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这找找,那看看,宗政君千看到了他的不对劲:“你是在找这个吗?”
说着从桌上拿起了那药瓶,扔到洛祁渊脚前。
洛祁渊一看,没有一丝一毫的惊动,慢慢弯下腰,拾起,端详了一方:“这瓶子很精致!”
又一看:“哦!百榷!这不是治创伤的吗?皇上特意为我准备?”
收好了,道:“那就谢过了。”
宗政君千放下书,走到他身边,在其耳畔道:“朕说过会给你这个机会的!”
说着,大手一环,搂住了洛祁渊的腰身,虽然偶尔会被洛祁渊猝不及防的行为吓到,但主动出击的话还是很拿手的。
洛祁渊倒是顺其自然,随便你怎么搂,反正都被封为美人了,还在意什么呢!
都是做戏给彼此看的。
宗政君千大手一紧,又将他拉近了一步,几近贴近自己的胸膛:“就是为你准备的,总有一天,你会用到的!”脸上那丝诡异的笑绽放开来。
下巴摁在洛祁渊头头顶,看似宠溺至极:“饿了吧,走,吃饭去!”
正好宗政君千刚才也不过是个形式,没有好好吃饭。
虽说洛祁渊等这句话已经等了很久了,可这毕竟只是做戏,没必要这样搂着出门吧!
还有,一个皇帝和一个囚犯并肩而行,合适吗?
洛祁渊稍一扭动腰肢,宗政君千却是完全没有感应,那就得言传一下了:“皇上……”
宗政君千宠溺一笑:“怎么了?”
洛祁渊不得不佩服了,这演技真是让人五体投地:“皇上,可以让我换个衣服吗?”
宗政君千还是笑得没有一丝破绽:“你以为,你有权利要求吗?”
说着腰身一紧,连抱带拖的将他带出门外。
李子奇后在门外,恭敬道:“皇上,需要传膳吗?”
宗政君千一挥手:“不用!”
说完又带着洛祁渊往前走,可去的却不是御膳房,而是东宫。
上次似乎不一会儿就到了,可是今天,洛祁渊觉得这路应该是他这辈子走的最远的路了,他要带他去东宫做什么。
洛祁渊实在不想和他乱逛了,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狐疑道:“皇上,您不会不认得路吧?”
宗政君千仍旧搂着他的腰身,与其说搂,不如说抓,就像生怕他跑掉一般,一刻也没有放松。
宗政君千笑了笑,道:“你不是好奇那东宫吗?朕这就带你去瞧个明白?”
可今夜已是月末,没有半丝照明不说,就是天上也只有几颗稀稀疏疏的繁星,且越往东宫方向走越是黑暗。
洛祁渊自知自己的记忆有一段是空白的,但他就是怕黑。
就记事以来,就只记得身边有两个对自己态度截然不同的男孩,一个时常欺负自己,即洛祁翔,一个时常关心自己,即洛祁誉。
这兄弟俩人都知道他有这个怪病,所以洛祁翔欺负他的时候总把他关在黑暗的小屋子里,而洛祁誉总能救他出去。
而后来他自愿出宫来,漂泊四方,闯荡江湖,也不曾在野外住过一次。
洛祁渊一看眼前的景况,加紧了步子,咽了口唾沫,紧紧的贴着宗政君千的胸膛,双手紧抓着宗政君千的衣襟,毫不放松。
一久过后,洛祁渊已是瑟瑟发抖,头晕目眩,不知是这人走得太快了,还是自己穿得太少了,还是自己太饿了,这颤抖根本就停不下来。
宗政君千嘴角漏出一抹嗜血般的笑容,继续带着他往东宫方向走,可洛祁渊明明记得,上次来时不是这样的。
难道这人根本就不是宗政君千,宗政君千怎么可能如此从容的搂着他呢,不可能!
莫非又是那万卷兵书,如今天下不太平,不知有多少人对这兵书虎视眈眈。
洛祁渊凭借最后一点点意识:“你……你到底是谁?你想干什么?你要……”
话还未问完,那一幅画面已经出现了。
两个小男孩从高崖上坠下,无限的摔落,没有尽头,无边的黑暗,他们挣扎,可难受的是他自己,他们的手怎么也牵不到一起,一幕幕从脑海划过,似曾相识。
而那画面一去,眼前的景物又浮现在眼前,宗政君千带着他走向越来越深的黑暗之中,他无力挣扎。
两幅画面交织运行,挥之不去,不知过了多久,终归恢复了平静,因为他失去了知觉。
宗政君千从永寿殿出来,本打算回承颜殿的,可宗政君晋也屁颠屁颠的跟了出来。
宗政君晋不待见洛祁渊,也不喜欢他和洛祁渊待一块,宗政君千就和着弟弟在御花园里闲逛。
宗政君千这个好哥哥还为宗政君晋的人生大事规划了一方:“晋儿,你也不小了,是到了该娶妻生子的时候了!”
宗政君晋哪会听他讲这事,当面拒绝:“哼!我才不要呢!像皇兄一样,后妃成群,佳丽三千,可个个庸脂俗粉,哪一个又入得了皇兄的眼呢,劳心费神的,有什么意思?”
自古以来,不知有多少君王为了博得美人一笑放弃了天下,抛弃了大好河山。
他不喜女人是常年在外作战的结果,姑且解释为性淡漠。
可宗政君晋这孩子不会出了什么事吧,怎的也没对女子感兴趣呢?
宗政君千思考了片刻,道:“你怎么能跟皇兄比呢?”
宗政君晋不服了,嘟起红唇:“怎么就不能了,晋儿自来就崇拜皇兄,皇兄尚且如此,晋儿为什么不能呢?”
宗政君千正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