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战斗很是轻松,陆远身上并无明显伤口,只有一不小心划到的细微小伤。
之所以能这么游刃有余,是因为他非常、非常熟悉这个家族的战斗风格。
只要看到一个起始动作,他就知道对方接下来要做什么,可以这么说,连怪物都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的时候,陆远已经知晓。
所以才会在怪物起飞前,就趁它没注意,将打了活结的绳索套在怪物尾巴上。
一切都如他预料一般的顺利。
距离陆远离开,已经五天。
卓夙看着十一此时的状态,似乎已经乐不思蜀?
自从那天被红袖看到自己和十一有所“亲密”接触,红袖直接让他成为十一的专属,暂时搁下其他工作。
卓夙不知自己该喜还是该悲,喜,是为了红袖这类似于吃醋的举动,让他觉得对方并不是对自己毫无情意;悲的是他已经几日不见红袖,对方将他当作泼出去的水,不再过问。
因为卓夙这几日总跟在十一身旁,众人以为十一是多重要的贵客,所以招待得分外热情。
楼里的姑娘强行把十一拉了进去,卓夙也不阻止,花言巧语地哄骗了几句,十一就被她们灌得微醉。
卓夙在一旁,自顾自小酌,全然不管十一的狼狈。
十一怕自己又像前几日般,喝醉后头疼欲裂,于是跌跌撞撞地扑进卓夙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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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们相视一眼,不敢在副城主怀里抢人,卓夙放下酒盏,冲她们挥了挥手,让她们离开。
待人走光了,十一才从卓夙怀里抬起头,确认安全后,坐回一旁的位子上。
心有余悸。
外面人声嘈杂,娇俏的调笑声四处响起,唯有这间房内,保持着安静。
十一趴在桌上,举着酒盏,盯着上面挂在杯沿处反光的酒水,神情落寞。
卓夙望着屋内散发着熠熠光芒的阳珠,不知在想些什么,沉默着。
应是气氛过于沉闷,卓夙挑起话题,幽幽无声:“城主以前,并不是现在这副样子。”
十一偏过脑袋看向他,等着卓夙讲下去,洗耳恭听。
卓夙目光微微放空,回忆过往,三年前,那时的红袖刚成年不久,脸上稚气未脱。
接手这座地下城虽有两月有余,但并非所有人都已经认识这位新城主。
一日,红袖带着自己的贴身侍从,卓夙,来到城里最鱼龙混杂的地方。
——写意楼。
选了个楼上雅座,位置很好,能俯览全楼的情况,又不易被人察觉。
红袖是来亲自物色些厉害的人物,招
为城里座上宾,好为他办事,结果看了一圈,只看到一帮吹嘘自己、夸夸其谈的纸老虎,有些失望。
所以打算离开,不想,刚出隔间,就有人来找他麻烦。
红袖从小住在主城,是白主最喜欢的养子,养尊处优惯了,哪见过敢当面对着他耍流氓的人,当场吓傻。
卓夙护在红袖面前,终究是双拳难敌四手,拉扯之间,不知不觉已站在楼梯阶口旁。
红袖脚下一滑,仰倒,眼看就要摔下楼去,卓夙看到那一幕,大惊失色,不顾自己身上受到的伤害,飞身扑向红袖。
然而,终究是晚了一步。
红袖并未摔下楼,人仰倒在半空,他的腰被人紧紧搂住。
有人一手挂在扶手上,一手搂着红袖的腰,救下了他,那人就是陆远,在当时并未有多少名气的陆远。
在陆远的帮助下,红袖和卓夙暂时摆脱那些人的纠缠。
卓夙很快找来写意楼的负责人,将这帮不开眼的闹事者赶出地下城,并列为终生禁入者。
那是红袖第一次遇到陆远,并未有多深的印象。
次日,还是在写意楼,红袖趴在二楼隔间的栏杆上,无精打采地看着楼下。
今天他身边的护卫多了些,不再只有卓夙一人。
很快,楼下一处的吵闹声引起了他的注意力。
一位瘦小的少年指着一个醉汉,一脸的义愤填膺:“呸,不要脸,抢别人的功劳说成是自己的,世上怎么会有你这么厚颜无耻之人?!”
醉汉不耐烦地挥开少年的手:“那你有什么证据证明那只怪物不是我杀的?”
少年抬着下巴,骄傲说:“我可是亲眼看到是谁杀了它,当然知道不是你。”
醉汉晃晃悠悠站起:“证据,你拿出证据来啊。”
没有实物证据的少年,看着对方毫无羞愧之色的嘴脸,气的微微发抖。
有人上来拉走了瘦弱少年,才过去不到一天,红袖自然是记得昨日救命恩人的长相。
正是陆远。
激动的少年还想再说点什么,陆远对他摇了摇头。
少年虽有不甘,却安分下来。
他们俩人想走,那位醉汉却不让了。
三年前的陆远也还小,看上去的确没什么杀伤力,加上他打算息事宁人的态度,让醉汉以为他们很好欺负。
醉汉要少年和陆远俩人当着在场众人的面跟他道歉。
少年被气哭,眼里隐隐有了泪花,但只能忍着,因为陆远还未有何表示。
陆远抚过少年的脑袋,看着少年,话却是对那个酒鬼说的:“我不与你争辩,只是不想让你难堪,并不代表我能忍得了你得寸进尺。”
醉汉看着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如此口出狂言,哈哈笑了起来:“你觉得他们是会相信你,还是我?小子,你知道老子是谁吗?”
陆远摇头。
醉汉得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