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现名字带大的,都很高。”阮泉小声说。
“没我高。”刘大华回。
“比你帅,比你可爱。”
“他可是敌军,以后是我们的竞争对手。”
“京影是友校,什么敌军啊。”
逮着一个吕大岸这么好的工具,于老师肯定要把戏做足。
他对自己也是有考核目标的,就是每场演讲过后的报名率趋势。
如果一直上升,说明自己忽悠能力大涨,如果下滑,那就得反思改进。
“我们有专业的口语班,还有外教老师,将来你要是想走出去,甚至跟好莱坞合作,那英语是必备的能力。”
“语言不仅是表演的基础,还是自信的门面,试想,你操着蹩脚的英文,跟斯皮尔伯格,汤姆汉克斯这些世界级大佬们同台竞技时,会不会在人群中,无论是从气质还是外貌,绝对是出类拔萃。
虽然阮泉也很好,但她太瘦了,长相也不属于那种大众情人。
不像曾离,要啥有啥,穿着短裤,大长腿又白又矫捷,直接激发男生们的荷尔蒙,还有一股御姐范,看一眼就想跟她谈恋爱。
吕大岸明明站在最前面,却走过来想站在曾离后面,刘大华的前面。
马可因为不想报名,并没有排队,人挤人,热得受不了。
他蹲在边上,微笑看着这两个大字辈,即将针尖对麦芒。
帅哥看帅哥,互相不顺眼。
刘大华觉得自己已经很帅了,但现在风头明显不如人家。
“不好意思,同学,我们能换个位置吗?”吕大岸问。
他很自信,永远嘴角微扬,一副欠揍的模样。
“你想插……插队?”刘大华问。
“不是啦,我不着急报名。”
“我在我前面吧。”
“好啊,谢谢!”吕大岸连忙挤进去,然后转身问曾离:“同学,你们也报口语班吗?”
“嗯。”曾离点点头。
“你为什么叫吕大岸?”刘大华问。
“什么?”吕大岸一脸懵逼。
“名字好奇怪。”
“哦,我刚出生那会儿,我爸觉得叫小明好,小小的明明,但我妈觉得这个名字太小气,故意取了个反义词,大岸,伟大且伟岸,比较符合我的气质。”
“他们就这么吵来吵去,小明,大岸,大岸,小明,一直吵了半年,最后我爸爸为了能上床,妥协了。”
吕大岸滔滔不绝地说完,本以为自己很幽默。
刘大华却在看天空,完全不搭理人家,曾离和阮泉也没接话,搞得气氛很尴尬。
“对了,同学,你们已经工作了吗?”吕大岸问阮泉。
“我们四个都被京戏录取了,以后大家也算是同学。”阮泉大方回道。
吕大岸很惊讶,连忙说道:“真的吗,新西方在积水潭那附近有个分校,离两所学校都很近,就几公里。”
“是的,我们也准备报那个分校。”阮泉回道。
两所国内最好的影视专业学院,就这么产生了连接。
……
京州三庆园内,露天舞台正在唱大戏,这么热的天气,曾离和阮泉要穿着戏服,可谓是非常难受。
马可和刘大华则在下面喝茶嗑瓜子,看报纸,吃西瓜,悠哉悠哉。
台上敲锣打鼓,台下昏昏欲睡,这里看戏跟剧院的体验差距太大。
刘大华戴着墨镜,靠在椅子上,翘着腿,耳朵塞着纸巾,闭目养神。
“我说你丫积极点啊,最近京影那个臭美沙雕,天天盯着曾离,前天还要送她回来呢。”刘大华说道。
“嗯,知道。”马可回道。
他刚看了五份报纸,随着节目的播出,批评的声音明显少了,反而多了些阴阳怪气的夸奖。
马可将自己的身份放低到高考生,老东西们也就不好意思骂人了。
在纸媒年代,所有的文章都需要审稿,再印成铅字,人们的态度稍微严谨点,多少还是要点脸的。
所以马可越来越不喜欢互联网高度发达的年代,确实是方便了,但方便也就意味着环境污染,就好比超市的塑料袋。
“走吧。”马可站起来,伸了伸懒腰。
“去哪儿啊?”
“去买辆二手自行车。”
“干嘛?”
“以后我接送曾离去补习班啊。”
“远倒是不远,那我和阮泉怎么办?”
“你们可以跟在后面跑。”
马可挑了一辆八成新的“永久”牌自行车,以后上学了,不管是送曾离,还是带着刘大华去京州影视学院找茬,都很方便,两所学校之间距离也就六七公里。
“我也想买,可惜身上钱不多了,马上就要开学,三千大洋的学费贵死了。”刘大华嘀咕道。
“没事,等我买小轿车了,这个送给你。”
“你他么可真是好兄弟。”
晚上,马可骑着自行车,带着曾离去上课,阮泉和刘大华只能坐公交去。
自行车穿过小巷,进入老街,马可很专注,曾离默默坐在后面,勾着他的腰。
“你怎么不说话?”
“下课你和泉泉骑回来吧,我得去酒吧驻唱。”
“哦,知道了。”
曾离虽然外表女神,但内心其实是个乖孩子,比阮泉乖多了。
马可不表白,她也不可能主动的,再说人家是小弟弟,年龄也不知道合不合适。
恰恰因为马可知道她的性格,因此又喜欢又怕,怕的就是以后会不会伤害人家。
两人心里年龄差距大,本质上是不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