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傍晚,出去的张果老、汉钟离和陪同费长房去埋他老娘的铁拐李、蓝采和,几个全都回来了。
春瑛没有抓到,几人脸色都不太好看。
现在穿山甲面对张果老已经能很淡定,他见陶宝一直没回来,便自己跑过来找她,结果就这么同张果老见面了。
之前张果老和汉钟离去追春瑛时并没有见到穿山甲,所以不知道穿山甲居然在费长房家里,现在同同伴们一进门,猛然见到坐在椅子上的穿山甲和陶宝,下意识就慌了。
脚下一打跌,要不是汉钟离反应快,差点被门槛绊倒摔个狗吃屎。
“张果老,好久不见呐?”陶宝抬手跟他打了个招呼,要不是现在费长房老娘刚死不宜笑,她都忍不住要笑一笑被自己吓到的张果老。
穿山甲到是比陶宝还要淡定,见到张果老居然没追上去要他赔何首乌,毕竟他现在已经明白,就算有那半锅何首乌,他也成不了仙。
毕竟青牛送的仙丹吃了七颗也不见成仙骨,那可是比何首乌还贵重的东西。
知道自己成仙难,穿山甲反倒不着急了,此刻见到张果老失态的样子,只是淡淡的说道:
“你还欠我的何首乌你可要记得还,不然你那因果可消不掉。”
见穿山甲不但不着急居然还知道自己因果消不掉,张果老眼睛都要瞪出框了。
有点不服气,弱弱道:“你你还杀了我的驴呢”
“说我杀你驴?要不是你的驴想偷喝我妹妹的何首乌我会杀了你的驴?再说了,要是我没杀你的驴,你得赔我一锅何首乌!”穿山甲嗤笑道。
张果老听得脸色一红,嘴巴开开合合竟是挑不出错来,只看得汉钟离傻眼。
“张果老,你们再说什么呢?什么驴啊何首乌的,你与穿山甲有愁怨?”铁拐李也是一脸的茫然,赶忙出声追问道。
张果老无力的叹了口气,哀声道:“孽缘啊,孽缘呐,还记得上次我重伤吗,就是让这兄妹两个弄的。”
说着见汉钟离脸上带了怒意要冲过去,赶忙又道:“这是我们直接的私人恩怨,让我两自己处理吧,没什么大事,就是还点因果而已。”
说完走上前看着穿山甲和陶宝道:“待我们八仙一一归位后,我自会同玉帝举荐你,到时候也算还了你一个仙缘,这样可成?”
穿山甲心里暗爽,但面上装作一副勉强的样子,点头道:“行,你也只能还到这种地步了,那就这样吧。”
说完,起身给陶宝使眼色,自己当先离开了。
他一走,陶宝也其实同费长房道别:“贞娘已经没事了,最多明日就醒来,对于大娘的事情我很抱歉,希望你别怪我。”
“不怪,我是难过,但是我知道这不是你的错,命里该有此劫,况且,是春瑛杀的我娘不是你,我又怎么会怪你,还有贞娘的事,谢谢你了。”费长房一脸认真的说道。
见他是真的没怪自己,陶宝心底最后的石头彻底滚落,整个人轻松不少,抬手拍拍费长房的手臂,道:
“虽然贞娘没事了,但是我觉得东海你还是很有必要去一次的,那里有属于贞娘的机缘。”
这句话陶宝说的时候下了隔音结界,所以汉钟离等人并没有听见她说了什么,只是在费长房提出要去东海时吃了一惊,答应帮他照看贞娘后,看着费长房拿着避水珠往东海方向行去。
而陶宝也跟着穿山甲一起回了山洞。
第二天,天刚刚微亮,令华城上空来了两人,一人粉衣飘飘手抱荷花,一人白袍庄严手持净瓶,正是何仙姑和她请来的观音大士。
杨柳枝轻轻一点,城里的尸首们悠悠转醒,幸存的人们正准备把所有尸体都堆在一块下葬,猛然见到一个个尸体站起来,差点没吓死。
幸好活下来的知县大人眼神好,一眼便见到半空中显露真形的观音大士,喝住骚乱的人群,这才恢复秩序。
纷纷跪倒在地虔诚的拜见观音大士。
事情了解,何仙姑送走观音大士,这才满脸轻松笑意的来到费长房家。
刚一落地,便被等候多时的陶宝堵了个正着。
“仙姑姐姐,再帮我做一次豆腐好不好?突然很想吃了。”陶宝一边舔着嘴角一边笑着说道。
何仙姑给她笑得浑身发毛,往后退了两步,一脸提防道:“你别又给我下什么套子,昨天去请观音大士时我可是跪了整整六个时辰,我可不再上你当!”
陶宝挑眉,偏要上前两步,看着何仙姑连连后退,好笑道:
“别说得跟我坑你了一样,你不也加了不少功德吗?搞不好以后令华城的香火都是你的呢,你可没亏,这事要不是我提醒,姐姐你能得到这么好的香火吗?所以,为了表示感谢,姐姐你给我做块豆腐就可以了,其他的我也不要。”
何仙姑听完陶宝的话,表情非常纠结,陶宝说得没错,她还真得谢她,可是为什么这穿山乙好好的蚂蚁不吃非要吃她做的豆腐呢?
说她做的豆腐特别好吃,可几年前她连做了半个月也没见穿山乙有多喜欢呐?这里面到底隐藏了什么?
然而没等何仙姑问出自己的疑问,陶宝已经把准备好的磨盘和黄豆给她取了出来,就在费长房家的院子里,靠近河边,打水别提多方便了。
“仙姑姐姐,你快动手吧,现在还早,没准还能吃顿早餐呢。”陶宝笑眯眯的说道。
何仙姑狠狠一跺脚,抬手指着陶宝警告道:“就这一次,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