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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章
这天,刚用完晚膳,韩风与龙傲飞相偕在恋莲苑的亭子里乘凉,虽已是七月天,将近立秋,天气仍稍稍炎热,亭子外的夏季植物仍是开着,不见凋萎。
"傲飞,我有件事想和你商量......"韩风怀里拥着龙傲飞,旁人眼里看来,他们真是非常相亲相爱。
"什么事?"龙傲飞惬意的任韩风抱着,把玩着韩风骨节分明的手。韩风的手摸来粗糙,手心和接近虎口的地方还有些茧,大小不一,新旧不同,他很好奇:究竟为何韩风的手像是经年累月劳动的农夫之手,而他,却是连粗糙也称不上?是习武的关系吗?可他也习武,为何就不见那些粗黄的茧?对了!韩风曾做过小仆!所以手上这些茧应当是那时累积的。
"傲飞,看着我!"韩风将怀中的龙傲飞换了另一个姿势,让他坐起身子来与他直视,"你介意我这张丑陋的脸吗?如果有一天我可以恢复原来的模样,你做何感想?"
龙傲飞但笑不语,眼里的涵意让人有些摸不清。
韩风又接着道:"你知道我过去的那段晚事吧......十三岁的那年,可能是我永远也忘不掉的伤痕,我爹娘相继被杀,家中是独子的我也被......强暴了......"
韩风说到强暴之时,他可以感觉到龙傲飞的身子震了下,又继续道:"我原以为我可能就此追随我爹娘而去,可爹救了我,收留我,不在意我的面貌丑陋、不在我已经是个残破之人,他仍是对我很好。在遇见你之前,我可以说是为了爹、为了傲龙堡而活。有些时候,我仍会想起那段恐怖的记忆,我脸上的伤痕也提醒着那不堪入目的过往。我知道我很丑,有了脸上这块伤痕,很多人都不敢靠近我,见我就害怕,直到遇见了你,你丝毫都不在意我的容貌,收我做你的护卫,真心待我,我自从那时起,就开始在意起我的丑陋了。因为你,因为我自觉到了我爱上了你,所以我在意,我怕我配不上你,怕你会受不了流言绯语而远离我,我一直很痛苦,所以一直寡言。我已经很丑了,若是再说出什么让你不开心的话,怕你会讨厌我,而我执意学医的目的就为此。我很自私,学医并不是为了做个悬壶救济的大夫,而是为了医好我脸上这块伤痕,我私心的希望我能恢复我原来的面貌,希望与你站在一起时能配得上你,希望我不成为你为人茶馀饭后的话题。我想问你,你在意吗?"
龙傲飞闻言,先是呵呵一笑,随后又轻拍了韩风额头一下,"我说你啊,想太多了。我该说是你神经纤细,还是杞人忧天呢?我若是在意,早成了七王爷的人了,还能跟你成亲吗?我爱的是你不是你的容貌,年老色衰,每个人都有那么一天,容貌岂能拿来为此凭藉?再说,你又不是以色事人,容貌能当饭吃吗?我啊,还是喜欢这样的你。"
"若是我能恢复原来的模样呢?若我恢复了,你就不再爱我了吗?"
"笨蛋!你还是你,无论你长得什么模样,永远都是我的韩风。况且,你一直在意过去那段往事,将疤痕去除了,或许就能不再背负着那段记忆了,这也是一桩好事啊!"
"那就好!"韩风松了一口气,笑着再次将龙傲飞拥进怀里。
"你若是恢复了,要让我第一个看!你是我的,不然让别人捷足先登,知道了吗?"真面貌吗......他可相当期待呢!
"知道了,傲飞。"
"嗯。"
"晚了,我们回房吧。"
"好。"
龙傲飞的应允让韩风的嘴边勾起了一抹鬼谲的笑,心中嘿嘿直笑:小小羊儿要回房了......呵呵呵!
※※※
"唔!全身又酸又疼的......该死的风!"龙傲飞揉着腰骨抱怨着,昨夜韩风拉着他欢爱了整晚,至东方露出鱼肚白才甘心放过他,不但害他觉没睡成,还害他全身像被拆了又重新组合过一样酸疼不已,差点连床也下不了!
走在往练武场的小径上,不时三两个仆人走过,见了龙傲飞微弯腰且不稳的脚步,都不禁失笑。他们从没见过一向潇洒的二少爷竟会这般走路,像是老迈的老者撑着拐杖走,再瞧瞧他一副可怜的模样,真是令人好笑又好心疼。
今日是龙傲天突然起意的习武日,由于先前一些事让他们没心思依照往例习武,龙傲天深怕他们武功会因此退步,便临时决定互相较量一番,只是......依龙傲飞目前的情况看来,可能三两下就败阵了吧。
一步一步慢慢走着,总是有走完的时刻,瞧,他这不是到了吗!
"大哥,我来了。"强打起笑容,龙傲飞忍着身子不适,装起平日的潇洒,看在龙傲天眼里是知情的。
"你......人是来了,不过......你确定你能动吗?"望了一眼龙傲飞手支撑的地方──腰部,他不禁心想:得好好告诉韩风该节制了。
闻言,龙傲飞有些尴尬,"大哥......"
龙傲天叹了口气,"算了,改天吧!你先回去休息。"
还要走回去?!龙傲飞苦了一张脸。
"好。"没办法......那只好再打起惊人的意志力一步一步走回去了。
叹着气,龙傲飞转身,小心翼翼的跨出第一步,踩稳后,再跨出第二步,艰忍的步伐像极了正学步的小孩儿,一旁的龙傲天看不过,索性一把打横抱起龙傲飞,惊的龙傲飞喊叫了一声,然后便运起上乘的轻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