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出来,就像默认了。但是,他觉得他不愿意默认的。
“你看不起他,你有种把他塞回娘胎去!!!!!你塞回去啊!!”卓莲枝的嗓子几乎喊哑了,那狰狞的面孔,让人无法直视。
“你就当他是我和野男人生的,关你屁事!”
“秦四海!我卓莲枝这辈子最恶心的事就是嫁给了你!我咒你不得好死!”
秦越不知道他是怎么离开的,反正第二天醒来,是在舒继业的家里。
舒继业已经去上班,早餐在桌上。
秦越慢悠悠的享用,王阿姨说:“舒先生说下午回来送你去学校,中午会在家里吃饭。”
“哦。那我待会去收拾行李。”
“舒先生还说卓女士回娘家去了。”
“知道了。”
秦越跟母亲通了电话,卓莲枝的声音很正常,电话那边很多卓家人都在,非常热闹,似乎正在打麻将。秦越安心挂了电话。他盯着手机犹豫很久,又拨给了舒继业。
电话一通,秦越犹豫着要怎么说,怎么表达他的想法。他虽然答应结婚很cao率,但是他对这件事,的确抱着很大期待,并且希望能够圆满的一直维持下去。
他还没开口,舒继业却说:“睡得好吗?”
“……嗯。”
“那就好,多吃点,下午我送你去学校。”
“昨天我爸……”
“对你不好的人不要总是惦记,让你不开心的事更应该早点忘记。”
“秦越,我希望我们结婚后,两个人都可以过得比以前开心。说实话,除了你妈,你惦记我一个人就够了。”
中午饭后,两人来到aa大学,秦越背着大包小包在师兄的引路下找到自己的寝室,秦越脚步飞快,显得很雀跃。
舒继业慢悠悠掉在他们身后,沿路欣赏周围的校园风景。
到了宿舍楼,引路的师兄回头问秦越:“同学,后面那人是你哥?”
秦越含糊点头:“嗯。”
师兄笑道:“你背这么多行李,他怎么不搭把手。”
秦越轻咳:“没事,我这是提前锻炼,不然马上军训了可没人帮我分担。”舒继业别说帮他提行李了,他压根不同意住寝室。
“那也是,不过别担心,咱们艺术系的军训不算辛苦。606到了,钥匙给你保管好,你是一号床铺,其他同学还没来。”
“谢谢。”
引路的师兄很快走了,寝室是里只剩下秦越和舒继业。
秦越疲惫的坐在椅子上猛喝矿泉水,舒继业扫视寝室一番,摊手道:“没有空调,住这里熬得住吗?叫你不住寝室你偏要固执。”说着推开了狭小的洗手间,见里面巴掌大的地方瓷砖破旧,墙壁肮脏,蹲坑内还有年久印上的恶心颜色,舒继业砰的关上门,面色黯沉道:“你还是搬回去跟我住吧。”
秦越抹汗摇头:“跟你说过了我要住寝室,条件肯定没家里好,但又不是住不得。而且上课方便,免得天天起早床赶路。”说罢他精神奕奕爬上床铺床单,被子是老妈提前套好的,秦越只用铺床单就可以。他折腾半天满意的爬下去。舒继业盯着皱巴巴的床铺摇头:“走吧,先下去吃饭,尝尝你们食堂师父的手艺。”
“是哦,还要办饭卡。我先冲五百怎么样?”
“先冲五十比较靠谱。”
“为什么?五十太少了,能吃几顿?”
“我也在想你能吃几顿。”
“你能把墨镜取下来吗?”
“为什么?”
“路人甲乙丙丁都看着你。”
“……”舒继业沉默摘下墨镜,趁人不注意,伸手便掐过秦越得意洋洋的下巴轻啄一下,秦越一把抢过他的墨镜为自己戴上:“看你以后装什么酷!这墨镜我没收了。”
舒继业漫不经心跟在后面说:“我还可以戴头盔来。”
“你个见不得人的……”
舒继业陪了秦越整个下午,办饭卡,借书卡,安装电脑,摸索学校路线,快黄昏时寝室其他人都到齐了。舒继业挥挥手便和秦越告别,独自回家去。
舒继业走了,但秦越还记的舒继业的吩咐。
军训要第二天才开始,而今天他们还有一晚上时间认识新同学。秦越不太熟练的跟小他十岁的三个室友套近乎,还好男孩子们都很好说话,几句熟悉后,秦越成功完成任务:请室友吃饭。
除了秦越是本地人,其他三位全是外地学生,第一次离家,对于本地人秦越的热情他们接受的很自然。秦越也照舒继业吩咐的,没有去消费太高的地方,而是就在学校食堂的小餐馆请客。简单一顿饭,四个人便彼此熟悉了很多。
以后四年他们都在一个专业,甚至一个班集体,按秦越的xi-ng子,他是不会主动跟人套近的,不是不愿意,总觉得没必要,也不习惯。但是舒继业说你与其等着顺其自然走过来的‘朋友’,不如偶尔主动一下。明明你其实很好说话,脾气也很随和,但是不熟悉你的人,最初总以为你很冷漠孤僻。
酒足饭饱回到寝室,热闹的气氛让秦越心情愉快,望着狭小但是温暖的寝室,有那么一种这也是想象中大学生活的一部分。
男孩子的熟悉时间和程度快地令人咂舌,等秦越洗个澡出来发现带来的一箱子水果和若干零食几乎被瓜分殆尽……电脑被看起来疑是游戏发烧友的眼镜宅男霸占,白天还很干净的地面全是臭袜子臭鞋子臭t恤,而寝室多了两个赤膊大汉,正水滋滋啃着秦越的西瓜,边啃边昂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