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德曼占尽优势,博思泰特斯的轻甲被阿德曼刺中、穿透、划破,令博思泰特斯伤痕累累。若非这位海神的铁莲如火纯情,早已伤重不支。而阿德曼不愿真下杀手,一直手下留情。
刹那间,阿德曼口中流血,脚下摇晃,博思泰特斯向前一步,一剑从阿德曼胸口划过,阿德曼受了伤,鲜血涌出。这一幕被观众们清清楚楚地看在眼里,他们心底仍倾向着阿德曼,不由得大声惊呼。
为什么?阿德曼并未被博思泰特斯击中一下,为何会受伤吐血?是他消耗过度了吗?
我注意到那雾气,透着一股阴森凄厉,这是博思泰特斯发出的,我本以为是用来遮挡视线,可现在看来,它似乎蕴含着某种毒素,会伤害在雾气中人。
念刃虽然是为了猎杀异类,守护人群而被创造出世,可意念也有正邪,有些念刃正像是妖邪的魔法,阴险而歹毒。
博思泰特斯并非像他一贯表现的那样光明正大,至少在他心底也有邪念。
可惜,阿德曼本可以赢,如果当真生死相搏,阿德曼在中毒之前就能杀死博思泰特斯,然而现在,他没机会了。
博思泰特斯一剑刺穿阿德曼的腹部,阿德曼发出轻哼,右手攥住长剑,左手一拳砸中博思泰特斯的脸,但老骑士硬挺住了这一拳。
裁判席紧急亮起红灯,一位裁判喊道:“终止比赛!博思泰特斯赢了!”
阿德曼厉声说道:“在我战死之前,绝不会输!”
博思泰特斯叹道:“太难看了,猎手。”他拔出剑,朝后退。阿德曼喷出的血越来越多,他怒视博思泰特斯,似要与他拼命,可当他迈步时,却轰然倒下。
观众骇然喊道:“天哪!英雄败了!”“他死了吗?不,不要!”那些阿德曼的书迷泪流满面,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
博思泰特斯大声喘息,望向韦斯特,她连忙高呼:“看见了吗?看见了吗?这场百年难得一遇的大战,是博思泰特斯赢了!”
即使有人沉浸在悲哀之中,可总不乏欢呼雀跃、兴奋异常的人。一些观众朝外跑,想必是向外面传消息去了。还有人庆贺过度,乐极生悲,与弥尔塞、阿德曼的支持者吵了几句,随后大打出手。
我注意到博思泰特斯受的都是皮外伤,这让我只感大难临头。弥尔塞比博思泰特斯多休息了两个小时,可那又有什么用?他不是血族,那重伤险些要了他的命,两小时只怕连输血都不够。
韦斯特说:“现在,让博思泰特斯侯爵休息两个小时。很抱歉,我知道你很辛苦,但你的对手同样处境不妙。想要获得公爵头衔,必须经历最残酷的试炼。”
瓦希莉莎问:“你知道阿德曼与博思泰特斯的相似之处是什么?”
内夫问:“相似之处?他们都是男人?”
瓦希莉莎微笑道:“是的,而且他们都是鳏夫。”
诺曼说:“这可太可惜了,经此一役,想要嫁给他们的女人只怕会塞满整个本撒。”
这时,一只蝙蝠飞来,瓦希莉莎从蝙蝠腿上取下一张纸,看了看,说:“看来我们的阿德曼伯爵是无辜的,他与那些凶杀案无关。”
诺曼问:“你怎么知道?有真凭实据吗?”
瓦希莉莎说:“我让人查问了伯爵最近一年的行踪,他从未返回过剑盾会,不可能组织像模像样的暗杀,而且,他孤僻极了,即使救了许多人的命,可谁的情都不领。他是个独行侠,无权无势,没法为那群凶手提供铠甲,也无法抹去他们的线索。”
诺曼说:“你想把所有的公爵、侯爵、伯爵都查一遍吗?即使你能动用下水道所有的老鼠,只怕也得查上好几个月。”
瓦希莉莎说:“我发现博思泰特斯侯爵曾经担任过本撒的警务部长。”
他们沉默了半晌,诺曼说:“那又怎样?警务部长几乎是三年一换。博思泰特斯已经退休整整六年了。你是说他充当了凶手的保护伞?又或者他正是凶手的幕后指使者?”
瓦希莉莎说:“相反,博思泰特斯是个武痴,他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精修钻研武艺,才能有如今的境界。他的身世也很清楚,是文森特家族的成员,甘博·文森特的次子。他人生的轨迹漫长而无趣,每一个认识他的人都觉得此人生活规律的近乎机械。”
诺曼皱眉道:“你还真要把选手一个个查过来?你凭什么以为凶杀案就与选手们有关?”
瓦希莉莎笑道:“我只是滥用职权罢了,因为我对未来的同僚很感兴趣,很想知道他们的底细。”
娜娜叹道:“弥尔塞的伤情严重,就算使用最顶级的秘药,要让他能站起走动,至少也需要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