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逼拿解药,拿不到,也要让这女子受尽折磨。
明庆这时候性命攸关,倒是把心中最龌龊的念头压了下去。
夏文锦推开了窗子。
众僧一怔,这是要跳窗自尽吗?
明庆急道:“拿下,别让她跳!”
正鸡飞狗跳之时,院门忽地被砰地一声被踢开了,一群人涌了进来。
一人厉声道:“住手!”
夏文锦半个身子都已经出了窗外,听见这个声音,倒是意外,又把身子缩了回来,只见住持明成大师带着堂主明宣,还有七八位僧人一起进来。
后面一人,悠哉游哉地跟进来,惊异道:“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说求子禅院连看也不许看吗?怎么地一下子来了这么多大和尚?”
夏文锦扬声道:“石安寺僧人借求子为名,坏女子清白。哪有什么菩萨送子,不过是他们毁人贞节的淫氵乐之所!这房间里有密室,半夜的时候,便有多名僧人前来。可怜那些女子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只能沦为他们的玩物!”
这话一出,简直石破天惊。
此刻的夏文锦,形容狼狈,身上有伤,发髻已乱,青丝半垂,手中的短匕紧握,不用多看,也知道是个受害之人。
明成枯瘦如同骷髅的脸上顿时沉了下来,怒气铺满,他目光扫过屋中众僧,厉声道:“佛门清净之地,岂容尔等肆意妄为,亵渎菩萨?”
明庆怨毒的眸子盯着夏文锦,这个恶毒的女子,竟然在蜡烛之中下了药,让他们师兄弟三人这时候都不能动武。
不然,就算明成来了又怎么样?
不过即使现在,他们也并不怕。
明庆盯了夏文锦一眼,便看向明成,道:“住持师兄来了!”
这一声,很平淡,既无尊敬,也无招呼的意思。
明成目光如炬,逼视着明庆:“是否真如这位女施主所说,你们在做的是丧尽天良的事?”
明庆借了明则的力站起来,此刻虽然三人无法动内力,但三人都站了起身,呈三角形站立,明则明晰拱卫着明庆,身边是执着各种武器的十八僧人,倒是气势不弱。
明庆看了明成一眼,道:“住持师兄何必生气?我们做的不是伤天害理的事,相反,我们让无子之人得子,让一对对夫妻因为那些孩子而维系了感情,这是大功德呀!”
明成气得身子颤抖,他本来就瘦,身子抖如秋风中的落叶,让人觉得,他一把骨头随时会散架一般,不禁让人捏一把冷汗!
明成厉声道:“看来,坏人贞节,毁人清白,是真有此事?”
他原本是在山洞中修苦禅,放签会一过,再没有大事,即使寺中有事,也有首座明庆处理,这次苦禅,便可以连修半年。
然而才两天,空禅大师就出现在他修居的禅洞中。
禅洞虽是洞,却并不小,也有两间禅室大小,里面只有简陋的床椅桌凳,因此显得空间很大。空禅打量了一眼,就说寺中出事了。
明成这个一心只读经书,两耳不闻万事的人,看了空禅一眼,竟然什么都没问,就随着空禅出了关。
空禅叫他多叫些人,他便叫了明宣,让明宣带些人来。
一路上,他没有问,明宣也没有问。空禅很是意外,见两人面色平静,他反倒先忍不住:“你们知道出什么事了吗?”
明成单手举起行礼,道:“大师来自菩提寺,佛法高深,清静空明。无事不会惊动修禅之人,既入老衲苦修禅室,必有大事。至于什么大事,一看便知!”
空禅看明宣,明宣也是修苦禅的,看起来同样瘦得皮包骨,眼里精光明显,明明一把骨头的人,脚下却很轻捷,精神也很好。
和明成的沉稳宁和不同,明宣显得锐利得多。
就这样,两人一直到了这送子禅院外,看见院门大开,里面灯光明亮,明成不由得就皱了皱眉。
明宣是堂主,他虽修苦禅,更多的是主管着法坛会的讲经事宜,对于寺中的事,也有更多消息来源,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又见这么大阵仗,首先就变了脸色。
及至夏文锦的声音传来,还有什么是不明白的?
空禅对着夏文锦喊道:“你没事吧?”
夏文锦道:“暂时没事!”
空禅卖功地道:“我要不来,你抵挡得住吗?”
夏文锦道:“抵挡不了,你没看到我都要跳崖了吗?”
空禅喜笑颜开地道:“那你欠我一条命!”
夏文锦敷衍地道:“是是是,欠呢,先欠着!”
在明成与明庆剑拔弩张的时候,空禅这话实在太过让人无语,但他是菩提寺来的高僧,谁也没有觉得不正常。尤其是明成明宣,还露出敬佩之意。
天下人都知道,菩提寺的高僧越是修得正果,越是时常没有正形,六百多年前的住持虚云大师的事迹,天下谁人不知?
明庆对明成的质问丝毫没有放在心上,他冷笑一声:“明成师兄,整个寺里的人都可以对我问罪,独你不能!”
明成道:“为何?”
明庆鄙夷地看了他一眼,道:“你倒是说说看,五年前,石安寺是什么样子的?”
明成缓缓道:“佛殿一间,偏殿两座,僧庐数处!”
“香火如何?”
“香火微薄!”
“僧众如何?”
“不到五十人!”
明庆昂然道:“如今如何?”
明成老实回答:“佛殿一间,菩萨重塑金身。偏殿十座,禅院无数,僧众增了十倍,香火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