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有点儿。”
楚天阔看着窗外,叹了口气,“想不明白,这好好的一个小爷们儿,怎么说变就变了。我原来只是防着那淫贼,没想到他们俩能勾搭到一起。”
当午“扑嗤”笑了一声,走到他的身边,一只手不老实地在他要害处按了按,“古人说,女人心,海底针,你要是想不明白女人的心思还说得过去,他一个男的,明明就是这个地方对你动了情,起了意,这你都看不出来?”
楚天阔抓住他的手捏了捏,“就因为对我起了意,到不了手,就能变成这副模样?就能把兄弟之间的情分都扔一边?那这人的心,我是真的不明白了。”
当午低声道,“这世上的人千千万,哪里会都像你这样光明磊落,咱们在水榭山庄也不是没看过那些娈宠,对谢日那淫贼依恋成那样,说是被药物控制,可是细品起来,至少一半以上是死心塌地孽恋着他,又哪里有什么道理可讲。”
“只能说人活一世,情和欲也会纠缠一生,若好了,自是比翼双飞,恩爱相随的命。若不好了,因爱生恨,因欲成魔的,也大有人在,就要看个人的造化了。”
楚天阔点点头,把他顺势往怀时里一揽,道,“好在我和你是成双配对的命,老天爷也算对我不薄,知道我痴恋你多年,不仅让我得偿所愿,还额外给了彩头,也算是看我楚天阔做土匪这些年来从不行凶做恶的缘由吧!”
当午:“彩头?什么彩头?”
楚天阔的大手在他小腹上摸了摸,“孩子啊,这不是彩头是啥?把个暗恋的心上人送给我也就罢了,还他妈能给我生孩子,老子真是做梦都能笑醒过来。我昨天还一个人在瞎想,咱们倒也不要生太多,就两年一个,两年一个这样生下去,到生不动那一天,怎么也能弄出十个八个娃娃出来吧!”
当午:“……”
系统:“太长君,楚大大这说的是你,还是良种母猪啊?”
当午:“我擦,你才是母猪,你全家都是母猪!”
不知道为什么,当听到楚天阔兴致勃勃地想像着他和自己的未来,当午的心里,就像是一碗刚出锅的油泼面,被最后泼上的热油一浇,整碗面都散发出一股说不出的味道。
那味道里既有幸福的甜香,又有着一丝说不出口的酸涩,在当午的心口中炸出来,让他忽然间不知道该和楚天阔说些什么。
没错儿,再过一段时间,当自己临盆待产,孕下胎儿后,那尤如当初和淳一般的分别场面便会再一次如约而至,让人伤感。
“好了,我不要想这些,我要多想未来我和他们在一起的可能和幸福。”
当午对自己暗暗说道。
一个世界的结束或许会带来伤感,可是也会给自己带来浓烈无比的爱和可爱的孩子,而这一切,自己无论如何,也要通过完成全部任务的方式,来争取和他们的相逢相遇,相守相知。
一阵胡思乱想之中,楚天阔忽然收紧了抱着他的手臂,用极低极低的声音在他耳边道,“且莫作声,他们来了!”
人影穿梭,夜浓如血。
丑恶总是在黑夜中更容易被人施行,而施行者有时总是会忘记,智者有时候也同样喜欢黑夜来做出了结。
数月之后。
当午的小腹已经鼓得像扣了一个大盆一般。
系统:“太长君,我发现一个问题,这一胎,你的肚子比怀小葫芦时要凶得多哎。”
当午看着自己的脖子皱眉:“谁说不是呢,大得我自己都有点紧张,你说,这是不是要生双胞胎的节奏啊?”
系统:“这个…我也不知道。不过我看楚大大每次和你那个的时候,都喜欢来个一炮双响,要真是双胞胎,应该也不稀奇。”
当午:“我擦,你可别吓我!”
系统:“话说楚大大这次亲自押谢日去水榭山庄,你不担心吗?”
当午奇道,“我担心什么?谢日已经是个瘫子,不足为惧。难道我担心山庄里那些狐狸精会勾引到他?啧啧,他要是那样的人,也不会年近三十岁还一直在等我,更不会在这种环境下还是个老处男了。”
系统:“说的也是,那为什么他这次要亲自去呢?每次不都是师爷或是二当家的押送谢日去给那些小浪蹄子配种吗?”
当午:“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今天刚好是那个小五被关押在水榭山庄整一百天的日子,楚大大心里,对他还是有一点挂念的。”
系统:“那个家伙都变成傻子了,还有什么好挂念的说真的,要不是我提醒你他在背后要对你们俩出手,你又提醒了楚大炮,说不定在水榭山庄被谢日关着的傻瓜就是你了。”
当午:“那倒是,幸好有你这个千里眼和顺风耳帮我,不过说实在的,楚大大也很厉害,一早就对谢日严防死守,也发现了小五和他之间暗中勾结,只不过没有你这边的消息更精确罢了。”
系统:“只是咱们虽然都知道这两人暗中勾结,要对你和楚大大下手,却没想到这两人私下里各怀鬼胎,互相提防,互相暗算,当真是臭味相投又心怀叵测,都太歹毒了。”
当午叹了口气,“谁说不是呢,这两个人,也真算是人间极品了。又要利用对方,又要暗中向对方下手,结果倒好,一个聪明伶利的五当家被春药毒成了傻子,一个诡计多端的cǎi_huā贼中了软骨散全身就剩下一根枪好用,啧啧,说起来可真是一部洒狗血的好戏啊!”
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