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宗政君千没有要下马的意思,洛祁渊觉得还是自己先下去比较妥当,他身子一动,却被宗政君千紧紧搂住了腰身,动弹不得,道:“众爱卿,平身!”
还没待众人起来,他连马都不下,从众大臣中穿了过去,而一衣着红装霏缎宫袍,头悬凤冠的雍容华贵的女人在众多宫女的相伴之下,从这边走来,宗政君千见到此人,远远就下了马,向洛祁渊递上了手,牵他从马上下来。
宗政君千没说什么,只是十分肃穆的跪了下去,等待着女人走到跟前,洛祁渊自是知道此人,能让君王下跪的女人还能是谁?
自己也跪了下去,那女人即宗政君千的母亲,越走越近,洛祁渊没有抬头,却明显的感觉到气氛的不对劲,宗政君千行礼道:“参见高后!”果真,高后来三不来四就给了宗政君千一巴掌!
宗政君千似乎意料到一般,没做任何反抗,脸面表情也没有一丝变化。
洛祁渊也没吃惊,虽然多年没接触宫廷人事,但有些道理他还是懂的。
忙道:“臣洛祁渊见过太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高后白氏根本没有要理他的意思,恶狠狠的盯着宗政君千,道:“哀家看你是要把这谣言给作实了,你才满意是吧?”
宗政君千没回话,也没什么表情,白氏继续道:“你别忘了这皇位是如何坐上的,满朝文武,数百双眼睛可都看着呢!”压低了嗓音,怒意却是分毫未减。
看向洛祁渊,道:“抬起头来,让哀家看看!”
洛祁渊闻言,微微抬头,白氏自是一惊,传闻云西盛产美女,想不到男子也是如此,但那一丝惊艳即刻消失在她脸上,取而代之的是严肃的语气:“哼!云西王第三子,是吧?”
洛祁渊没有丝毫怯懦,道:“回太后,正是!”
白氏见他没有一丝恐惧,甚至连说话声音也没有一丝颤抖,她一生先是跟着楚显宗即先帝征战天下,协理后宫,多少文臣武士见她都自愧不如,退让三分,多少后宫妃嫔惨死在她的魔抓之下,后又帮着宗政君千争夺帝位,直到显宗之子如今仅仅剩余两人。
踏着多少人的尸体攀上权利的高峰,连她自己都不相信自己做过些什么。为的就是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利。
十多年来,已经再没遇到过如此胆大之人,如今一见,自是要好好会会!
冷冷的道:“很好!”又轻蔑道:“不过,人贵自重,你作为一国公子,可别轻贱了自己!”洛祁渊自是明白她的意思,不过也没在意!
说着在众人的簇拥下离去。宗政君千起来,似乎一切都没有发生,对他道:“起来吧!”
洛祁渊自是知道在宫里和在江湖上不同:“谢皇上!”还是放尊重些,免得他人的口舌!他起来,一白衣飘飘,头悬冠玉的男子直朝宗政君千奔来,连礼都未行,一头撞入宗政君千怀里,宗政君千措手不及,撒娇道:“皇兄要回来都不通知臣弟一声!”
宗政君千一脸惊讶,手悬于半空,那男子已从宗政君千怀里出来,但仍旧拉着宗政君千的衣角:“臣弟想死皇兄了!”那眼神那话语绝对超出了兄弟间该有的情感。
洛祁渊看了他一眼,和宗政君千完全不同,此人唇红齿白,眉清目秀,又比宗政君千矮了一截,脸上泛着红晕,年方二八,像极了未出阁的姑娘。
他没注意到洛祁渊,洛祁渊也没打断他,宗政君千实在不想被这小孩缠着,急忙向洛祁渊使了个眼色,洛祁渊领会,行礼:“小人洛祁渊见过王爷!”
他这才看向洛祁渊,并没有惊奇,而是有一丝不满:“哼!你就是洛祁渊?”
洛祁渊回答道:“回王爷,正是!”
宗政君晋满脸鄙视,还以为有多倾国倾城呢,也不就如此,哪像我王兄,充满了阳刚之气,一点男人味都没有:“是吗?免礼吧!”
宗政君千看他嘟着嘴,似乎有点气愤,宠溺道:“好弟弟,又长高了呢!”
宗政君晋听到他的宠溺,一脸羞涩:“弟弟怎么长,也没皇兄高!”
又想扑入宗政君千的怀抱,宗政君千眼疾手快,一手搭在宗政君晋的肩膀上:“弟弟乖,皇兄还有好多事情要处理,你先回府好吗?朕隔天去府上拜访你!”
宗政君晋又嘟起了嘴唇,道:“哼!我想要跟皇兄在一起嘛!”
宗政君千怒道:“皇兄刚刚回宫,你先回去!”声音有点冷,但不乏宠溺,给宫人使了个眼色,宫人上前将他拉了下去,宗政君晋还在挣扎:“不要,不要,皇兄!”
到最后知道挣扎没有,又道:“那皇兄记得拜访我哦!”宗政君千挥手,他这才乖乖的跟着宫人走了!
洛祁渊感叹:“皇宫和江湖就是不一样啊!”宗政君千没回话。
常年跟在他身边的太监李子奇早就来到宗政君千旁边,不过看到兄弟两人亲热的样子也只敢候在一旁。
现时看到宗政君晋离去,才急忙道:“皇上回宫,奴才未来得及迎接,还请皇上恕罪!”
宗政君千看了他一眼:“起来吧!”
洛祁渊和李子奇也未来得及打招呼,看到李子奇看向自己,洛祁渊道:“在下洛祁渊,初来乍到,以后还望公公多关照关照!”
李子奇看他和宗政君千走得近,忙回道:“哪里,哪里,以后咱家还得多仰仗仰仗公子呢?”笑容满面,贼溜溜的眼睛不住的打量着洛祁渊。
宗政君千看他们俩寒暄得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