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皓把手臂抱在一起,左哼哼,右哼哼。他们突然很像一对塑料姐妹花,这是什么情况……
我站在他们跟前,叫他们别吵了。不料,他们转而攻击我,叫我滚,继而开始对骂。
我认栽,心想还是离远点好,便跟着大部队朝前走。
乔寐和莫辰在前面有说有笑。不得不承认,莫辰比我恢复得更快,姜还是老的辣。
白宇森和周瑞已经走远了,可我还能听见后面的人在吼,便扭头看向阿真,说我累了。
他冲舒皓笑了笑,随即朝我跑了过来。我搂着他,心想他和舒皓真是一对活宝,就像双胞胎。
我喃喃自语道:“双胞胎?”
阿真问我:“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我已经凌乱了。
舒皓走后,阿真叫我别再为仁心湖的事烦恼。我说不烦,眼角瞥到了他唇边的巧克力,下意识吻了上去……
这感觉超好,比上次还甜。
他推开我,还跟我吼了起来:“不许你随便吻我!”
我失笑,说:“我没吻你,我在吃巧克力。”
他说舒皓也有,叫我去吃他的。我说我就喜欢“阿真味”的巧克力,简直无与伦比。
他转了下眼珠,说:“你是不是还想被绑?”
我说那晚明明是他勾引我,还把我五花大绑,这不合情理。
他立马捂住耳朵,说他不听不听:“老司机说的话,我不要听!”
我叫他继续他的表演。他不演了。我们趁着天没黑,一起回到了家里。
他重复了无数遍,叫我不许随便吻他,只准他吻我,还说要看心情。我寻思着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啰嗦,便勉强应了几句,继而抱着兔姐开始吃饭。
“至少晚上可以陪我睡觉吧?”我强调了一句,“我不碰你。”
他把烟扔给我,说:“不行,我坚持分开睡。”
我没反驳,这种事急不来。况且,我脑子里全是j-i爪子,没闲心跟他犟。
他抽完烟后,把我摁回沙发,说他要帮我打扫屋子,等屋子干净了,他还要去书房吃j-i,叫我早点睡。
我夸他贴心。等他终于摆弄会吸尘器,开始拆屋子后,我握着他送给我的马克杯,陷入沉思。
我回想着在恐怖社讨论出的各种可能。仁心湖的监控被树叶挡住了,这是最该死的地方。
舒皓说断肢来自大体老师,是学生趁老师不注意的时候,从实验室里偷偷带出来的。恶搞后没法处理,只好仍进了仁心湖。
不过,这个说法站不住脚。我听说过有同学曾带走指甲壳,但我看见的是整条手臂。大体老师很珍贵,学校的样品都有记录,丢失了不可能没人发现。
白宇森则一直c-h-a话,问我和莫辰那些手臂长什么样子,还坚持说肯定不是人手。我告诉他没人会把猩猩的毛剃了,然后扔进湖里……
但从肌r_ou_来看,池子里的手臂有男有女。莫辰也赞同我的说法,还说那些手臂会动。
周瑞怕得要死,说肯定和之前投湖自尽的女孩有关。乔寐的想法更另类,她说是校长干的,为了引起轰动,变相宣传,还强调她早就说过校长是鬼。
阿真是唯一还有食欲的人,他一直在吃巧克力,说他甜得发慌,叫我给他买j-i爪子。
我和莫辰则连连摇头,推翻了所有人的猜想。
阿真用欢快的调调哼着哀乐。我悄悄看了眼他的背影,随即抓起他放在桌上的手表,朝阳台走去。
他的万国牌手表,我记得买成20多万。表盘里有太阳的符号,一到晚上11点就会变成月亮。
我心想再贵的表,也没时间奢侈。趁他还在自嗨,我赶紧把时间调慢了半个小时,再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搁回了桌上。
紧接着,我走进书房,同样把电脑的时间调慢半个小时,这才回到客厅喝水。还好他没发现。
他收拾完后,站在我面前戴表,然后飞快地冲进书房,开始吃j-i。
我只希望游戏让他分心,不要去注意画面的时间。如果他发现了,我就打死不承认。
“宝贝真,我去睡觉了。”我站在门口,把挂在书房上的钥匙收进了口袋。
他使劲点头,没看我一眼。
我笑着关上门,把他锁在了里面,继而去卧室拿了床被子,躺进沙发。
时间还早,我就闭着眼睛等。当我再睁开眼时,却听见了钢琴声……
我心想是谁大半夜的还在弹琴?随即反应过来,阿真还关在书房呢!琴声就是从里面传出来的。
音符跳进我耳里,温柔且有力,绵绵不断地拨动我的心。我听出这首曲子是卡农,阿真原来弹给我听过。
我拿出钥匙,起身朝书房走去。
推门而入的那一刻,他正坐在三角钢琴后面弹奏。我朝他点头示意。他结束曲子后,才缓缓看向我,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我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眼睛里有东西在打转。
他笑了,说:“我的表慢了,门又被锁住了。我叫不醒你,就只好发出点别的声音,看来还蛮有效。”
我坐在电脑椅上,正要认罪。他却站起身,踱到了窗边。
他背对我说:“顾文,我给你提个醒。别太相信任何人,包括我,我也随时会捅你一刀。”
“你这话什么意思?”我眨了眨眼,“我当然相信你……”
他打断了我,淡淡地说:“当你没弄清别人的脑子藏在哪里的时候,我劝你不要盲目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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