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啊!”
投降?绝对不行,自己若是投降了,自己那在大兴城的一家老小便没了活路,只怕当时就要被当成贼寇家属处死。只能拖,只要等到援兵来,这些贼寇自然不战自退。好在刚刚他已趁乱派人分别去京城和潼关送信了,希望能避开那些强盗。
王伯当命人在城下喊话劝降,得到的回应却是对方射来的箭矢。
“入娘贼的,直接杀进去好了。”齐国远挥舞着手中的金背刀喊着。
那仓城本就是为了保证粮食的安全建造的,五六米高,城墙也有一丈宽,四处都设有箭楼,现在那大门关的死紧,哪是这么容易攻下的。
但是他们又必须尽快攻下才行,一旦京城和潼关守军那里接到消息,他们就只能撤退了,这就是白忙活。
“为今之计,只有诈。”林桐看着收拢的上千隋兵俘虏,心中有了一个主意。
“怎么诈?”
林桐指向那些投降的隋兵,王伯当立时便明白了对方心中所想。大笑一声,命人将隋兵的衣服全部扒下来,自己这边挑了人换上。
齐国远他们在城下攻了数次,有好几次都要攻到城墙上,却被守城军打退,丢下些尸体后便退了回去,火药也使了几次,那火光,巨响震的城中的守军心神不宁。攻击一直持续到黄昏时分,那守城的监官心中焦虑不宁,对方使用的是何妖术,这样吓人,着火之时连城墙都要震颤一下。
天色慢慢的昏暗下去,远处的地面上翻起烟尘来。
“是援军!援军到了!”城上的守军看见隋军的旗帜,高喊着去给监官报信。被王伯当他们强攻了一天,猛然见到援军,城上的士兵俱是一阵欢呼。
围在城外的强盗也发现了援军的到来,立刻收回攻城的士兵,调转方向迎战。两方厮杀起来,那些强盗与援军竟战了个平手,援军中有一个小将对着城墙上高喊,“吾乃魏将军手下,速速派人出来助阵,你我内外夹击,灭了这些贼子。”
监官有些犹豫,他不敢冒险,就在他犹豫的当儿,那些强盗仿佛越战越勇,城外的隋军貌似有些不敌,竟开始缓缓后撤。
那监官是个性子软弱的,看隋军竟要后撤,心中慌乱不已。这时隋军那小将又喊着要他们出城里外合击,见监官没有反应,言辞变得颇为不善。监官是左右为难,对方一旦将援军打散,回过头就要来收拾自己,不如趁着援军还在,两边里外夹击,将强盗一举击溃。可若是击溃不了呢,对方再使用那吓死人的妖术,自己这边又该怎么办。
“大人,对面那些贼匪已经许久没用那妖术了。”一个名唤张焕的校尉趁机进言道。
没用妖术了!监官眼前顿时一亮,确实,那吓死人的声音已经许久未曾响起了,这么说,对面那些贼匪是不是暂时不能用妖术了。
“张校尉,传我的令,出城迎战!”监官终于被那校尉的话打动了,下令点齐人马,就要出城迎战。
城内的隋军一冲出来,城外的强盗顿时就乱了阵脚,两处隋军一下便将这些强盗包了圆。
正当张焕以为自己这边即将取胜之时,那些强盗却扭身与他们厮杀起来,而被他们寄予希望的援军却向着还未合上的城门杀去。
上当了,张焕心中一凉,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一道橘光划过,张焕只觉脖颈间一热,一颗大好头颅落在马下。
林桐收回手中的刀,一甩刀身上的血,挥刀道:“弟兄们,随我上!”
完了,这下完了,监官在城墙上看到那些援兵反过来攻打仓城,便知道一切都完了,自己中计了。
当林桐他们冲杀入城中的时候,监官已经自尽身亡,城中还有两三百的隋兵,也没什么抵抗的心思了,直接就扔下手中的武器投降了。
一人多高的土丘并列着排成数十行,每个土丘间隔十几米,边上还种着一棵树,这就是隋朝的粮仓了。
隋唐时期的粮仓并不是地上粮仓,而是地下仓。下窄上宽,一个土丘下面就是一个粮仓,王伯当下令挖开一个粮仓,黄橙橙的粮食,带着湿湿热热的香气。
王伯当激动的手都在颤,就这么一个仓窖,就存了几千石的粮食,这个仓城里这样的仓窖有数百个,有了这些粮食,他可以在短短几个月里将寨子的实力翻上数倍,甚至十倍不止。
“伯当兄,此时还不可松懈,那监官定派了人出去求援,咱们打下这里并不算什么,关键是要守住这里。”林桐低声道。
王伯当收敛了下心神,确实,潼关和京师那里离这里不过上百里之遥。那些援兵说不定马上就要到了。
“快关城门,准备迎战。”王伯当当即就下令。
“不用,我们继续诈他们。”林桐这会是骗上瘾了,脑中又冒出一个主意来。
“你这次又要怎么诈他们?”齐国远此时看林桐的眼神都变了,少了以前的那种随意,态度莫名的有些尊敬起来。
“让弟兄们把隋军的衣服全换上,守在城墙上,城外再安排一队弟兄,做佯攻的样子,等援军来的时候,我们就装着出来合击,到时杀援军一个措手不及。”
援军在第二天早上赶到,先来的是潼关的援兵,守将并不愿派兵出来,潼关可以说是通向京师的咽喉之道,是重中之重不容有失的地方,只是永丰仓也实在是重要,便派了一千人过来。按他所想,仓城防备严密,粮食军械都充足,想守城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