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去哪里找皇上?”
“皇上以前会在御书房看书批阅奏折,现在不知道还会不会在书房。”
“鸣哥,我们还是先去御书房,如果皇上真的不在御书房,就说明他真的变了。”
“有道理,去御书房。”
“御书房在哪里?”
“跟我走就行。”
辛一鸣在前头带路,不多时,跃下宫墙,朝后招手,让晏莺莺跟上,可后面竟然没有她的影子,晏莺莺,你去了哪里?!
正自纳闷,晏莺莺在前面招手,辛一鸣指道:“你你你……让你跟着我,怎么跑前面去了?”
“你跑得太慢了,我等不得了,亏你还跟我学过武功,快走!鸣哥。”
你丫的这事倒是没忘。
辛一鸣跟上道:“你走错了,往右拐,你慢点,还是在后面跟着我吧。”
辛一鸣两人一前一后,晕莺莺不敢再超前,一会儿的工夫,来到了御书房跟前。
但见御书房灯火通明,窗户洞开,门口两个太监候着,辛一鸣凑近窗户往里一看,只见皇上正在伏案苦读,此时正在出声朗读道:“鱼,我所欲也,熊掌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兼得,舍鱼而取熊掌者也。生,我所欲也,义,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生而取义也……”
辛一鸣看皇上的样子哪象个傻子,也不象个变昏的皇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不行,我要当面一探究竟。
辛一鸣让晏莺莺去点两个太监的穴,晏莺莺闪身过去,不等两个太监反应过来,已经不能动弹了。
辛一鸣快速闪进御书房,把门合上,来到了皇上跟前。
皇上还在念书,辛一鸣跪在地上道:“皇上……”
皇上扭头一看是辛一鸣,立即推书起身,离坐道:“你是谁?”
辛一鸣把蒙巾取掉,皇上惊道:“原来是你!”
接着皇上把辛一鸣扶起:“辛一鸣,你怎么来了,为什么要偷偷进宫,朕可没有召见你啊。’
辛一鸣道:“皇上,臣不放心您,所以才会夜里偷偷来见你。”
“为什么不放心朕?”
“皇上,是这样的,本来皇上聪明英武,近贤人疏小人,勤于国政,大宋百姓看到了振兴的希望,可是后来皇上竟然重新起用了贾似道,罢免了陆丞相,而且懒于朝政,不问国事,就连前线的军费都不想过问,我怕百姓们会暗生怨愤,长此以往对皇上甚是不利,所以要亲自来问问皇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辛一鸣,你有所不知,本来那次去贾府赴宴之后,贾似道就要告老的,可是席间贾似道跪倒在朕的面前痛哭流涕,说了一件令朕不能释怀的事。”
“他说了什么?”
“贾似道说当年对朕有拥立之恩,一时又不想离开朕了,他详细地说了事情经过,我问了身边的人,他们都说是事实,我以为是我长大后忘记了,顿生怜悯之心,留下了贾似道,而且朕回来之后,问过朝中几位元老,他们都说贾似道确有拥立之情,于是朕决定重新起用贾似,至于把陆秀夫罢免,那是是因为他们二人向来不和,把陆秀夫免是为了保护他而已,你也是想多了。”
辛一鸣暗道,听他讲的倒也合理,但又感觉似乎哪里不对劲。
”皇上,李将军进京来求军费,为什么他连皇上的面都见不到呢?”
“李将军进京了?朕怎么不知道?”皇上一脸惊讶。
“皇上,建康扬州要巩固城防,需要大笔军费,李将军亲自进京都说皇上不见哪,难道是贾似道从中作梗吗?”
“也有可能,不过,贾似道也不至于吧。”
“皇上,您不能因私废公,贾似道此人决不能再用,您也知道,他有卖国之嫌!”
“辛一鸣,话不要乱讲,以前朕听你和父王讲了许多对贾似道不利的话,就真的以为贾似道是奸臣了,现在朕终于明白了,贾似道卖国纯粹是子虚乌有。”
“皇上……皇上,难道您真的变了吗……?”
“朕怎么变了,朕现在指望贾似道辅助朕打退忽必烈,何错之有。”
“皇上,难道您真的变昏君吗……?”
“大胆,竟敢说朕是昏君,如果朕是昏君,就一并把陆秀夫举荐的文天祥和张世杰两名水军都督罢掉,朕如果是昏君,就不会追加水军两营的大量军费!”
“什么?皇上,您追加了水军两营的军费?”
“是的,我们需要强大的水军对抗忽必烈,所以朕不惜血本,打造强大的水军,将来这些水军可以开着高船利舰从水路绕过海路,从入海口逆行而上,驰援襄阳,难道这是昏君所为吗!?”
“皇上英明,和我的想法一样,虽然忽必烈的水军战舰被烧,可他一定还会重整水军,所以,我们的水军必须要强之又强!”
“嗯,说得好,强之又强,朕追加军费就是要改造战舰,不但要坚固还要能经风浪,将来的水军也可能会在海上展开!”
“抗风浪?在海上?”
辛一鸣感觉皇上的想法确实先进,本身无懈可击,难道皇上真的因为知道了贾似道的拥立之恩才突然起用他吗?
辛一鸣盯着皇上的脸庞看了一遍,皇上问道:“辛一鸣,你怎么老是盯着朕?”
辛一鸣看着皇上的脸,纳闷道,这确实是那晚看的那张脸,如果是相似的话,为什么一点不差!
辛一鸣当然不希望皇上是凶犯,他试探道:“皇上,近日您可曾出宫?”
辛一鸣问完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