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萧容与讲完故事后,婰婰就从殿内出来。
禾越也已回来了,本要跟着她回昭和殿,婰婰却开口道:
“明日起你留在东宫。”
“啊?”
禾越表情略怪,朝殿内看了眼,小声道:“我这也没奶,带不动那小娃娃啊。”
婰婰白了她一眼,“等肉团子登基大典过后,你再滚回来便是。”
禾越跟在她身后往外走,不由道:
“寂陵已死,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死了一个寂陵,难保没有第二个第三个。”婰婰眸子微沉,“我总觉得还有什么地方疏漏了。”
禾越闻言跟着忖思起来:
“你是担心穹苍观里没准还有其他人也修了魔?”
“倒的确不是没这个可能啊……”
婰婰脚下一顿,“不回昭和殿了,先去一趟云阳水殿。”
过去的路上,婰婰忽然问道;
“之前萧皇极派人找你做什么?”
“你不是在给那肉团讲故事吗?还能注意外头的动静?”
婰婰哼了哼。
禾越瞄了她一眼,开口道:“其实……也没什么,他叫我去是为了凤云初的事情。”
禾越思来想去,觉得这事儿还是要知会婰婰一声。
“为了那二傻?他可不像喜欢管闲事的人。”
“那黑心莲自然不是个会管旁人死活的,可你的事儿我看他是真真全伤心了。”
禾越偷偷观察着婰婰的神色。
“他给了我一瓶药,说是能恢复凤云初的容貌。”
婰婰哼哼了一声,“爷又不准备救凤二傻。”
“我也不想救那蠢的呢……”禾越撇了撇嘴,叹气道:“反正那黑心莲几乎是把所有情况都算到了。”
“我能做到对周氏和凤云初无动于衷了,但若是那天凤启天真来求我,我无法笃定自己能百分百狠下心。”
“再来找你帮忙自是不可能的,但你若知道了,以你的脾气只怕也不会坐视不管。”
婰婰闻言眉梢一挑,“狗屎!”
“你别急着否认。”
禾越看了她一眼,话赶话道:“反正不管你管不管,萧皇极已把这事揽在自己身上了。”
“他给这药时,明确说了。”
“若凤云初以后安分守己,自然余生无恙。”
“可若她还是寻你不痛快,这药便是取其命的毒。”
婰婰目光晃动了一下。
禾越继续道:“他话说的不多,但字字都是从你的立场考虑出发。”
“就怕你日子过得不惬意。”
“过去其实我挺不明白的,以你的性子,为何会那么轻易就信任了萧皇极。”
“而今看来,你看人的确有一套。”
婰婰听着她的话,眼中却露出疑色,“我很信任萧丑贼吗?”
“你不信任他吗?”
禾越反问,满脸纳闷:“我就没见你这么快速的与一个人亲近好不好!”
三宝也在后面点了点头,“的确挺快的。”
“婰爷如此睚眦必报的个性,听说幽王殿下是自己死对头的徒弟,非但没有凌虐侮辱迁怒他。”
“反而关系还越来越好了呢!”
婰婰美目睁大瞪着这两人:“你们瞎吗?”
禾越和三宝齐齐眨了眨眼,两人没吭声,想说的话都写在脸上。
眼瞎的不一直都是您老人家吗?
“这当魔的也要恩怨分明,我同扶苍之间的恩怨,岂能迁怒到那丑贼身上?”
“再说……他虽然丑,但办事麻利,脑子机灵,勉强也算孝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