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站在专门打的架子前,拿起一个晶莹剔透的小瓶,这是瑰馥坊高端胭脂系列的其中一款,拧开瓶盖,透人心脾的玫瑰香迎面扑来,徐鸿飞对自家胭脂也了如指掌,忍不住笑道:“看来这些人手艺又有提升,我闻着香味更加浓郁了。”
青青的脸色却有些微变,她快速来到桌子旁,随手将一块雪白的帕子铺在上头,从瓶里小心翼翼地倒出一些胭脂。鲜艳的玫瑰红色、浓郁的花香、细腻的脂粉,无一不显示这次的胭脂又是上品。青青从头上拔下一只簪子,轻轻挑了一点胭脂,放在鼻子前端细细地闻了闻,终于分辨出在玫瑰的香味里头隐隐约约夹杂着一丝腥气。
“腥气?”徐鸿飞有些疑惑地拿过胭脂,使劲地闻了闻,有些迷茫地摇了摇头:“闻不出来啊?”
吴氏也学着青青拿簪子沾了一些,半晌后方说:“似乎有一点,只是极其不明显。”
“怎么会有腥味?”徐鸿飞脸色十分难看:“难不成吃了鱼没洗手吗?”这些胭脂是专门给那些贵妇定制的,一瓶就要小十两银子,如今闹出别的味道,只怕这一百瓶胭脂都得废了,可是将近一千两银子啊。
徐鸿飞转身气汹汹地就要往外走,青青忽然叫住了他:“三叔,等下!”徐鸿飞不明所以地停了下来,虽不知青青叫自己何事,但打青青小时候起,徐鸿飞就对青青谜之信任,只要青青说的话,听着准没错!
青青吩咐人来拿一小碟,倒了些清水将胭脂化开,拿了一支干净的毛笔略微沾了沾,在雪白的纸上抹了两道后,对着光线将纸拿了起来,细细地看那两道红痕。
徐鸿飞站在青青身后,也看的一脸认真。
“三叔,您瞧见了吗?”青青问。
“啊?”徐鸿飞使劲瞪着眼睛,不知道青青问的什么。
青青将纸放了下来,漂亮的小脸难得呈现冷峻的神色:“胭脂里被掺了血来红。”
“血来红?”徐鸿飞没听过这个名字,但看青青的神色就知道不是好东西。
“血来红也勉强算是一味药材,若是用对了有清肺热的功效,只是药效不明显,所以鲜少有人用它。”青青一边说,一边调了颜料,寥寥几笔就画出一个红色长着菱形叶子的植物:“血来红,就像它的名字一样,用叶子拧出来的汁水宛如鲜血一样红,但迎着阳光时又能看到丝丝的金光。它的汁水能提升香味的纯度,却也隐隐约约能闻到鲜血的腥气。这种植物的汁水碰触后立即洗掉或是一天内不接触阳光倒也无碍,若是被阳光晒着了,轻则皮肤发红发痒,重则灼热肿胀刺痛,有身体敏感的甚至会诱发呕吐、心悸等。”
徐鸿飞一听脸都绿了:“这是有人要害咱家!”
青青洗了手,说道:“咱家的作坊通常都不许外人进进出出,八成还是内贼。”
徐鸿飞冷哼:“咱做胭脂的都是未嫁的女儿或孤身一人的寡妇婆子,她们吃住都在作坊里,等闲不会外出。我估摸着八成是看管作坊的那几个管事,看我一个个查去。”
“查是要查,但是查出来收买他的人家也未必会承认。”青青冷笑一声:“其实都不用猜,京城上得了台面的胭脂铺子就这几家。要说和咱家有过节的,就是赵家的那个胭脂铺子了。”
“淑妃的娘家?”徐鸿飞脸上带了几分苦涩,他一直就是老百姓一个,靠着哥哥侄女撑腰,才管起来这诺大的胭脂生意,别看平时铺子的大事小情他打理的井井有条,可一牵扯宫里头,他就有些打憷,升斗小民骨子里对这些皇亲国戚就有些天然的恐惧感。
青青的丹凤眼微微一挑,瞧着竟然有几分霸气:“三叔,我倒是有个主意,只是这事还需你去办才成!”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1:
青青:我家多了好多动物,你要狮子不?
朱子裕:听起来好威武,只是我没有笼子。
青青:没事,找个空屋子先关着,打了笼子再放进去。
隔了一日……
朱子裕:青青,你送我的狮子上吊了!
青青:……狮……子……还会……上吊……呢?
卧房内,两匹棉布卷成了粗绳挂在了房梁上,上面吊了个狮子,下面还倒了个凳子。
青青怀疑地看着朱子裕:你对那狮子做了什么?
朱子裕:……???!!!
小剧场2:
文殊菩萨:我正要找你呢,你上哪儿了?咋就剩魂魄了?
狮子:别提了,一觉醒来就到人间了,也不知哪个大能脑袋抽了,满园子的坐骑啊。那个叫青青的小姑娘把我送给她邻居了。结果……
文殊菩萨:结果你被杀了?
狮子一脸悲愤:那人间的孩子居然给我找个母狮子配对,可人家是骟过的狮子没有小jj呀,嘤嘤嘤嘤……
文殊菩萨:……
小剧场3:
普贤菩萨:文殊菩萨,听说你家狮子回来了?瞅见我家白象了吗?
失去了公狮子尊严的坐骑趴在地上:我回来时候瞅了一眼,也送出去相亲了。
普贤菩萨:我家白象虽没骟过但是它六根清净,岂会为凡间白象动心,人族真是荒唐可笑!
狮子:……能不能别提骟这个字!
普贤菩萨来到人间,根据白象的气味来到一座兽园
六牙白象扭着屁股用鼻子上下抚摸一个白象的背部:哎呦我的小宝贝,你的牙齿真好看,不如当我第七房小妾可好?
普贤菩萨:……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