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学校,他从后门安静地走向座位,后几排的同学见他进来,都不约而同地止歇了声音,教室里的读书声一下子小了一半,另一半也像被牵扯下来似的缓缓消弭,满室同学竟都向他看来。
他走到座位上,嘴角扯起一点点,平和地道:“打搅你们了。”
他的脸色在经过一晚的邪气冰寒之后,现在本就有些苍白,此番俊气温雅的表相又为他添了一分脆弱,旁边的女同桌怜惜之意大起,小心地问:“你生病了?”
他在座位上坐好:“上周五遭遇了点变故,现在已经没事了。”
那女生连忙从桌下提起她的暖水瓶,道:“有杯子吗?”
陆宇向她微微笑了笑,摇头道:“不用,谢谢你。”
前几排读书声又在尖子生的读书声带领下响亮起来,教室里很快恢复了之前的早读状态。
沈季明在最初扫了他一眼之后就再没转头过来,唯有同父异母的血缘兄长陆兆青悄悄地把目光集中在他脸上,过了片刻才若有所思地回过头去。
不久班主任田香谷照例视察早读状态,把他叫出去问了两声“伤到哪里,好些没”,又语重心长地叮嘱“你还小,以后不要开车,幸好只是被吓到”之类的话,请假事件就这么过去了。
陆宇一如周四初来那日般安静,甚至比那日更为沉默,有时旁人给他说话,他也置若罔闻,不抬头,不应声。
高中生都好脸面,你不理我,我也不理你,倒是让他真切安静地冥想修行了一上午。
等中午的阳光再次照耀到身上,他体内的y-in冷邪气便平伏了些,原本微凉的肌肤恢复了往常的温暖,让他整个人都舒服了很多。但他明白这不是邪气减弱,只是中午这个时间是天地间阳气最盛的时候,古时候处斩犯人,为防y-in森怨气,都是午时行刑。
身体舒畅,心情也随之舒缓。
***
中午回家的时候,在路上就接到郑毅的电话,陆宇一如前几日般心湖不动地应付了过去。
回到家时,梁逢不在。梁逢早上见到他和小黑哥“闹别扭”,就向陆宇说今天去二姨家探望长辈,晚上再回来。
小黑哥正坐在客厅看电视,电视里放的是军事频道,他穿的也是迷彩短袖t恤,见陆宇进来,他并不转头,呼吸都放轻了些,把电视声音也调低,只当自己不存在。
陆宇看他两眼,到洗手间洗了把脸,擦干净手脸,回到客厅,直视小黑哥,走到他身前道:“你昨天说,亲亲摸摸都行?”
小黑哥微微一怔,没有应声,算是默认了。
陆宇眼底闪过一丝戏谑,仰身坐到他身旁,用右手揽住他的肩头,左手摸上他的左前臂,然后旁若无人地用左手摩挲着摸上他左臂的肱二头肌,并在他肌r_ou_上用力掐了掐。
小黑哥的身体在刹那间的绷紧之后就强自放松,继而一动不动。
陆宇嘴角勾了勾,隔着短袖t恤摸上他的肩膀、后背,往下摸到他的后腰的时候,慢慢掀开他的短袖t恤,摸入他的温暖的衣服里面,在他肌r_ou_紧绷的光滑宽厚脊背上肆意摸索。
小黑哥尴尬得脸色越发沉了,被他摸得心里突突地跳,别扭得只想立刻推开他逃,好歹忍住了,也放松不下来,只端端正正地僵坐着看向前方,像是心神全都被电视内容吸引了过去。
陆宇若有若无地轻笑一声,也看向电视方向,右脚翘上左膝,右手则摸过他宽阔脊背的一侧,绕过来,用右手臂这么抱着他,缓缓抚摸上他饱满厚实的胸肌。
小黑哥肌r_ou_硬朗,线条有型,陆宇触手只觉弹力十足,硬度适中,光滑而温暖,一种销魂触感直击他心头的柔软,让他情动地舔了舔嘴唇,眯了眯眼睛,裤裆里缓缓苏醒起来。
小黑哥屏气凝声,脸皮已经红了,浓眉也紧紧皱着,只作忍耐。
陆宇怀抱着他,在他身上乱摸,下巴枕着他的肩头,低声道:“我向来不喜欢吃亏,一旦吃亏,势必要马上赚过来。以前没发现对你动心还好,但昨晚忽然明白自己竟有动心的迹象,而你偏又赖着不走,我也没时间陪你耗磨作出什么缓缓打动你的姿态,那只好对你大吃豆腐,你若忍受不了,就一把推开我,你什么时候推开我,什么时候立刻给我卷铺盖走人,咱x_i,ng取向不同,但都是男人,是男人就别来二话。”
一面听不出感情地低语说着,一面用右手随意地碰触到他右胸肌上的r-u头。
小黑哥身体越发僵硬,神情沉沉如死水,不知是因为陆宇的话,还是因为r-u头的敏感。
陆宇也看电视,微叹道:“老话说得好,分手了还能做朋友。咱们连交往都没有过,仅仅只是我对你有点动心,偏生你是个直的,除非被我掰弯,否则没什么可能,我却不愿再在哪个直男身上纠结,所以才让你走,你何必非得留下来继续别扭着?我现在上学,也不需要你保护着报恩,你若是走了,以后我们继续做朋友,也能时常联系,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你也大可打电话找我求助。”
他说话平静,说话间,食指和拇指却在小黑哥r-u头上面捏动,几下就捏得小颗粒硬起来。
小黑哥被他弄得身僵如石,脸红如虾,拳头握得咔吧作响,但是怎敢推开他?内心的复杂和羞耻感一起涌上,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只能眼睛眨都不眨地目视前方电视。
陆宇把双唇贴上他脖颈一侧,慢腾腾地吮吸和舔咬,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