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府府门上发出“嘭!”的发出一声巨响,正在用晚膳的闵太傅被惊得手猛的一抖,手上的红烧肉便掉到了地上。
“怎么回事?”闵之谦皱问道。
管家急匆匆跑进来,脸色煞白,结结巴巴道:“大,大人,府门外,府门外”
他话没说完,耐心用尽的闵家父子已经起身往大门走去。
父子俩来到大门口,见到地上那浑身是血不知死活的人,齐齐吓了一大跳。
“是谁?”闵太傅出声问道。声音不自觉带上了一丝颤抖。
守门两个护卫上前回道:“是邢大人!”
“什么?!”闵太傅顿时脸色大变,快步上前蹲下身查看,果然是自己派到定北王府看守诸葛家的领头人邢大人。
见人意识模糊,满脸是血的躺在那儿,闵太傅气得浑身发抖,抬手示意下人把人带到医馆去救治,看着北边定北王府的方向,咬牙切齿道:
“定北王府,诸葛渝,你们给老夫等着瞧!”
然而,现实是残酷的,没等闵太傅准备行动,圣上遇刺的消息已经传了出来,刚刚在床上躺下的闵太傅被圣上身边的总管公公请去主持大局。
然而并没有什么用,等太傅到,皇后娘娘与薛家的人早已经先到了。
看着大殿外的银甲重兵,闵太傅知道,他怕是来晚了。
圣上身体突然抱恙,由太子暂时监国,皇后娘娘与薛大将军从旁协助,处理朝中事宜。
第二天的朝堂上,太子崔乐与皇后娘娘坐在皇位下首,临朝听政。
闵太傅还没死心,正准备把邢大人一事先说道说道,不成想,让早就准备好的诸葛泓抢了先,这人一张嘴巴最会说话,张开就是一句:
“太子殿下,皇后娘娘,臣斗胆问一句,我诸葛家是犯了什么罪,为何无故派人堵住我府门不允出行?臣深感疑惑,还望太子殿下与皇后娘娘为臣解惑!”
出来问的是诸葛泓而不是诸葛渝,如果是拿定北王府单说,那只是一家,还不够严重,还是整个诸葛族加在一起更有分量。
他这话问出,皇后娘娘抢在太子前头吃惊道:
“并没有啊,不管是太子还是本宫,都不曾下过这样的命令,诸葛一族为我大魏开疆功臣,本宫又怎会做这等寒我忠臣忠心之事,怕是有什么误会。”
“哦,对了,闵大人!”皇后相似刚想起来这茬一样,皱眉问道:
“昨日不是本宫与太子在,太傅昨日在吧,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啊?”
闵太傅顿时浑身一僵,皇后娘娘这么快就开始算计他了,这可真是,没了圣上做靠山,要倒啊。
压下心里的慌张上前,躬身回道:“回禀娘娘,匈奴左贤王胡吉前日来信,说只要送上诸葛家人头”
说到这,诸葛渝三兄弟凌厉痛恨的目光齐齐扫来,闵太傅咽了口水,硬着头皮道:“那样,便同意退回我国北境两座城池。”
“所以,未免那几位心慌落跑,弃我等两城百姓于不顾,这才加派人手暂时管理府内出入,以免偷逃。”
他话音刚落,皇后娘娘拍桌而起,呵斥道:
“大胆!不过是区区小小匈奴,我大魏国还会怕它?如此行径,与那胡吉小人有何分别?”
皇后娘娘冷眼扫过底下闵太傅等求和文臣,高声问道:
“如今我大魏北境被侵,哪位将士愿为我大魏挂帅?打他匈奴个屁滚尿流!”
众人面面相觑,薛将军正准备上前自请挂帅给皇后姐姐挣面子时,一道浑厚的声音至大殿外传来。
“臣,铁玉莲,自愿前往,还请太子殿下与皇后娘娘应允!”
满朝文武齐齐转头往大殿外看去,就见一银发老妇,身穿红衣银甲,受持双锏一步步走上前来,身后还跟着一男一女。
男的穿着银色薄甲,女的穿着红衣银甲,两人目光内敛,昂首挺胸的跟着陶宝走上前来,齐齐跪下,掷地有声的道:
“民女诸葛彤兰自愿前往,让那匈奴见识见识我大魏将士的风采!”
“诸葛志宇也自愿前往!”
此时,百官这才注意到来人是谁,那银发老妇,可不就是当年的铁娘子,铁玉莲嘛!
一众武官什么话都没说,看向陶宝的目光隐有崇拜之意,但一众文臣可忍不了了。
又来个女人,这是想干吗?
“娘娘殿下,老王妃年老,怕是上阵杀敌不太合适。”闵太傅很委婉的表达自己的拒绝。
“况且,本可谈和,何必大动干戈,劳民伤财呢?”
陶宝挑眉一笑,手持双锏上前道:
“这位大人,老身看你也年纪挺大了,何不辞官回家颐养天年啊?说老身不太合适?看来得给这位大人演示演示啊。”
说着话,手里痒痒,双锏舞得刷刷作响,越来越快,越来越快,突然停住,陶宝大喝一声:“嘿!”
闵太傅吓了一大跳,下意识往后退,却没站稳,一屁股摔倒在地毯上,引来皇后娘娘一阵大笑。
“哈哈哈,闵大人,你怕是不行了,老王妃才是宝刀未老,风采依旧啊,这请帅,本宫准了,还有彤兰与志宇两个年轻人,随着你们祖母一起上阵杀敌去,让那匈奴看看我大魏子民的风采!”
“娘娘”闵太傅在同僚的搀扶下重新站起来,还欲劝说,皇后娘娘却已经开始点兵点将,大势已去,他只能暂时隐忍。
如今这局势,只能等圣上好转才能重掌大局,但是,圣上能不能好可不是他说了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