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梁原本还一脸懵逼,过了两秒……
“丫的!铁桶僵尸!”
“你才僵尸!你全家都僵尸!”
“丫个孙子!就因为丫老子在荒郊野岭被冻了大半宿!”
“你被冻了半宿关我屁事!你当我踹我那一脚咱俩还没完呢!”
……
涂若飞听到钥匙插进锁孔的声音就知道是郑鱼回来了,边抬头边兴奋的说:“鱼儿你咋不回我qq我跟你说那个型男又出现——诶?我的妈耶你咋了?你不是去老张那了么老张是打你了还是睡你了你怎么成这样了……”
“没——什——么——”郑鱼扯掉身上皱成一团的衬衫,烦躁的抓了抓头发,“我就踏马在路上收拾了条狗!”
瞬间倒戈的爱狗人士涂若飞第一个不服:“狗??他怎么着你了你就收拾他!我告诉你众生平等而且而现在狗也是有权益的……”
郑鱼最烦他嘚啵嘚,横扫了他一眼,“闭嘴!你看着我像是讨好了吗?”
“还真是,”涂若飞脸上的义正言辞和卸面具似的一秒钟就换成了嘲讽,“啧啧,你怎么连条狗都比不过太丢人了出去千万别说是我兄弟……”说着说着涂若飞自觉话题好像歪了,于是毫不犹豫的转了回来,“哎我跟你说那个帅哥——”
“哦”,郑鱼阴阳怪气的说:“我今儿见着他了。”
“我靠!这种事你居然不早跟我说!怎么样怎么样?”
正要进浴室的郑鱼突然回头,咬牙切齿的说了四个字:“人面兽心!”
“哈?”
*
郑鱼觉着有些恶心。
自己好像坐在过山车上摇来晃去,满胃的午饭现在排山倒海简直呼之欲出。
郑鱼直接把自己干呕呕醒了。
然后就差点被窗外黄的豁亮豁亮的油菜花闪瞎了眼。
郑鱼环顾四周,惊恐地发现车上居然只剩他一个人了!!
“我天!人呢??!”
车头传来中气十足的一声怒吼:“老子不是人啊!”
对对对,司机师傅还在呢!
“咳,师傅!这是哪儿啊?”
一分钟后,郑鱼站在一望无际的菜地里眼巴巴地望着大巴尾气绝尘而去。
郑鱼烦躁的抓了抓头发,“卧槽怎么就坐过头了!这地儿这么偏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还有车来……”
“啊——”
这声尖叫之惨厉吓得郑鱼一哆嗦,摸了摸发毛的心口,郑鱼才顺着声源小心翼翼的走过去。
画板和画笔胡乱的散落在地上,与之相对应的是旁边倒着的长裙姑娘。那姑娘捂着肚子蜷缩在地上,浅绿色的裙摆被血浸成了暗红色。
郑鱼赶紧跑过去想扶起她,“哎!那个……你怎么了?”
姑娘捂着肚子,艰难的抬头看了他一眼,脸色白的吓人,她颤抖着嘴唇说:“疼……肚子……疼……”
郑鱼的第一反应是叫救护车,可转头又想到这荒郊僻岭的,等救护车过来这姑娘还不知道有气儿没气儿呢,出去找人家的话又怕自己找不回来……
只能带上她了!
郑鱼咬了咬牙,弯腰准备抱起那姑娘,结果刚碰到她她就发出了一声惨烈的痛呼,吓得郑鱼连忙缩回了手。
“我的天这可怎么办……对对!有人吗——”
“有人吗——救命啊——”
老李头还在那唾沫横飞的试图推销掉自家那个两百年的夜壶,魏梁把背包往肩上一搭,斜着眼睛对老李头说道:“得了!您也别嘚啵嘚了!我就是为了那个彩釉陶罐来的,既然您已经转手了,那咱们就下次再合作吧!”
老李头悻悻道:“成,成,再会。”
魏梁走出老李头家后院,一边往自己耳朵里塞耳机一边踩进油菜地里,“这糟老头,想抬价儿那点心思当我看不出来呢!切,这回自个儿的谎圆不过来了吧!”
魏梁干这收古董的行当,除了偶尔要出门跑货,其他时间实在是清闲得紧,这干脆也不急着回去了,就戴着耳机慢悠悠的在田野里逛。逛了二十来分钟,魏梁突然摘下耳机。
好像有人在喊?
魏梁听了个大概,隐隐约约的,于是又往里边儿走了一段。
“救命啊——有——咳咳咳,有人吗——”
还真有!
油菜花长得太密太高,魏梁边跑边找,“你们在哪?”
一只手从明黄色的花丛见伸出来,奋力的挥舞着。
魏梁赶紧跑过去,一脸惊讶,“你不是——”
郑鱼也没想到居然又是这冤家,“我靠怎么又是你!不对!这附近有诊所吗?这姑娘看着快不行了!”
“有!”魏梁蹲下看了看姑娘的情况,“你是不是怀孕了?”
姑娘气若游丝:“不、不知道……”
“怀、怀孕?!她这不会是流产吧?!”
“大概是!”魏梁当机立断,“把她抱起来!”说着便拿出了电话。
“不是!能动吗?我刚刚碰她她很疼的样子。”
魏梁:“你碰不碰她她都这么疼!”
郑鱼也不敢再多说什么,赶紧抱着人跟在魏梁身后。
“喂!老李!是我!你们村儿那个大夫现在在不在站里……”
抱着这么大个活人小跑不是件容易事儿,郑鱼跟了十来分钟速度就明显慢了不少,魏梁把包往脖子上一挂,“换我来!”
“啊……好……”
老李头接了电话,早叫人在卫生在等着了,魏梁和郑鱼一到,姑娘就被大夫和他老婆接过去了。
两个人一起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