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是逗我玩。
再晚说一会儿,就准备把你这个拖油瓶给扔在这里,自生自灭。
息夫幽的伤在背部,拍肩膀也会引起丝丝疼意,他看向萧守放在肩膀处的手,不冷不热地说:“如果你继续拍的话,可能忘记了也不一定。”
他话音刚落,萧守就闪电般抬起手,生怕拍得他的瞬间失忆,用十分抱歉的神情深情凝望他,殷勤地说:“我这不是太高兴了吗?来,换药,然后咱们赶路,这荒郊野岭的,再睡几晚,真是会要了命唉。”
息夫幽老神在在地看着萧守给他脱上衣,然后自己闭上眼,还挺享受被萧守伺候。
萧守解开后先给他清理伤口,上药,弄好又把自己还算干净的里衣撕开两条,给他缠上去打个蝴蝶结,套上衣服,完事。
临走之前萧守包了一包野果,路上吃。
他搀着息夫幽站起来,忧心忡忡地说:“咱还是快走吧,万一你仇家又来一拨,咱俩都得死。”萧守提到伤他的人,息夫幽的眉毛皱的更狠,眼神冷睨地看着某处,轻哼一声,一字一顿阴冷道:“等本……咳,公子查出来是谁,定叫他们生不如死,剥皮抽筋自有他们少不了的份!”他中间顿了顿才道,声音虽然嘶哑却也自有一股威严,虽然现在略显狼狈。
这人长的极俊美,就算发丝凌乱,身负重伤,衣衫不整,微微勾着背的样子也仍旧赏心悦目,举手投足,一言一行,散发出难以忽视的贵气。
听到他的话,萧守幽幽道:“不用你剥皮抽筋,他们都已经死了。”
息夫幽仔细看向他,眸光瞬时锐利起来。
萧守看他那嫉恶如仇的样子,没好气道,解释道:“算我倒霉,上山采药碰上追杀你的人,把我当成你,差点没被他们弄死,我的人,为保护我都已经牺牲,那些人也都全军覆没,死了。”萧守最后一句说的轻描淡写,仿佛弄死十几个人跟杀猪没两样。
心里则吐槽,要不是你,我的人能死吗?
息夫幽听完他的话,眼神不再那么犀利,并没有路出愧疚的神情,只淡淡道:“这么说,倒便宜了他们。”
萧守瞥了一眼他,没说话。
然而美人虽美,光从眼神看,就知道是个不好惹的主。
萧守只当做什么也没听见,老老实实搀着这病残之人向不知名的远方前行!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上午还好好的,下午这喵的竟然又发起烧来,萧守没法子,给他塞了几颗消炎止痛的药,又喂些水,撕掉一大块布,在溪水里泡泡后找到一些有用的草药,嚼碎压在布中,将布折叠成条状绑在他脑袋上。
息夫幽看着他用口嚼药材,眼中嫌弃,萧守生怕他死了自己继续在这山中转圈圈,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哼唧道:“同志,环境如此艰苦,你就将就将就?活命要紧,你这要是再烧下去……没了你,我可怎么活呀qaq”说到最后,声音中的悲伤险些让人凛然泪下。
息夫幽看到他可怜巴巴跟只讨不到吃的哈巴狗一样,莫名笑起来,探手捏着萧守的脸蛋揉啊揉。
“这么舍不得我死?”没成想,手感还不错,忍不住又捏了一把。
看到萧守狂点头的憨憨模样。施施然说:“既然你不想我死,便如你所愿。”这句话充满对他的施舍。
命是你的,别说的跟我求着你让你别死好吗?
萧守嘴角抽抽地给他绑好,冲他伸出手:“好了,起来吧。”
息夫幽却一动不动地坐在地上。
“我没力气,走不动。”
又出什么幺蛾子!萧守怒目而视,叉着腰,抓狂道:“你想干什么,不会要在这里等到你有力气再走吧?”他可一点也不想留在这里过夜。
息夫幽摇摇头,冲萧守勾勾手指,一双挑花眼微微眯着,不知道在想什么,如果萧守是女的,定被他勾的魂都没了。
萧守看着面如冠玉一本正经的息夫幽,认命地叹口气,上前弯下腰,疑惑地看着他。
“你背着我走,我可以保证,今夜我们不用在这山中过夜。”
萧守听到前半句,眉毛一拧就要拒绝,听完后半句,眉毛又一拧,睁大黑白分明的双眼说:“不是诓我?”
息夫幽顺着鬓角垂下的一缕发丝,无所谓地说:“信不信由你。”
这家伙之前看着虽然比萧守高出不少,外表也似病弱公子哥,恁般的痩,却不曾想,再怎么痩,那人高马大的骨架在哪摆着,沉甸甸的重量不是盖得。
萧守气喘吁吁,双手勾着息夫幽的双腿,像只小刺猬驮着大榴莲似的。
息夫幽下巴歪在萧守的肩头,叹一句,胖也有胖的好处,最起码不咯人,软软的跟怀中抱着柔软的锦被,委实舒服。
息夫幽想到刚刚揉他脸的时候,触手的肌肤细滑冰冰凉凉,叫人舍不得松开手。
萧守不知道息夫幽心中所想,直走得脸颊泛红顺着额角淌汗,像只小牛犊似的胸中憋着一口气,背着这么一宝贝,一路上也没见他喊累。
他现在一门心思,想赶紧下山,好和这祖宗撇的一干二净,再也不相见。
老子都还没喊累,一路上这祖宗换来回姿势这都不提,又开始说你怎么这么凉,我好热,给我摸摸……
摸你妈个头,老子又不是冰块。
走着走着,息夫幽似乎觉得萧守不说话很无趣,故意凑近他几分,鼻息的热气喷在他的颈部,叫萧守痒得不行,手脚一软,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