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司机何苦为难新司机呢。
“现在啊?”晏航笑了起来。
“嗯。”初一伸手扯了扯他的裤子。
“哎哎哎,”晏航赶紧拉住裤子,“你定定神儿吧,我先弄吃的,晚上我去崔逸家打听一下情况,他今天跟另一个律师去见我爸了,不知道有没有新消息。”
“哦,好。”初一马上收回了手,晏叔叔的事对于他来说,就是镇定剂,能瞬间让他清醒过来。
晚饭晏航做的是意面和小甜点,依旧是速度超快味道可口。
不过初一今天居然食欲不像平时那么高昂,东西吃到嘴里都没太尝出味儿来。
“我怎,怎么了?”他觉得这非常不符合自己的风格,忍不住看着晏航问了一句,“病了吗?”
“让我咬病了?”晏航边吃边问。
“我没,没什么胃口。”初一皱着眉,皱了两秒又赶紧抬手按了按眉心。
“太兴奋了吧,”晏航说,“注意都在jī_jī那儿,还没顾得上回来。”
“……我没,没有注意力都,都在jī_jī上!”初一说。
晏航笑着没说话。
初一瞪着他看了一会儿,又挺犹豫地小声说了一句:“也许吧,也有可,可能,我毕竟还,还小。”
“是啊是啊,还没成年呢。”晏航点头。
“你把我带,坏了。”初一叹气。
“你后悔了吧。”晏航笑着说。
“没,”初一想想又很感慨,“要是没,没有你,我现在都不,知道是什,什么样呢,都不敢想……”
也许还在家里待着,肯定考不上普高,那就可能在家里附近某个职校上着学,每天还要回家,活在压抑和郁闷里。
老爸不在家里了,老妈也跑了,他和姥姥姥爷……想想都觉得暗无天日。
“你爸最近联系你没?”晏航问了一句。
“没,”初一摇摇头,“我爷给我打,打电话来着,说他也不,不出门。”
“不找活儿干了?”晏航说,“他是无罪释放,不影响他找工作的,换个环境就行了,也没人知道他出过什么事。”
“所以挺,看不上我爸的,”初一拧着眉,“打趴了起,起不来了。”
“现在你爷爷奶奶养着他吗?”晏航问。
“不知道,我让爷爷别,给他钱,”初一说,“我也不,不会给,他才多大年,纪啊,就这么废,废着了吗。”
晏航笑了笑:“你说这话的时候,特别像个大人了,以后别臭不要脸老说自己还小。”
“就是还小,”初一说,“小狗,特别可,爱的小,小狗。”
“嗯,小小狗。”晏航啧啧两声。
吃完饭晏航给崔逸打了个电话就出了门,留下初长工在家收拾碗筷。
崔逸家里一看就是缺个长工的,虽然也说不上是哪儿乱,但就是一眼就能看出单身狗的气质来。
“怎么样?”晏航问,“刘老师有什么意见吗?”
“初步想法跟我之前说的差不多,”崔逸说,“姓丁的有重大过错,结合你爸的作案动机,手段,结果,再加上他没有前科,这是初犯,这些对他都有利,现在有点儿纠结的就两点,是不是防卫过当,他和初建新的口供是一致的,就看这个怎么提了,另一点就是逃逸。”
“嗯,”晏航点了点头,“明白了。”
“刘老师经验很丰富,我就给他当个助手,”崔逸说,“你安心等,这个案子涉及到以前那件案子,侦查得两三个月,提起诉讼又得一两个月,再审判,我算算估计得八个月左右,时间这么长,你要老不踏实,我可就有点儿不好过了。”
“你有什么不好过的。”晏航笑笑。
“晏致远没消息的时候也就那样了,现在人就在那儿呢,时不时还要见上一面,”崔逸说,“要问他儿子怎么样,我怎么说,天天愁,跟着我打听?”
“嗯,知道了,我会放宽心的,其实只要他死不了,我也真就没什么别的奢求了。”晏航从崔逸桌上拿了块巧克力剥开吃了。
“当初没被捅死,后面就肯定死不了,”崔逸说,“就等最后判决就行。”
“好,”晏航点头,“我是不是得到开庭的时候才能见着我爸?”
“是,”崔逸点头,“到时你可以去听听……”
“我感觉我还是不去听了,”晏航皱了皱眉,“不舒服,我爸估计也不想就这样跟我见面。”
“随便你,”崔逸拍拍他的肩,“今天把你的话告诉他了。”
“他什么反应?”晏航问。
“你觉得呢?”崔逸笑了笑。
“估计会说我跟个小娘们儿似的。”晏航说。
“亲父子。”崔逸竖了竖拇指。
“靠。”晏航有些无奈。
老爸的事,也差不多就这样,除了他的口供和律师的大致意见,晏航也并没有再多打听,真给他说了什么,他也不一定能听得明白。
那就等吧,崔逸说八个月左右,其实想想也没有多长时间。
只要知道老爸没事,这大半年也就并不会觉得难受,难受的是之前那种什么也不知道,所有的事都只能猜测,还总会往最坏的方向去想的日子。
初一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暑假这俩月的打工生涯给了他力量和信心,开学之后热情高涨地投入了汽修学习。
晏航躺在沙发上翻着初一的朋友圈,这不到一个月里都能有四五次了,他发的都是黑了巴叽全是油也看不明白哪儿是哪的几坨汽车零部件。
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