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曲宴宁,你以后跟着他们叫我曲哥就好,”曲宴宁让他去杂物间把行礼放放,要是收拾好了,下午就先带他熟悉熟悉环境。
薛离声音洪亮的叫了一声曲哥,然后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他没有行李。
“家里没人了,也没什么行礼,一人吃饱全家不饿。”薛离摸摸后脑勺,傻乎乎的笑了起来,
“没有就算了,”曲宴宁给他倒了一杯水,说那等会带你去杂物间收拾收拾,添张床你就暂时在这里住下吧。
“店里有工作制服,我给你拿两套,你先将就着穿。”
薛离认真的听他把话说完,然后曲宴宁交代年纪大一些服务员张姐给他交代一些基本的注意事项。
薛离很聪明,张姐教的东西一点就会,等到客流量大的时候,已经能跟着帮忙点菜上菜了。
店里打烊后,曲宴宁带着薛离去买了一张折叠床还有被褥,杂物间不大,但是收拾的很干净,靠墙的地方摆一张单人床,虽然不算宽敞,但是晚上休息也足够了。
曲宴宁觉得让人住杂物间心里还有点过意不去,但是薛离却很高兴的样子,说他已经好久没有睡过软乎乎的床了。
曲宴宁把店里的钥匙给了他一把才回家。
谢祈被他抱在怀里半眯着眼睛打哈欠,从翼省回来之后,曲宴宁好吃好喝的给他养了几天,他掉下去的肉肉又长了回来,整个猫软乎乎,撸起来手感愈发的好。
回到家里,楚周依旧沉迷游戏,曲宴宁抱着一袋焦糖瓜子坐在他旁边嗑,面前放了一个小碟子,嗑好的瓜子在里面堆成小小的一堆,谢祈就趴在小碟子边上,懒洋洋的伸着舌头舔。
于是客厅就着这么一副景象。
曲宴宁:咔擦咔擦咔擦。
楚周:扶摇挂好一二三跳,好,继续往前走,走到三号点……
谢祈颓废的吃着瓜子仁。
等楚周终于打完本,曲宴宁也正好磕完一包瓜子,他咕嘟嘟喝了一杯水,感觉嘴皮子都快磕破了。
楚周说:“给我也来一杯,嗓子都快喊哑了。”
曲宴宁默默的递给他一杯水,楚周一口气喝完,舒服的叹了一口气,放松的躺在沙发上,眼神斜睨着他,“有事跟我说啊?”
“嗯,”曲宴宁说,“上次跟你说的学徒招到了,不过那孩子挺小的,不知道该不该留下来。”
他把情况跟楚周讲了一下,吃苦耐劳,人也机灵,就是年纪太小了,“总有种雇佣童工的罪恶感。”
楚周送了他一个白眼,说都成年了算什么雇佣童工,“这孩子多半家里条件不太好,年纪又小,四处找不到活儿干,你要是再把人辞了,估计真的要露宿街头了。”
“要是还行,就留下来呗,年纪小点还单纯点,没那么多心眼。”
曲宴宁想想觉得他说的也有道理,就不再纠结,一个月的试用期过后没问题,就把人留下来。
——
在薛离试用期过了十天的时候,消失了有一段的赵东起又摸上了门。他手里拿了两张邀请函,一边往里走一边嚷嚷着喊曲宴宁。
曲宴宁没喊出来,眯着眼睛打瞌睡的谢祈倒是被他喊醒了,谢祈竖着眼睛伸了个懒腰,亮出了尖利的牙齿。
赵东起夸张躲到他的斜对角,举起双手扯着嗓子喊曲宴宁,“小曲,救命啊!你家猫又要挠人了。”
曲宴宁急急忙忙的跑出来,就看见谢祈抬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然后趴了下来。
贴在墙上的赵东起:“……”
曲宴宁撸了一把乖巧的猫,看向赵东起,“我们乖宝的很乖的,不挠人。”
谢祈配合的甩了甩尾巴,软绵绵的喵了一声。
赵东起:……我艹!心机猫!
曲宴宁把猫抱到怀里,问他怎么又来了。
赵东起这才想起自己来的目的,得意的晃了晃手上的请柬,“你看这是什么?”
“什么?”曲宴宁莫名其妙的看着他。
赵东起神情得意,小心的凑近了他,说,“上次跟你说的风水大会的邀请函啊。”
谢祈耳朵动了动,眯着眼睛看向赵东起。
曲宴宁把邀请函接过来看了看,黑底烫银的邀请函做的非常精致,上面还印着一个八卦的图案,看起来很像是一伙非常高级的骗子团伙。
赵东起用微商的语气奋力卖安利,“风水大会的举办地点在海上,举办方会安排游轮来接,据说曲家在一座海岛上与世隔绝,平常人没得到邀请岛屿的位置都找不到。”
曲宴宁不为所动,苦口婆心的劝他说海上更不安全了,万一真的是骗子跑都没地方跑,只能被困在海上任人宰割。
赵东起:“听说这次还有年青一代的风水大赛,参赛的都是各家杰出的弟子,前三名优胜者的奖品都由曲家提供。”
赵东起一脸向往的说,曲家据说传世几百年,手里也不知道有多少流传下来的古物,随随便便拿出来一件都够那些人争一阵子了。
曲宴宁满脸担忧的看他:“我觉得你可能已经被神棍集团洗脑了。”
独居一座海岛的隐世家族,传承几百年,家产巨富,如果真的有这样牛逼轰轰设定又带感的豪门贵族,按现在网络发达的程度,早就在网上传遍了,连祖宗十八代都能给扒个底掉,然而现在这个十分牛逼的百年传世的风水世家,根本连听!都没听过!
一听就是个皮包公司。
赵东起被他质疑的小眼神看的脑壳都炸了,他把邀请函往收银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