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得太疼,再勇敢的人也会感觉到累。
然而他虽然没有找爱人恋爱的心思,却不代表,当那个上辈子和他爱得死去活来、向他倾诉过全心爱恋的阳刚男人站在面前时,他还可以保持没有感情波动的无动于衷,他不是圣人。
尤其是,那个男人如今正处于肆无忌惮的发情期,正好死不死的找漂亮男孩子戏耍,而且竟y-in错阳差地恰恰找到了他的头上,还坐在他的身边上蹿下跳地,搔首弄姿,像是逗引玩具、戏弄猫狗似的聒噪!
陆宇想挥拳头揍他个猪头,想抬脚踹飞他丫的,但最终只能深吸一口气,忍了。
车内的烟气吸入肺中,使他勉强保持心静如水。
他忍了,旁边某个人却怎知他心情,只觉自己连番被无视,终于心头起火。
“草!坚持不说话?你还真有胆跟我犟上了!你以为自己长了个漂亮脸蛋就挺高贵,挺有能耐?”
郑毅伸出大手捏紧陆宇的下巴,硬是扭过他的脸来,斜着剑眉,带着戾气地冷笑,“惹老子生气可不是好玩的,别以为之前几次没揍你,你他妈就能嚣张,现在老子新鲜感不多了,你他妈再张狂下去,老子管你什么初吻,先直接扒裤子c,ao了你!”
“什么?”
陆宇听他说到最后一句时,突然有了反应。他满眼惊诧地看了郑毅一眼,仿佛在看什么傻瓜,恰到好处的意外之色让郑毅心生狐疑。
“怕了?不是够胆儿肥的吗你?”
郑毅哼了一声,英俊的脸上不掩轻视地嘲笑,神色却不自觉地放柔和了两分,捏着陆宇下巴的大手也放轻了力道,挑着眉头,嘲笑道,“下次注意点,老子问你话,你就要乖巧回答,明白?来,对老子笑一下,像刚才在那个小旅店里那样笑一下,笑啊!没听明白?”
陆宇依旧讶异地盯着他,眼神炯炯黑亮得让郑毅下意识地感觉不对,便听他低声一笑,了然地轻轻摇头叹道:“原来如此。郑二少原来并没有查清我的资料,难怪想要过来找我‘玩’。”
陆宇伸手握住郑毅的手腕,掰开他没有再使劲儿的、纱布重重的大手,直直盯着他的眼睛说道:“郑二少难道不知道,我陆宇除了是天生的gay之外,还因为天生盆骨的异常,连带着后面的内在肌r_ou_与别人不同?虽然于健康无碍,但后面那道儿根本不能kāi_bāo,当初我向沈季明表白的时候,他之所以反应那么大,就是因为只能我干他,他没可能干我。”
“……你,你说什么?”
郑毅的嗤笑僵硬在脸上,惊得瞪大了眼睛,猛地反应过来:我草!真这样的话,那要继续相处下去,岂不是得让他压着我干?
他张了张嘴巴,烟头从嘴里掉下来他也没来得及管,只自脸皮憋得通红,手指着陆宇,蓦地沉声怒道:“你要是胆敢骗我,老子立马弄死你!是真是假,老子现在只问你一个字!最后机会,说!”
——当然是假的。
不过陆宇只要愿意,现在绝对能将假话说得比真金还真,或许木先生那样的老怪物可以看出来蛛丝马迹,但却由不得年纪尚轻的郑二少不信。
“看来我的确是误会你了,郑二少。”
陆宇略带遗憾地淡淡叹息了一下,然后似是又感觉有点可乐,低笑道,“你也不必这么大火气,我可以理解你的心情。哦,你不信的话,我现在脱裤子给你验证?我想咱们应该先沟通清楚,然后再谈下一步交流。”
“滚你妈沟通!滚你老子的交流——草!”
郑毅骤然暴怒,一把将他推开,脑海中不由自主地幻想出自己被这少年扒光了压下的赤裸景象,果然!该死的,他果然惊骇地发现自己竟然打心眼儿里没有什么恶心反感!不仅如此,还心中燥热狂跳!这狗 r-i的预知情愫……
他一下子臊恼怒恨到了极点,全身热血直冲脑门,气得满眼嗜血,急喘几口粗气,扭头冲着前排开车和安坐的两个保镖杀机腾腾地怒吼:“你们是什么表情?找死啊?闭上你们的耳朵!草你们八辈祖宗!干!”
扭头又见陆宇手捂劲实的腰间,年少的体魄明显的并不瘦弱,反而显出英俊健朗的小爷们味道,俊脸上也满是沉稳的平静和成熟的认真,像是居高临下的俯视和掌控,似乎在说:只要你郑二少愿意,我不介意立马脱裤子给你检验,然后绝对乐意不遗余力地干你。
——怎么会这样!
郑毅脑海再次闪现出刚刚在血衣巷旅店的客房中看到的,陆宇的健康luǒ_tǐ,还有陆宇威严冷漠的微笑……然后他突然更加惊骇地发现自己在想了那么几个场景之后,下半身,居然有反应了!
这一下,郑毅哪还用怀疑?这预知命数带来的情愫就是充足得不能再充足的赤裸裸的铁证!
人心如此可怕!
身体反应不一定能影响心理情愫,心理情愫却绝对能够影响身体反应,尤其是人潜意识的心理和强加在身上的“预知命数”的情愫……
郑毅脸皮涨得发紫,急忙抬了抬大腿掩饰住裤裆的变化,暴吼一声:“给老子停车!”
然后他好容易压下自己想要掏枪杀人的冲动,赤红着眼睛死死盯着陆宇,抬起拳头猛地打向他的右胸,y-in森可怖地咬牙切齿:“老子真他妈想弄死你!”
陆宇早就防着他,此时巧之又巧地轻轻一闪,让那一记本来应该打在他胸口的重拳撞到肩头。
“唔!”
陆宇蹙眉痛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