。
在滚落于地后,绝美的女子嘴眼齐弯,嫣然一笑,旋即缓缓地闭了双眼。
与此同时,西王母巨大的鸟身轰然一颤,在发出了一声震响之后,轰然倒地。
也是在同一时间,刘子昂身体表面的巨大人影一缩,缩回了刘子昂手中的申屠凶剑之上。
然而这还没有结束。
人影虽已消失,但刘子昂却还是没有压回对自己身体的掌控权。
他依然被申屠剑控制着。
抬手一剑,刺向了那已然闭上了双眼的绝美女子。
悄无声息之间,申屠剑刺进了女子的心脏。
此际,又是刘子昂从未所见,不死札记也从未记载的古怪一幕产生了。
只见那绝美女子的身体以极快的速度干瘪脱水与老化。
不需要他人解释,谁都能猜得到,申屠凶剑是在吸取这绝美女子的血肉。
不过只是片刻的功夫,那绝美女子就已然化作了皮包骨头的干尸。
刘子昂再被申屠凶剑所控,将剑抽了回来。
剑自那美女身上脱离的一瞬间,她就如普通的不死邪物一般,快速风化消失。
不多久便化作了一地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