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ong妈欲言又止地张了张口,最后却只化成了简短的两个字:“也好。”
夜风阵阵,路灯也把两人的影子拉得长长的, kong妈看着他们依偎在一起的影子,心底也不禁有些酸涩。
这些年来, 儿子大多数时间都是沉默寡言,独来独往,两人能这样相携着并肩而行的次数真的是屈指可数。
人都说解铃还须系铃人, 这句话果然没错。
也就只有art能让她的儿子变回原来的样子。
“妈, 你来找我, 是不是有什么话说?”表姐家离酒店有些距离, 如果只的单纯地为了送一罐汤, 不管怎么说, 似乎都有些太刻意。
kong妈犹豫了下,还是对他摇摇头:“没事,就是这段时间一直聚少离多,所以想来看看你。”
kongphop点点头,对她露出个笑脸。
而这样放松的笑容,她不知道已经多久没有在儿子脸上看见过。
kong妈的眼角有些湿润。
路边恰巧有辆空着的出租车经过,看见他们两个,试探地鸣了鸣笛。
kongphop赶忙挥手示意,那辆车很快就开过来,停在了他们身边。
kongphop探身把车门打开,等着妈妈坐进去。
kong妈走到车边,又停顿了下:“时间不早了,你就不用送我了,我自己打车回去。”
kong妈却紧接着开口:“又不用我自己走路,你陪着也不过是两个人一起坐车。他喝那么多酒,把他一个人扔那么久也不是回事。我到你表姐家就给你报个平安,回去吧。”
听见她提起醉得一塌糊涂的artphop的表情终于迟疑了。
art紧抱着他的脖子,可怜兮兮地说着别扔下他的画面似乎又出现在眼前。
他犹豫了下,才开口:“那……你路上小心,有什么事随时给我打电话。”
kong妈点点头,坐进车里:“明天见。”
“明天见。”kongphop把车门关好,又细心地给出租车的车牌拍了个照,才站在原地目送他们离去。
kong妈坐在车里,回头看着儿子的身影越来越远,心脏却不由得一阵发紧。
如果可以的话,她真想儿子能一直像现在这样,远离原本那些阴郁。
可是除了暖暖,恐怕根本没有人能带给他这样的改变。
第二天一大早醒来,art便感到脑仁一阵阵的隐痛。
他昨天果然是喝太多了。
一想到喝酒,脑海中也突然跳过一些零星的画面,art心里一紧,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他身上的衣服早已经被换了下去,穿着kongphop宽松的家居服,而澡也分明洗过了,尽管宿醉,全身上下也是清清爽爽。
kongphop被他的动作惊扰地醒了过来,可还是一副困倦的表情,眼睛都不肯睁开,就伸手搂住他的腰,低声咕哝:“几点了,再陪我睡一下。”
art虽然有些断片,但也没有完全失忆。
尤其是昨夜遇见kong妈的画面,依然深深地刻在他脑子里。
他一把将kongphop推醒,气急败坏地道:“我不是说了现在不能跟你住酒店吗?昨晚为什么不送我回家!?”
kongphop张开眼,皱了皱眉头:“你喝成那个样子,难道回去再让伯父伯母照顾你?”
art长长呼出一口气,气愤地道:“那你随便找个酒店把我扔进去也好,总之不该把我带回来!”
kong折腾得不清,洗过澡之后连找个衣服穿的精力都没有,此刻身上是一丝不挂。
art的气愤还都堆在心头,看见他这副大喇喇的样子更是觉得一阵无名火无处发泄,只能愤懑地将头扭到了一旁。
kongphop打开衣柜,随手拿了套衣服,边穿边开口:“是因为见到了我妈吗?”
art浑身的气焰顿时有些萎靡。
不过他还是嘴硬地道:“我们现在的关系不适合见到对方家里人。”
kongphop的衣服已经穿得七七八八,一边系衬衫扣子一边回头对着他道:“今天我有点事,不去公司了。车还在昨天唱歌的地方停着,我去开,你自己打车去上班吧。”
这样平常的口气,就像是一个普普通通给爱人交代行踪的老公。
听着他这亲昵的语气,art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欲哭无泪。
kongphop却已经进了洗手间开始洗漱。
art无奈地揉了揉眉心,拉开他的衣柜,想找件他没怎么穿过的衣服。
可是在公司呆了这么久,kongphop带来的这几套衣服早已经不知道已经重复穿了多少次。
他只能挑了件最普通是白色衬衫,祈祷别人看不出什么。
毕竟这个点再回去换衣服,确实有些不现实。
一大早的争吵——好吧,是单方面的争吵,似乎什么作用都没有起到,一想到昨天被kong妈撞了个正着,art心里就乱得不成样子,也没有心思再顾及自己的穿着。
今天的他大概需要好好思考整理一下他与kongphop之间的关系。
他知道他们不能再这样当断不断,尤其是在被kongphop的妈妈撞见之后,分离更是迫在眉睫。
可是一旦要细想这个问题,他的心就像被刀割一般疼痛。
早上那一通火要认真追究起来,其实不过是出于对分离的焦躁。
失魂落魄地到了公司,art连卡都忘了打,闷头就往办公室的方向走。
恰好与他前后进门的扭头看到他,自然想起了昨夜在洗手间里听到的话,脸上的表情顿时有些不自在。
kwan胡思乱想的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