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逼。”叶汲轻蔑地瞥了瞥死狗一样的冬无衣, 胡乱在裤子上擦了两把手,挨到步蕨那去, 颇为担忧地仔细观察他的脸色,“老二, 没气哭吧。别气,哥给你出头。我早就和你说过,你就是后期圣母包袱太重。惯得他们一个两个断不了n_ai,老大一倒就被人痛打落水狗,怪谁呢。还不是自己辣j-i,ga-ng不过。”
“……”步蕨的那点感动立马日了狗,一巴掌将叶汲那张俊脸带到旁边去,对陆和他们说,“刚才叶汲和我仅仅是暂时压制住了沈元身上的疫疠,并没有斩草除根。五鬼疫疠无药可治,要么布散疫疠的人主动取出他体内的瘟种,要么就是直接杀了那人,还有一种……”步蕨顿了一顿,摇摇头,“目前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对了,疫疠会传染,这间房子里的人可能已经都中招了。”
陆和竟然没有太过吃惊又或慌张,他还挺冷静地扶正被撞到一边的眼镜:“你的意思就是要尽快找到给沈元下咒的人,是吗?”
“是。”步蕨对他的平静接受倒是有些意外,只好含蓄地提醒他,“陆主任,疫疠传播速度很快的,普通人发病时间也就在一两天之内。”他们中间战斗力最渣的就是毫无法力傍身的陆和,指不定最后他和沈元哪一个先一步因公殉职。
陆和表示不用在意:“干我们这一行,从入职那天起x_i,ng命就交给了国家和人民。拿着高工资,总要有高风险,没点觉悟怎么成呢?”
他的几句话还真让几人刮目相看,连叶汲都拍拍他的肩,开解他:“老陆别担心,我保证至少在你嗝屁前找到那个下瘟种的。要是真不小心你狗带了,回头我亲自送你上黄泉路,让蒋子文给你投个好胎,下辈子最起码正处起步,怎么也得混到个副部级别。逢年过节的纸钱也不用愁,直接烧美钞!让你在y-in间想泡妞就泡妞,想撩汉就撩汉,美酒别墅要多少烧多少。”
“……”陆和默默地单手捂住脸,您老可他妈赶快闭嘴吧!他已经忍不住开始向往下辈子的美好生活了!
步蕨对叶汲满嘴的忽天悠地,向来采取充耳不闻的政策,抚摸着沈元的双耳,看向宗鸣:“宗家主,我怀疑这孩子的疫疠和身上的这枚图腾有关。”
宗鸣闻弦音而知雅意,立即说:“我马上和族里联系,看有谁最近和沈元有过接触。”
步蕨点头,望着沈元的脸色有几分凝重:“如果没有消息,我们可能要尽快走一趟巴蜀了。”
虽然目前几人身上暂时没有出现症状,叶汲仍然用朱砂在各人手腕上画了一道清净符,并警告他们千万别顺手洗掉,他嘬了下笔尖,轻描淡写地说:“洗掉其实也没什么,就当为社会人口压力减负了。”
“……”
轮到步蕨的时候,叶汲托着他的手腕左看下不了笔,右看着不了墨。步蕨看他这么为难,主动说:“要不我自己来?”
叶汲捉着他的手不放,语气不能再正直:“你那点道行够嘛你!乖!别动!哥给你画仔细点,刚才就你和那小崽子亲密接触了!”
他当真落下一笔,柔软的羊毫沾着朱砂摁在步蕨的手腕内侧,重重一擦,冰凉的触觉,炙热的力度。宛如一个人的指尖,沿着皮肤的纹路,勾勒描画。
一道简单的清净符,叶汲在步蕨手腕上画出了山水墨画的细致。步蕨没有不耐,也没有催促,他静静地看着那只笔尖缓慢地向上游走,而捏着自己的那只手掌越来越紧,像要攥进自己的骨骼和血r_ou_里。
“好了。”
笔尖恋恋不舍地留下最后一画,叶汲灼灼的气息拂过步蕨的眼皮。他下意识地抬头,望进一双瀚海无垠的眼,叶汲嘴角翘着笑:“老二,你刚刚在想什么?”
在那双眼的蛊惑下,步蕨差点脱口而出两个字。
“步蕨,你在这暂时照顾一下沈元,我陪冬无衣去处理下伤口。”叶汲杀过来的眼神让陆和骤然噤声,小碎步退了两三步,才结巴着说,“要、要不我在这陪沈元……”
步蕨笑了笑,陆和一看到他的笑容不由地放松了下来,却没想到步蕨将他两一同赶了出去:“我在这一个人陪他就可以了,虽说疫疠暂时不会传染,但还是越少人接触越好。”
叶汲不甘心浪费了刚才那么好的气氛,可偏偏步蕨看也没不看他,低头用手梳理沈元汗s-hi了的皮毛。
对于步蕨的舍己为人,陆和这个领导深感惭愧,还想再说点什么,却被叶汲强行提着领子拖走:“行了领导,你就别在这瞎凑热闹了。”
出了幽暗的休息室,陆和忿忿地从叶汲的魔爪下挣开,还没张嘴。叶汲点起烟开始吞云吐雾,没头没尾地笑着说了句:“脸皮真薄。”弹弹烟灰,招呼也不打,晃向自己那张乱得狗都不理的办公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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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和捧着个莫名其妙的小心脏来到医务室,冬无衣夹着块酒j-i,ng棉龇牙咧嘴地擦嘴角的伤口,陆和一看他把自己的脸当抹布蹂/躏的架势,吓得赶紧上前:“我来我来。”
“不用了。”冬无衣将酒j-i,ng棉丢进垃圾桶,y-in沉沉地坐下,摸了摸破损的嘴角,往地上啐了口,“妈的,叶老三下手真特么狠。”
陆和心快c,ao碎成了沙,放眼整个燕城,哪家单位有自家的内部矛盾这么激烈,动辄喊打喊杀,幸好都不是什么正常人,一拳两拳打不死。他忽然又悲哀地发现自己的底线已经低到不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