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以后他绝不会再说配不起她的爱,这将是对她最大最大的侮辱。
他只能用自己余生所有的炙热和永恒,去回报这样一个人全心以赴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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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降落到香港的时候是第二天中午,下飞机后封卓伦去叫车,容滋涵给尹碧d打了电话、将发生的事情简短地与她汇报了一下,尹碧d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不容拒绝地说和柯轻滕当晚就过来。
她打完电话刚走出机场,封卓伦就迎面走到她面前接过她手里的行李,牵了她的手往机场侧门附近一辆车走去。
“这是?”走到车旁才发现根本不是的士、而是一辆私家车,她有些疑惑地侧头看他,他淡淡一笑,开了车门示意她坐进去再说。
等车门一关,车就起动了,封卓伦没有再说任何话,神色似乎有些疲倦、只环着她的肩膀闭目养神。
车上只有司机,她坐在后座越看那司机越觉得奇怪――身材特别瘦小、似乎像是个女孩子,可帽檐压着极低看不清脸。
她仔细看了一会,突然开口,“你是milk?”
车子速度稍稍一个停顿的减缓,前座的人半响“嗯”了一声。
容滋涵一怔,下意识地看向封卓伦。
“我在香港除了唐簇外唯一信任的人。”他目含笑意,揉了揉她的肩膀。
“你不要误会。”前座的milk这时稳稳地打了方向盘,声音平淡,“我是罗曲赫的女儿,他是我的小叔、我是他的侄女,他也是我从小长大唯一信任的人。”
短短几句话,如同惊雷一般,听得容滋涵浑身发毛,几乎不可置信。
罗曲赫的女儿?罗曲赫竟然有那么大的女儿?他几岁生的孩子?!
“其实当时罗曲赫对你确实是很好,至少要比对我这个亲生女儿好得多,后来我知道你跟他在一起,有一次还特地去会所偷偷看你,那时候我就知道罗曲赫为什么会对你有那么多耐心了,还不碰你。”milk回头看了她一眼,“你跟我妈妈长得很像,大概他这辈子把我妈弄成这样他自己还会受良心谴责,所以对你有容忍。”
容滋涵越听浑身越凉,脸色都微微有些发白了。
封卓伦环着她的肩膀,这时将她往怀里搂了搂,亲了亲她的眉角淡声说,“你听她说就好,什么都别想。”
她攥了攥手心,这时抬头看他,只望得见他眼里沉海般的平静与柔意。
“罗曲赫把我藏得很好,全世界应该除了罗家的人和我妈妈没有人知道。”milk声音愈加冷淡,“你放心,现在他不会盯上你们,因为他自己现在也自顾不暇,律政司已经盯到罗家头上,他再嚣张跋扈也要让司长一个面子,并且……我妈妈前一阵在法国差点逃出别墅,他现在几乎一直呆在法国。”
车里只听得到女孩子平静而透着丝凉意的声音,“不过我和他之间没有什么父女情深、唇亡齿寒之类的词,我恨不得他死得更快些,我连墓地都已经帮他买好了。”
容滋涵在后座望着milk单薄的背影,心底浅浅有些发疼。
“所以这一次你把资料整理得那么全交给律政司,是早有准备了?”封卓伦这时突然开口,声音里是懒散的笑意,“这事做得太漂亮。”
“啊?什么资料?”milk踩了刹车,回头看他,“你在说什么?我给律政司什么资料?”
封卓伦与容滋涵对视了一眼,又问道,“罗豪季和罗曲赫做过的那些丑闻劣事,不是你整理出来交给律政司的?”
“当然不是,我哪有那么神通广大。”milk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那是谁做的?”封卓伦脸色越来越沉,蹙着眉道,“我昨天看到的时候就以为是你整理出来的,还有谁能对罗家了解到这种地步?”——
☆、46
“真的不是你整理递交的资料?”封卓伦皱了皱眉,声音也不似一开始般慵懒,他挺直了背脊,倾身向前问驾驶座上的人,“这份资料上连你的生母被囚禁在法国这一条都罗列了出来,难道还有人会知道罗曲赫藏得那么好的事情吗?”
“真的不是我。”milk摇了摇头,“这件事情只有可能是罗家内部的人知道,你让我想想……会不会是石菁?”
“石菁是?”容滋涵轻声问。
“罗曲赫的妈,我的n_ain_ai?”milk冷笑一声,“当时罗曲赫把我抱回罗家,她差点没把我掐死在阳台上,最后还是碍着罗曲赫让我在她眼皮底下生活到现在,在我看来,只是一个睡在金钱梦里可悲得不得了的女人。”
“不可能。”封卓伦揉了揉太阳x,ue,神情疏淡,“把罗豪季和罗曲赫供出去,对她一点好处都没有,就像你说的,她可能把她的金钱梦毁了吗?”
车里一时没有人再说话,容滋涵望着他疲惫而又紧绷的神色,觉得心里像石头般的沉。
这时她的手机铃忽然响了,屏幕上显示的是沈震千的名字,她接起电话轻声“喂”了一声。
“到香港了吗?”沈震千声音低沉,“司长动的面子,当事人之一的罗豪季刚刚到了审讯室、他的夫人也在场,你现在能不能即刻就过来?做笔录,顺便可以请求重新开始回岗位上工作。”
她眸光一沉,对着电话没有犹豫地说“好”。
挂下电话,她侧头看着封卓伦,“罗豪季和石菁现在被请来审讯,我们过去做笔录,可以顺便了解一下现在的情况。”
他听到罗豪季的名字脸色沉了几分,半响却还是握了握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