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我要他叫的,但为何他每次说咱爹的时候我还是会觉得脸上一热呢。
我:今年好像有些早啊,往年我跟着回来的时候,记得都是十一月才出发。
n:是提早了些,但朕没有特别过问,就批准了。
我:边关没问题吗?
n:没事,其实这几年挺安定的,连小规模的冲突也没了。毕竟你受伤之后,老将军打着报仇的旗帜狠狠修理了w军。大概是吓到了,那之后其实w人安份不少。
我:喔…
n:兴许咱爹思子心切,急着回来见你啊。
贫嘴。
我反驳:你怎知道不是来见你的。说不定怕你亏待我,赶回来教训你呢。
n又发出他特有的低沉哼笑:朕不怕。
我挑起眉头:不怕?咱,咱爹生起气来可是很吓人的。
他缓缓靠过来,在我嘴唇上轻啄了一口。
n:因为朕没亏待你啊。
(*′艸`*)
我推开他:…专,专心吃你的饭啦!
对了,那啥,我有件事儿要问你们。
你们老是在说的盐商到底是谁啊?
我们大q的盐是官卖的,不是随便谁都可以自称盐商的!
你们别被骗了啊( ??з?)
希望大家多多小心的阿久娘娘 于 丁酉年 戊申月 庚戌日 戌时正三刻一分
你们好啊,好久不见。
今天已经是腊月初六了。
昨晚上,京里才终于迎来初雪。今早开窗的时候,外头已经是一片白皑皑的景象。
这两个月日子过得飞快,没想到一眨眼就到腊月。
除了有年节的事宜要忙碌,这两个月来大抵上是没什么风波,这可能就是那啥,岁月静好吧(?′?`?)
阿泰如今已能自己坐起来了。他自从自己会翻身之后,就老爱翻来翻去的,也忘记是哪天,摇摇晃晃一阵子,突然就坐起来了。
我没有弟妹,从没机会这样看一个孩子长起来,觉得很新鲜。
徐妈说,孩子都是三翻六坐七滚八爬,算一算也差不多。
他现在长得挺结实的,胳膊跟腿都肥肥壮壮的,还是不爱哭,老笑。
倒是阿平,养了几个月,身子算是养好了,体力却比从前差,不再能像以前那样整天蹦跶。
太医说了,也许可以调养过来,可无法保证,毕竟他年纪太小,不能确定中毒对他究竟有何影响。
不过,好歹健康康的生活是没有问题的。
我的身体因为可以活动自如了,每天下午的复健,开始做些比较轻松的锻炼。
阿平原本也是下午要练骑射,但是体力变差后只能先做些简单的活动,所以现在我们都是午睡起来后,父子俩手拉手去运动的。
昨天下午,我爹就是在我们刚出门没多久,就到宫里了。
说也奇怪,今年他们明明提早了一个月出发,却不像以前那样在一个月内回到京里,反而花了很多时间缓慢地前进,在跟以往差不多的时候回到京城里。
可是我爹好像有定时向n汇报,知道他们安全无虞后,n也就没加以催促。
其实我也不晓得他们确实回京的时间。
总之昨天下午,我和小崽子才走出椒房殿的大门没多远,就看见徐妈气喘吁吁地从养心殿的方向跑过来。
徐妈:少,少爷…呼…等等,先,先回屋里…
我:徐妈!别激动,妳还好吗?
徐妈一手扶着腰,弯着身子喘了好一会,终于缓过来。
她满脸喜色的说:少爷,老爷回来了!他进了养心殿,刚拜见陛下,陛下就让老爷先来看少爷!
我:啊? !
太突然了还没做好心理准备的阿久娘娘 于 丁酉年 辛亥月 丁卯日 巳时正二刻九分
我已经将近三年没见到我爹了。
上次见到他,当然是在我受伤的那次,部队出发之前。那时他五十一岁,身子还很硬朗,行动灵活,无论何时都挺直背脊,鬓边一点斑白也没有。
那时我的身体也比现在结实多了,但我爹还是可以一手把我扛起来扔出去。
大概因为我昏迷了许久,对我来说上次见到那个英姿焕发的老爹才是几个月前的事情。
所以我在椒房殿里,看见我爹走进来时,我有点受到冲击。
三年感觉不是很长,但是如今我爹的头发胡子全都花了,感觉人也瘦了点,不过笔直的背脊依旧。
不用问也知道他是为谁才一下子苍老这么多,我觉得胸口沉沉的。
我爹迈步走进大殿中央里。还好,他步伐仍然沉稳有力,没有老态。
我爹刚站定,膝盖微微弯曲,感觉正要行礼,就被小崽子一声欢快的:外公!叫得差点跌倒。
我爹反应迅速地吻住身子:您,您是…太子殿下?
阿平手脚并用地爬下椅子,跑到我爹面前拉住他的手。
阿平:你是我爹爹的爹爹,可以不用行礼的。平常父皇也都说,一家人不用行礼!
我的天啊。
n的确这样说过,我们父子三个日常也大多不行礼。
而我爹虽然是武将,但他很重视这些的。
我,我回头还是让太傅好好加强小崽子的礼仪吧。
我爹恍恍惚惚地被小崽子拉到我跟前,一旁的王大爷眼明手快的搬来了椅子。我爹顺势坐了下来。
他坐下来之后稍微回过神了,抬起头来看了我一眼,就是以前要把我扛起来扔出去之前的那种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