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明决解开安全带叫他下车,“你nainai面前,我还是不敢告诉她我把她孙子睡了。”
江名男说:“你怕了?”
“一想到她老人家拉着我的手要我跟她孙子做朋友,我却把她孙子拐上床,就有些心虚,怕她老人家晚上来跟我讲道理。”
两人下了车,找到江nainai的墓碑,齐齐拜了几下,颇有几分拜天地的意思。
“既然以后要在一起,”明决说,“有些事情我要告诉你。”
“这些年,你有什么事情是我不知道的?”江名男说。
“以后,我的工作室难免和你公司有合作,我也难免和你一起露面,有些丑话,我要说在前面。”
江名男挑挑眉,不知道明决为什么突然这样严肃。
“以后,你可能在别人口中听到我曾经是某位权贵的男宠,”明决以眼神示意江名男,要他不要打断自己,“这样的话肯定会存在,而且一定比我这个说法要难听得多。”
“那些事情不是都过去了吗?提这些做什么?”
“并没有过去,我也不会否认那两年发生的事情,但我并不会为我的所作所为道歉,那是我自己的选择,没有对不住任何人。”明决扫了扫江名男脸上的表情,继续说,“如果你希望我对这段过去感到对不住你,痛哭流涕忏悔自己的放荡行径,那我们不妨提前说清楚了。”
江名男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我又没有处男情结。两大老爷们有计较那的时间,不如上床来的实在。我有一个问题请求回答!”
“有屁就放。”
“请问我能体会一下你的放荡吗?”
“走!感觉又来了。”两个雄xi-ng的脑回路总是如此相似。
两人奔回车里,明决要开车,江名男按住他:“你不觉得这地方不错吗?”
“车里?我没有经验的。”
“我有就行了。”江名男说。
明决眯缝起眼睛:“我突然有点想知道你的故事了。”
“故事可以慢慢讲,有些事却不能等。”
明决:“可这个地方还是不妥,你nainai老人家会受到惊吓的。”
好不容易开到了车库,江名男说:“其实我想nainai她老人家估计早就知道了。”
“知道什么?”
江名男:“知道我喜欢你。”
“nainai以为的喜欢,跟你实际上对我的喜欢有些不一样吧?”
“我拿过你的衣服,在家里自言自语了一会儿,然后发现忘记关门了。”
明决:“……这就有点恶心了……”
求nainai的心理面积。
明决表示:上床的事情先放到一边去,我需要点时间来消化一下。
江名男为表忠心,将自己过往原原本本竹筒倒豆子一般讲了出来。
明决的眉毛挑起又放下,挑起又散开。
江名男惴惴不安,他好担心被明决嫌弃。
谁料半晌,明决缓缓开口:“你讲的第三个故事,好像有点儿刺激,我们可以试试看。”
江名男住进来之前,两人都有一个共同的担心,就是害怕有一天会相看两生厌,谁知道真正住到一起之后才发现,担心全部都是多余的,人的有趣程度要用无穷尽的日夜才能探索完毕,而人的生命却少的可怜。
有一年,江名男公司遇到困难,传说中的打手都找上门来,用红油漆在门口喷上“欠债不还死全家”这样的话了,两人不紧不慢用家里最后一笔积蓄买了明决梦寐以求的长焦镜头。
等日后,公司慢慢有回血复活大赚一笔,两人的内心也没有丝毫的波动。
江名男:“自从跟你生活在一起,除了你,好像没有什么的东西可以让我紧张了。”
明决:“我忽然发现你好像又比从前好看了一点。”
似乎是为了弥补三年半的缺憾,江名男的小爱好就是给明决买戒指。
明决:“这么一个硕大浮夸的钻戒,你怎么下得去手?”
江名男:“我暴发户的品味,谅解。”
明决:“其实我也很喜欢浮夸的东西。”
于是家里有一个巨型热带雨林模型,模型枝丫上挂满了大大小小的饰品。
江名男热衷于帮明决测评最近的健身状况。
明决:“我最近健身少了,不过这个身材还是没有退步。”
江名男:“我看不是。”
明决:“你告诉我哪里退步了?”
江名男严密测评,不放过一个角落:“嗯,我收回我的话。”
江名男热衷于开发自己的料理才能,却总是以失败告终,而他还不肯老老实实承认,非要明决从厨房找出蛛丝马迹才肯低头。
明决:“今天你是不是烧菜了?”
江名男:“没有。”
明决:“那你能解释一下家里的锅为什么不见了吗?”
江名男:“扔了,想买新的。”
“那,”明决从背后拿出锅来,“这货底下破了个洞你是要怎么解释?”
两人还总有些突然之间害怕失去对方的臭毛病。
明决有时候外出采风三四天,江名男一个问候的电话也没有。
江名男有时候跟人出去应酬,满桌的鲜rou美女,江名男彻夜不归,明决也不会过问一句。
但有时候,睡一个午觉起来,不见江名男两三秒,明决就要楼上楼下叫:“江名男,江名男!”
“在这儿!在这儿!”江名男哪怕正在上厕所也一定要开门,显示自己的方位好叫明决放心。
有时候,江名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