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死,别死。我不会让你死!
强烈地意志力让我没多久便清醒过来,吃力地撑起身子,然后立刻找寻他。
当看到墨渊正静静躺在我身边时,心稍微定下了一些。可当我意识到他的气息如此微弱时,恐惧地拼命嘶吼着。
“墨渊!你醒醒啊!”
“墨渊,墨渊,你怎么了,别……别这样。”惊慌失措地触碰着他,我气愤我现在的软弱无力,竟然没有丝毫力气运用法术来挽留他逐渐流逝的生命力。
“别,别这样。我不会让你死的。”
怎么办,怎么办?我要怎么救他,墨渊……墨渊……
眼泪无法抑制地一直一直流着。我全身颤抖地看着他,他苍白地脸庞让我痛苦不堪。伸手小心地避开他的伤口将他紧紧搂住。
“我绝对不会让你死的。”我突然笑了起来,我怎么忘了,我可以救他的,只要这样就可以了。
我笑地痴痴的,让我想起了他对着伊凡笑的样子。原来,他就是用这样的心情想着,念着,爱着伊凡的。
一道灵光闪现,我幻化回了狼形,雪白的皮毛此时有些黯淡,我轻轻地蹭了蹭他的脸额。
到了最终,我还是要将狼魄给了你。
将狼魄强行唤出,那种痛楚好比硬将皮肉割开一般。不过,我不在意,咬咬牙,看着躺着的那个男人。
然后将狼魄推入了他胸口间,绚烂的光彩逐渐被他吸收了,终于结束后,我狼狈地倒在他身边。
呵呵——给你吧,我把什么都给你,这样不管是什么样的情都该还清了吧。
虚弱地依偎着他,过了片刻后才拼尽全力幻化成人形。我知道他们会找来,而在此之前,我会好好守着你。
其实雪狼失去狼魄并不会死,只是将失去大部分法力而已,如不好好静养却是必死。只是现在,他还未脱离危险,我又怎能此时离开去修行呢。
用手替他拭去嘴角的血迹,随后却依依不舍地在眉目间流连着。
轻微叹了口气,将手伸回时,却意外地被一把抓住。我吃惊地望去,那人也狠狠地盯着我。
“你在做什么!”真是一点都没有受过重伤的样子,中气十足。
我讪讪地笑着,却已掩不住脸上的疲惫。
“公子醒来,对于救命之人还是毫无感激之意啊。”
两次相救与他,那么他于我当年的救命之恩,也已算报清了吧。
他坐起晃了下头,似乎想起了些什么。然后就这么和我大眼瞪小眼,僵持了许久。最终还是我吃不消地败下阵来,刚要倒休息。
“你为何要跃下?”
“不慎。”
“你究竟是谁?”
“一个懂点医术的医者。”
“我不信。”
“随你。”
实在是累了,我静静地躺下。两人又是默默无语。
那一夜我并没睡,其实我知道他也没有睡去,只是谁都不再说话。
不敢睡去啊,现在苦苦撑着人类形态,若一旦睡去必然是恢复兽形,这是我所害怕的。
第二天,他们族人便已经找来,惊喜地发现我们并没有出什么大事。
我浑身无力地跟着队伍回去,摇晃着骑在马上,人早就昏昏沉沉。我得撑下去,至少要等他安全抵达。一路上,他时不时地看向我,却不说什么。我也无力和他较劲,失去了狼魄的感受如此不好受啊。时常觉得身体冰冷,酸软无力,不要说使用法术了,现在维持人的摸样已经万分艰难。摸向自己胸口,立刻一阵锥心的痛楚,看来是坠落之时断裂的。若是平时,这点小伤片刻休息就会复原,只是现在怕是没个几个月的修复是不行的。
休息时,我还是坐在最远的树下,闭目养神。一阵一阵的疼痛,还是不由将眉头皱起,冷汗早已将贴身的衣物浸的湿透。
“你怎么回事?”
墨渊的声音,我睁开眼抬头看去。他就这样站在我面前,居高临下,挡去了我的视线。
“累了罢了。”
他听后似有些恼怒,又是瞪了我一番。在狼耀面前的墨渊就是这般,永远都没有过好脸色。我又想笑了,我本以为当我能站在他身边时,我们可以成为朋友。只是现实却往往朝着相反的方向发展着。我们永远不会是朋友,不管是我之于他,还是他之于我。
“你受伤了?”
“无碍。”
“哼,你是医师,总不会连自己都医治不妥当吧?”
“我不会拖了行程,公子大可放心。”
是的,这次围剿虽有这么些小插曲,却影响不了最后那大获全胜的结局。我知道他急着去见他的伊凡。
只是……我想你见不到她了……墨渊,你见不到你的伊凡了。
我再次闭上双目,不再搭理他。
他终于是安全地回去了,我安心之余,想着该怎么离开。可是……我知道他一但发现伊凡消失了,必定又要大受打击。
怎么办?该怎么办?
夜晚很快就降临了,墨渊在庆功宴上只是稍稍敬了两杯酒后,便带着掩不住的笑意先行离席了。
我知道他要去找谁,有些不安,最后还是决定去看看。只是体力早已到了崩溃的边缘,我不知还能撑多久。
踏过那依然幽静的小径,我悄悄地藏与树后,遥遥地望着那亭中的人。
墨渊就站在那里等着,时间流逝着,他还是在那里等着。
先前的笑意早已不在,此时只有带着疲惫的不安。
突然他站了起来,不安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