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隐:“????”
萧少陵:“为了褒奖于你,掌门师叔决定让你继任掌门之位,怎么样,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只会捧场的沈知秋站在一旁微笑着鼓掌。
岳隐:“……”
半晌以后。
沈知秋:“岳师弟!有事好好说!不要跳河啊!”
第81章 归主
就在此时,有人敲门而至。
“是我。”声线柔中带刚,正是叶桃。
沈知秋不知为何她要在入夜后前来,踌躇地望了韩璧一眼,韩璧便朝他笑了笑,道:“去开门吧,大概是剑谱的事。”
此前沈知秋已对韩璧说过前因,如今后果已至,他亦不再犹豫,大大方方地开门应了一声。
叶桃先是朝着沈知秋微微地笑了笑,余光才又瞥见韩璧在灯光下的身影,只觉他目如点漆,隐约泛着幽光,锐利得有些吓人,顿时不敢多看,只是对着沈知秋道:“沈先生,我有一物要物归原主。”
她手中所拿,正是一本剑谱。
“当日卫庭舟入我赤沛担任客师,凭得不止是他隐士的名声,还有这本不知如何得来的剑谱。”叶桃顿了一顿,自觉后话有些难以启齿,“他把这本剑谱赠给了我父亲。不仅如此,他嘴上虽然没有明说,我们却看出了这就是墨奕的烟雨平生,然而无论怎样旁敲侧击,他都不愿说出剑谱来由,只道是自己‘看过别人施展,自然就会了’……”
沈知秋眉头紧蹙,问道:“这本剑谱,还有几人看过?”
叶桃答道:“除了我父亲,应该是没有了……若非这几日他卧病在床,这本剑谱也不会辗转到我手上。”
沈知秋一时无语,韩璧在旁听了一耳朵,便大致明白了事情来由,叶敬州最初不过是贪图烟雨平生的剑谱,又觉得卫庭舟惊才绝艳,因此才放松警惕,惹来祸事;幸亏叶敬州行事犹豫,不敢轻易得罪墨奕,便迟迟没有把剑谱公之于众,一直到了叶桃上位,才让旁人第一次看到了这本墨奕绝学。
韩璧沉吟了片刻,忽然开口问道:“烟雨平生这等绝学,你为何愿意将它物归原主?”
“我既是受了沈先生的点拨,自然应该投桃报李,除此以外,并无他想。”叶桃果断地答罢,又忍不住瞟了韩璧一眼,她早就听说过韩璧与沈知秋关系匪浅,却不知道到两人之间黏到如此地步,白天里骑马并行,入夜以后还要秉烛夜谈,就像是……一刻都不要分开似的。
沈知秋听她此言,不禁有些迷茫:“我不曾点拨于你。”
“大概算是无心插柳柳成荫吧,原本我于武功上多有凝滞,如今却忽然有了突破。”叶桃慎而重之地朝着沈知秋拜了个礼,聊表谢意,“若是他日再有机会,我想再邀沈先生切磋一场。”
说这话时,她笑意柔柔,看不出持剑时的半分凶狠。
沈知秋微微张了张嘴,正想回答,便听韩璧不轻不重地应了一声:“他没空。”
叶桃只得望了沈知秋一眼,沈知秋顿了顿,虽然不解,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既然韩公子话已放下,我也不多强求。”叶桃豁然地笑了笑,不作过多纠缠,转头便告辞回房了。
韩璧似笑非笑地望了沈知秋一眼,说道:“你不问我为何要替你回答?”
沈知秋想也不想地答道:“你自有你的道理。”
“我看你和叶桃,似乎甚为投契。”韩璧语气微妙地顿了一顿,继而意味深长地说道:“看起来比我们初识之时要投契多了。”
沈知秋不知道他为何突然有此想法,旋即认真地摇头道:“不是的。
闻言,韩璧挑了挑眉,大有愿闻其详的意思。
“我与叶桃以剑相会,只有胜负之分,除此以外,并没说过几句话。”沈知秋缓缓说着,又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微微一笑,“我初次见你,就有故人相见之感,如何能比?”
韩璧听他这么一说,心里已是软了,面上却仍是故作姿态地叹道:“我还以为你更喜欢与懂剑的人相处,我对于剑却是一窍不通。”
沈知秋温言安慰道:“你只是不懂剑,我却是除了剑什么都不懂,两相比较,你还是比我聪明得多。”
这句劝话说得没头没脑,要是换了旁人,指不定要趁机说上几句情话,沈知秋却是真正地如他所说,除了剑什么都不懂,就连夸奖别人的话,翻来覆去都只能吐出一句“比我聪明得多”。
韩璧颇有兴致地教他说些甜言蜜语:“这时候你就该说:不懂剑也无妨,你懂我就够了……”
沈知秋受教了:“我记住了。”
这态度端正得过分,韩璧不由得被他逗笑的同时,忍不住细想这世间有情人虽是天差地别,然而相处久了总会找到嵌合的方法,沈知秋虽然整日横冲直撞,却恰如其分地在他心里越跑越远,令他始料未及,等好不容易反应过来的时候,目光便再也离不开了。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温存了一会儿,才又重新说起正题,那本剑谱在烛光下被翻了数页,沈知秋粗略阅过后叹道:“这确实是烟雨平生。”
韩璧早有所料,便只是低头抿了口茶,道:“叶桃既然能将剑谱物归原主,想必是愿意与你握手言和。”
“我与她本就没有仇怨,何谈言和?而且,我观她剑路十分正统,你曾说过她在赤沛不受重视,若是没有坚韧的心性,断然不能有如此成就……若是再过十年,她极有可能成为一派宗师。”沈知秋谈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