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子督顿住,回头,看向站在城门口的沧无泪,等着她的下文。
“马给你,你要是打算走着去的话,我也不拦你。”牵着马,走到了鄂子督的面前,将手中的缰绳交到了他的手中,沧无泪歪头浅笑。
“恩。”对此,鄂子督也不矫情,利落的翻身上马,双脚猛的一夹马肚子,马便快速的朝前跑了去。
看着鄂子督越来越小的身影,沧无泪笑了笑,忍不住的攥紧了手里的玉佩。自己的幸福,只有靠自己去把握,即使是用一些非常的手段也无所谓。
想到这样,沧无泪忍不住的露出了一个笑容,魅惑至极。
鄂子督马不停蹄,一路向北。
路上他也不歇息,不分昼夜的赶路。
遥远的边城,在边城的附近,有一个很小的村子,村子里只住了十几个人。
不过最近,这里面多了两个人。
一个眉目如画的绝美男子,一袭白衣飘飘,让人觉得他仿若是那九天之外而来的仙子一般。
而另外一个,则是一个一直昏迷着的男子。
男子的脸上身上都缠绕着绷带,让人看不清楚他的长相。
两人来到了这小村子里面已经有将近一年。平日里,白天,那谪仙般的公子便会背着药篓出门,一直到太阳下山才会回来。
偶尔,他们还可以看到他将那绑着绷带的男子出来晒太阳,有时候听到他们说的话,都会让人忍不住的心酸落泪。
时间久了,大家也就习惯了他们这样的存在,而且每天都会习惯性的看看两人有没有出来,或者是去关注一下,那个一直昏迷了一年的男子,醒了没有。
“南宫影,你都睡了一年了,还不肯醒来吗?还是在怪我晚了去救你吗?”轻轻的擦拭着那熟悉的身子,易裘的声音轻轻的传了出来,带着一丝的叹息。
那日,在那阵法之中,易裘终于是在最后一刻找到了南宫影,可是,在他找到南宫影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天黑以后的阵法之中,会变成极寒之地,那里冰天雪地,凛冽的风呼呼的吹着,似乎能将人的身体狠狠的撕裂一般,温度,也是低的吓人。
找到了南宫影以后,易裘便仿佛是疯了一般,抱着他便往阵法之外走。
可是,在那样恶劣的环境之中,想要顺利的将南宫影带出去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最后易裘拼着自己差点没命,才终于是在最后的时刻,将南宫影带了出去。
那期间的种种艰辛,便不一一细说了。
从阵法之中出来以后,易裘也是昏迷了数日。
醒来的时候,便发现自己和南宫影已经被送回了易家家住的祭坛之中,而南宫影气息微弱,只剩下了一口气。
为了保住南宫影的命,易裘在祭坛之中给他点燃了长明灯,为他续命。
可是,到了现在,一年的时间过去了,南宫影依旧还是在昏迷,而那长明灯,却是越来越微弱了。
再有七天,长明灯怕是就要熄灭了。到时候,即使他有逆天指数,也无力回天了。
看着依旧是没有任何反应的南宫影,易裘忍不住的叹了一口气。
“南宫影,你再不醒来,我就要对你不客气了,你信不信,我亲你?”有些幼稚的威胁着,可是,南宫影依旧是双目紧闭,没有任何的反应。
见状,易裘忍不住的叹了一口气,又嬉皮笑脸的说道,“我知道了,南宫影,你就是故意不想醒,想要我亲你吧?”
这样自顾自的说着,易裘便低头,轻轻的吻上了南宫影那紧闭的唇。
或者是昏迷的时间太长了,南宫影的唇冷冰冰的,易裘吻着吻着,眼泪就忍不住的流了下来了。
七天,这七天里面,如果南宫影还不醒过来的话,那,他就会死,就会死啊。
可是,即使是明知道这样,易裘还是没有任何的方法了。
能够用的办法,他都用尽了,可是努力了一年了,南宫影还是一点好转的迹象都没有,连心跳脉搏,也都越来越弱了。
放开了南宫影,低头,看着依旧是双目紧闭的他,易裘又叹了一口气。
拿起毛巾,轻轻的擦拭着他的身体,然后他的声音,便那样轻飘飘的传了过来。
“南宫影,你还记不记得你第一天来调戏我的时候说了什么?”没有得到南宫影的回应,易裘也没有泄气,继续自顾自的说着话,“当时我说,我只喜欢胸口有两团软肉的女人,不喜欢硬邦邦的男人。然后,你居然跟我说,你胸口也有肉的,只是小一点。当时,我真的很想笑。
你知不知道,从来没有一个男人会这样主动的送上门来,告诉我,他喜欢我,你是第一个。那天晚上你喝醉了,居然闯进了我的房间,我当然是毫不客气的把你吃得一点都不剩了。
不过,我从来都没有后悔过,我甚至后悔,为什么没能早点遇上你,浪费了我那么多的时间。害我现在觉得,我们之间的时间太少了,都不够让我们相爱一辈子。
南宫影,你到底什么时候才醒过来?我想你了,好想好想你。”
说到最后,易裘忍不住的将南宫影拉入了自己的怀里,脸颊轻轻的摩挲着他的脸颊,低声的呜咽着。
最后,那双肩,居然是开始轻轻的颤动了起来,仿佛是有无尽的伤痛,无尽的委屈,想要借此宣泄出来的一般。
一年了,他忍耐了一年,可是,不管他怎么努力,南宫影还是没有任何的反应。
他几乎是将这边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