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屋中的时候,李非容已经睡下了。桌上摆着些酒食,林桐看了看,那些饭食只有一边动过了,另一边还是完好无缺,酒壶中的酒丝毫未动。
还挺细心的,不让别人吃自己剩下的。林桐笑了笑,将剩下的饭食吃了个一干二净,包括李非容碰过的那一边也吃了。来到古代这么久,什么讲究都已抛在脑后了。当年从辽东跑回来的时候,饿的只能吃草根。如今这饭食不过沾了点口水,吃了也不会怎样。
不知为何,今天的酒喝起来格外的香甜。林桐本来只打算喝个两三杯就好,毕竟他们才刚占下粮仓不久,凡事都要慎重。只是这酒的味道实在是好,一个没注意竟将那一壶酒都喝了个干净。
喝的微醺的林桐将李非容朝里推了推,躺了上去。他今天忘了交待那些喽啰在屋里加一张榻,明天要记得吩咐下去,林桐模模糊糊的想着。
‘呼’,好热,林桐擦了下额头上的汗,将身上的铺盖推开,敞着胸口躺在那里。一股热意从血中涌出,腹中像燃着一团火一样。林桐热的急了,干脆将身上的衣服全脱了下来,光着个膀子在榻上翻。
李非容睡的迷迷糊糊的就觉得有人在自己身边蹭来蹭去,还热乎乎的,跟个火炉子一样。睁眼一看,就见林桐脸色潮红,呼吸急促,下.身不自觉的在榻上微微摩擦着。从小长在国公府的李非容自然知道那是怎么回事,这人怎么半夜起了这兴致。起了念头还不出去找个女子泄火,偏偏自己在这里折腾,李非容暗中腹诽着。他哪知林桐本来就累的厉害,再加上那一壶酒,这会意识沉沉,身体也不过是下意识的动作。刚要伸手将林桐推醒,却被对方抓住他的手,一把压了上来。
他不会是准备把我当成女子吧,李非容整个人都傻了。
第二天林桐醒来的时候,就觉得浑身清爽,好像昨天卸下了一个包袱一般,整个人都透出一股子活力来。不少喽啰见了他都纷纷道喜,问他是不是有什么好事,脸色看起来竟这般红润。
林桐只记得自己昨天做了个春梦,梦中的事情已经记不太清了,好像有一个人像个野猫一样,在他身下死命折腾,当然最后还是被他驯服了。林桐早上醒来的时候还担心自己是不是昨夜梦中把身边的李非容给压了,看了看对方的衣服,没有一丝凌乱,屋子里也没什么怪味,又偷偷扒开李非容身上的衣服瞄了一眼,并没暧昧的痕迹。林桐终于放下心来,看来自己并没对那小子做出什么糟糕的事情,他可不想继续得罪李家了。
却不知他这边才刚出门,李非容就睁眼起身,瞪着林桐出去的方向,在榻上磨了半天的牙。
从出生到现在,他何曾被人这样对待过,那人先是伤他两次。昨天又竟然对他做出那种事来,简直,简直该将他拉出去五马分尸。不,直接杀了他还是太便宜这厮,我要你一辈子都为今天这事付出代价。不过一会儿功夫,李非容已经想出不下数十种虐待对方的手段来。
大约是他幻想的太过用力,手下的铺盖竟‘嗤啦’一声被他撕开来,看到身下的铺盖,又想起昨天的事。李非容就想将榻上的东西全扔下去,再一把火将这里烧个干净。
要忍,能屈能伸方为大丈夫,自己这是在贼窝,不是国公府,那个是贼头,不是自家仆役。李非容在默念了几遍道德经后,终于静下心来。
“公子可起来了。”稍嫌稚嫩的女声在门外响起。
李非容随口应了一声,就见一个十二三的女孩推门而入,拿着一个食盒,笑的一脸甜意。几个看起来有些畏缩的男子跟在她身后,低着头抬了一张榻进来。
这是什么意思,李非容不解的看向那女孩。女孩是新收进来的流民家属,手脚麻利,人机灵嘴又甜,专程被安排过来服侍林桐的。
“林将军说了,昨天一时疏忽才跟公子挤在一张榻上,多有得罪之处,还望公子见谅。”那女孩把林桐的话倒是背的一字不差。
李非容脸瞬间就白了,这人是什么意思,昨天那事难道他是故意的,不是因为喝醉?
林桐自然不知李非容在这里胡思乱想什么,这仓城本就是存粮用的,房屋并不多,不少寨中的弟兄还只能住在帐中。他若是想再要个屋子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这样难免会引起王伯当他们的疑惑,到时又要解释半天。再说了,林桐他也不放心让李非容一个人呆着,谁知道对方会不会再生出点什么事端来。
刚进大厅,就见齐国远一脸古怪的看着他,就连王伯当也是一脸的深意。林桐摸了摸身上的衣服,没穿错啊,怎么一个个这幅表情。
“我说桐弟,你得请我吃谢媒酒。”齐国远一巴掌拍到林桐身上。
什么谢媒酒,林桐一脸疑惑的望向这三人里最沉稳的王伯当。
“咳咳,你和那小郎官的事情我们已经都知道了。”王伯当有些尴尬的说着。没想到自己的兄弟竟会喜欢男人,虽说他也听过男子欢.爱之事,却始终觉得有些别扭。
“什么小郎官,什么事情?我怎么不知道。”林桐纳闷道。
“嗐,别瞒了。姓李的那个小子自从被拆穿身份后,你就一直好吃好喝的供着他,后来他劫走你的儿子,你竟然也没要了他的命,还把他随身带在身边,又让他住在你屋里。而且昨天那酒的效用你们不都已经试过了吗。”齐国远说着说着竟然脸红起来。若林桐那屋里的是个女子,这个厚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