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露出一个假笑,也不解开朱利安的绳子,就这样站着,手里捏着披萨垂落到朱利安嘴边,“来,吃吧。”
朱利安气得浑身发抖,为对方喂狗一样的态度,他张了张嘴,似乎想骂。但看见男人手里的枪他又犹豫了,加上实在是饿的头晕,朱利安妥协地伸长了脖子去咬那披萨。
只是牙齿才要碰到,食物却从口中被抽走,紧接着男人猖狂的笑声响起。
加百列停下了咀嚼食物的动作,转过头冷冷地看着那个男人。
那笑声在朱利安听来异常刺耳,他一张脸涨得通红,眼神凶狠狰狞。然而那男人却丝毫不在意,他撇了撇嘴,将披萨随手丢在朱利安身上,“真没趣,吃吧。”
朱利安瞪着他,绿眼睛里满是愤怒,仿佛如果对方再有什么动作他就会做出什么事来。
实际上朱利安什么都做不了,他将屈辱咽下,心里打定主意,等出去以后一定要给这个人一个深刻的教训,必叫他后悔今天这样对待他。
在心里发泄过怨气后,终是食欲占了上风,朱利安艰难的低下头,吃起了落在胸前的披萨。
只是他才吃上没几口,那人就双手抱胸弯着腰在他耳边说:“如果我告诉你,披萨是人肉做的……”
朱利安先是怔一怔,下一秒转身张口吐了出来。
“呕——”金发英俊的男子狼狈地呕吐,想把刚才吃进去的东西全都吐个干净。
那人似乎被朱利安的反应所愉悦,再次哈哈大笑。
“不是。”加百列的目光已经冷到结冰,虽然他不喜欢朱利安,但不代表能看着他被人欺辱,“不是人肉,他骗你。”
朱利安把胃酸都吐出来了,因为过于难受,眼泪蓄满了他的眼眶,他略带迷茫地看着加百列,想问他你怎么知道,却下意识地觉得自己如果问出这句话,说不定会得到更令他崩溃的答案。
于是朱利安“单纯”的相信了加百列的话,这种事情他从小到大已经做过很多次了。只要相信姐姐或者其他他能信任的人,他就不会受到伤害。
朱利安厌恶地看了眼那人,无力地瘫坐在地上,也不想吃东西了,身心俱疲地他很快就闭上眼睡着了。
“你就这么肯定那不是人肉?”男人对加百列越来越感兴趣,被食人魔养大的孩子——他好像还真的能确定呢。只是不知道他的冷静是在特殊环境下养成的麻木不仁,还是真的与他们是同类?
加百列没有回答,他连眼神都没多给一个。
“你好像在生气?”男人耸了耸肩,走回加百列身边蹲在,好友一样搭着他的肩——如果不是他手里的枪直直地定着加百列的话,“我劝你最好老实一点,不要做多余的动作。”
他将加百列重新绑在柱子上,绑的非常牢固。
“做多余的事情的,一直都是你。”加百列面无表情,“给汉尼拔的律师寄耳朵、绑架我们,除了这些你还做了什么?”
没等男人开口,加百列话锋一转,接着道:“不过,不外乎杀人分尸之类的事情吧,对你来说,这是很好的显示存在感的时候。”
男人诧异地看着他,似乎非常意外,他顿了顿说:“好吧,我承认我小看你了,这么说来你承认的那两个案子真的是你做的?”男人说道后面眼神明显兴奋了起来,“那么你要不要猜一猜我杀的是什么人,又是用什么手法?”
“手法还用猜吗?不就是模仿汉尼拔的那些?”加百列打量他的眼神有些不屑,似乎为对方问出这样低级的问题而感到不满,“至于是什么人……这就要从你是什么人猜起。”
那人挑了挑眉,“这怎么说?”
“从你绑架我的地点和时间选择来说你一定对法庭非常熟悉,而且你的身份就算在法庭里走来走去也不容易引起关注,所以我想你大概是法警或者书记员之类的职业……不,那种职业不会是你的首选,因为太过无聊,律师助理应该也不是,我觉得你不会喜欢那种工作繁忙,没有太多自由的工作。”加百列点点头,“或许……监狱的生活很适合你,精神病监狱——你在那里一定会如鱼得水。”
“精彩,非常精彩。”男人鼓掌欢呼,像个孩子一样跳了起来,“接着说!接着说!”
“你在汉尼拔所在的监狱,或许你可以见到他。”比起男人的兴奋,加百列却开始觉得无聊了,不过是一只阴沟里的老鼠。
“至于那个倒霉的被你杀掉的人,不外乎能出现在庭审上的人,只要去查一查庭审当天有谁缺席就知道了。”加百列的表情略带敷衍,他觉得自己也想睡了,说不定今晚又是个无梦的好觉。
“我想他可能还认识你,你们交谈过,或许法警是个很好的选择,你可以透过法警拿到连环杀手案件里面的证物——毕竟你是个合格的仰慕者不是吗?
你是一个为凶手着迷的凶手。”
男人打了个响指,他凑近加百列的脸,看着他那双带着慵懒的天蓝色眼眸,“你很聪明,可是我依然不知道你是不是同类,或许是切萨皮克开膛手把你教得太好了。”
“这很重要?”加百列抬了抬眼皮,他已经无聊到差点睡着。他实在无法理解这些连环杀手见到同类时就像闻着奶酪味的老鼠表现。
“对。”
“你想救汉尼拔/出来?”加百列一点也在乎这个问题对对方是不是很重要,他径直换了个话题。
“没错。”男人将他的手法和打算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