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昭一听这话,连着给陈元嘉献殷勤,陈元嘉也不想再宫中待了,想要去外面看看,漠北的草原黄沙,和数不尽的牛羊,马背上的儿郎,黑夜里的篝火,都深深吸引着他。
陈元嘉答应了拓跋昭,愿意同拓跋昭往漠北去。
段长殷一看你们既然成了,那就一起去吧,反正对我大齐有好没坏。
陈元嘉就这般往柔然“和亲”去了。
柔然王拓跋昭今年三十五岁,正是健壮的时候,晚上总会蛮横地折腾陈元嘉,非得尽兴了才肯放开,但是寻常却对陈元嘉关怀备至。
陈元嘉的父亲是个比较温和的男人,陈元嘉从小就幻想,自己能有一个强大的父亲保护自己,亲生父亲没给过陈元嘉这样的感觉,反而是这个漠北的男人,给了陈元嘉这样的安全感。
柔然的王族经常和百姓同乐,一起打猎,一起聚会,陈元嘉也换下了南人的衣裳,穿上了兽皮短袄,经常跟着隔壁的阿妈一起牧马放羊。
这样的生活一直坚持到拓跋昭去世前,柔然的王室总是在壮年而亡,拓跋昭去世的时候,仅仅四十二岁。临去世前,拓跋昭吩咐儿子以上宾之礼对待陈元嘉,给陈元嘉普通的生活,这么多年,他是真的爱重这个人,连去世也想陈元嘉能好好生活。
陈元嘉仍在草原上定居,直到有一天,隔壁阿妈说部落中来了一个神射手,很是厉害,柔然人都崇尚武力,对于武力超群的人总是很有好感,许多少女也去看这个英雄,陈元嘉跟在人群中,看见了那个射杀了头狼的英雄,正是多年来毫无音讯的魏坤。
魏坤扔下同伴,从前面走到了人群中,少女们都欢呼了起来,却见魏坤走到了陈元嘉的面前,递给他一枚白玉指环,目不转睛地看着陈元嘉道:“拓跋昭已经去世了,我会对你比他对你更好,元嘉,给我一次机会吧。”
陈元嘉完全没想到魏坤会这样,这枚白玉指环,正是他当年扔的那个。
魏坤道:“这些年我一直在你身边,你过得好,过的开心,我比谁都开心,现在没人照顾你了,就让我来照顾你吧。元嘉,我爱你。”
陈元嘉泪水淹没了眼眶,放声痛哭,一生的爱恨纠缠,苦难流离,都在魏坤的怀里哭了出来,魏坤很不给面子的笑了,他将大哭着的陈元嘉抱起来狠狠转圈,大声道:“我媳妇回来了!”
魏坤的兄弟们都站得远远的笑了。
这年陈元嘉三十一岁。
初见的时候,魏坤是个没人要的野孩子,陈元嘉是南蜀的王子皇孙,陈元嘉的父亲将魏坤收为义子,将亲子一生托付给魏坤,小小的魏坤说,只要自己活着,就一定会对弟弟好。
后来他们逃亡北燕,北燕的皇子们都欺负元嘉,魏坤挥着拳头就上,打不过的时候就护着元嘉,拳头全部落在自己身上。
再后来,义父去世,元嘉做了南蜀的皇帝,自己怕元嘉做了皇帝就不稀罕自己了,费尽心思谋权篡位,最终葬送了元嘉的南蜀。
没想到最后,在经历这么多后,他们还能再遥远的异国他乡再次团聚和好,再次在一起。
魏坤抱着元嘉道:“也许我们生来就是天下为家的命,但是不论以后我们到哪里,有我的地方,就是你的家。”
第30章 终章
某天,温承正在家中和段长庚做羞羞的事情,忽然小童说京中沈相来了信。
温承踹开段长庚,接过信件一看,面色登时凝重了起来。沈嘉鱼在信中说自己时日无多,柳馥生尚未能独力支撑,希望温承能再次回京做丞相,带一带柳馥生。
温承心中也不愿回去,毕竟当年那小东西那么对自己,温承多少心里还有气。可是温承没想到,沈嘉鱼的身体竟会这般差,自己尚未启程,京中便又来了书信,言道沈嘉鱼已经去世了。
这可是自己的正经学生,温承那里还管得了那点旧时的恩怨,忙回京去了。
沈嘉鱼的灵前,温承不止一次后悔,为什么自己不能早点回来。
段长殷听说温承在沈府,忙前来问好,温承冷着脸道:“臣恭请陛下圣安。”
段长殷还像小时候一样,不顾自己堂哥的冷箭,搂着温承的胳膊道:“老师,您就别生气了嘛,学生知道错了。”
温承被段长殷逗笑了,谁能想到平日里那般严肃的天子,私下竟是这个模样?
“好吧。”温承叹气道,“那我们可先说好,明年春天,放我和长庚回江南。”
“好!”段长殷一口道。
万般无奈,先帝去世十三年,温承再登相位。
正是:
携酒上吟亭,满目江山列画屏。赚得英雄头似雪,功名。虎啸龙吟几战争。
一枕梦魂惊,落叶西风别唤声。谁强谁弱多罢手,伤情。打入渔樵话里听。
作者有话要说:
#首先再次对追文的小天使说声抱歉,因为一些不可抗的因素,导致某构思了很久的《丞相》中途夭折,也辜负了可爱们一直以来的支持,抱歉。
#某再说说这本文吧,很多故事都没写出来,只是大致交代了,某觉得非常遗憾,好多阴谋诡计都没写出来t^t不开心,以后有机会的,一定要写本更阴谋的。某真心希望,这些虚构的人物曾经得到过你们的喜欢,也曾让你们展颜一笑。
#最后,例行的打广告时间:某准备了一本甜宠文《我不做佞臣了》,打算在十月初开更,故事呢大概讲一个自以为对小受好却害惨了小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