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岁数不大轻功不错呀,师承何门何派呀?”那人头也不回不阴不阳地淡淡问道。
“我在跟你说话!交出来!要不然别怪我不客气了!”马程峰亮出架势。
“你这孩子好不懂礼貌,上来就问我要东西,怎么?你会拜月?你会你拜你的呗,我又没拦着你。”那人轻蔑地说道。
马程峰是个性情冰冷的家伙,能动武解决的从不动嘴。他一步冲了上去,抬起右腿朝着那人脑门就踢了过去。那人觉得脑后一股寒风袭来,下意识伸手挡了下。啪地一声,虽然挡住了这一脚,但马程峰这一脚却把他推开了数米远。
他脚底下踩着的瓦片哗啦啦往古楼下掉了下去,围观看热闹的老百姓纷纷退后躲闪。一边躲一边鼓掌喝彩,还以为是中秋节安排的大戏呢。
“哟呵?好身手呀!还是个练家子?”那人不敢小觑马程峰,把刚才那只手背到身后抖了抖,这一脚虽然挡住了,可手已经被马程峰踢麻了。他的手很白皙,之间迁徙,根本不像个练武之人。
“我再说一句,交出来!”马程峰指着他喝道。
“哪来的冒失小子?你不是来拜月的吗?你要拜你就拜呀!怎么还动手呢?我又没抢你什么?”他一脸的无辜说道。这人的声音很奇怪,不阴不阳的,就跟故意捏着嗓子说话一样。
“哼!少装蒜,你是不是盗香人?”一股爽朗的秋风吹过,正好从那人的方向往程峰这边吹。秋风中夹杂着淡淡的香味,那是少女的体香,尽管与慧芳身上的香味不同,但马程峰已经确定,他就是那个盗香人!要不然,一个大男人的抹什么胭脂水粉?
“什么盗香人?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没空搭理你,想打架下去等着,待我拜月仪式完成,奉陪到底!”
“哼!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马程峰脚尖一点,蹭地下窜了出去。二仙居楼底下的看客们连眼皮都没敢眨一下,生怕错过好戏,马程峰的速度太快了,一道影子疾驰而来……
这一次,他没有再给那可恶的盗香人机会,没等他反应过来,已经用电光火石的速度揭下了那家伙脸上的面具。面具顺势从房顶上掉了下去,楼下的看客们哄抢着。马程峰双眼圆瞪直勾勾地瞅着那家伙的真容。
面具脱落的一刹那,一头乌黑如瀑的长发随风而动,一张清澈的脸蛋挂着淡淡的忧伤,她那双闪亮的杏核眼一眨一眨的仿佛正在诉说着她无尽的哀愁。那一刻,马程峰竟然忘记了一切,就这么直勾勾地望着她。这种感觉甚至慧芳也无法给他。
他的脸在这一刻燥热了起来,只觉得整颗心都要融化了。
“你!!!你还我面具!那是我妈妈留给我的!”女孩恼了,追上来对他就是一通捶打。可那兔爷面具早就被楼下的看客们抢走啦,还上哪追去呀?
她竟然是个女人!而且是个如花似玉的美娇娘!怎么会这样呢?
“对……对不起……我……我认错人了!”马程峰羞的面红耳赤从楼顶翻了个跟头蹦了下去。“我这就去给你找!”
咚……咚……咚……他站在地上几乎已经无视身边所有人,心里想的全都是那二仙居楼上那美貌女子。胸中那不安分的小兔子不停地跳跃着,大有穿破胸膛蹦出来的节奏。
马程峰也不知道那几步是怎么跑出来的,再回头的时候,二仙居老楼已经被人海所淹没,房顶上那大美人也不见了踪影。
“你这病是中煞了,哎呀,以老夫的功力要是帮你破恐怕要折损阳寿啊!”老瞎子来活了,正用他的江湖套话骗呢。
客人是个人傻钱多的老板,可能也是最近生意有点不好,被老瞎子忽悠当真了,赶紧掏出一沓子毛票递给了他说先生务必帮我。
“瞎子?”马程峰跑过去推了推他。
“咳……咳……”他干咳两声很怕马程峰又搅了他的生意。“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别耽误老子做生意!”
马程峰一五一十把刚才在二仙居楼上碰到的那头戴兔爷面具美女之事跟他说了一遍。
老瞎子不耐烦地对他说:“你个小瘪犊子,怎么竟瞎惹事?那不是盗香人,你看到的那个姑娘人家是在望月。现在是八月十五,月华之气最旺的时辰,那姑娘是个盗月华的!”
月华是何物?总听说哪个妖精靠吸日月之精华修行,月华就是月光的精华。日华为阳,月华为阴。月华可让女人容颜永驻青春。
“那我去哪找那个盗香人啊?”
“你别烦老子,老子开张容易吗?女人丢了体香七日内都没事,去去去,快滚,明儿有空我去学校找你,帮你想法子还不成吗?”
马程峰无奈,又担心慧芳,只好先回了学校。
慧芳倒在寝室里浑浑噩噩的,脑袋里总是无法集中精神去思考,而且浑身上下的皮肤也觉得有点干涩,就跟在烈日下暴晒了一个钟头没有补充水分一样。
马程峰在楼下喊了她半天她也不愿下去,不是不想下去,是浑身没劲儿。
像张慧芳这样遭遇的不止一个,马程峰在女寝宿舍楼下一直等她,发现好几个女同学都是被男朋友扶回来的,她们身上一样是没有任何活人的气息,而且泛着淡淡的阴气。
可偌大的热河人海茫茫,他想找到那个盗香人如同大海里捞针。正在马程峰心急如焚时,就见一个身材高挑一头乌黑披肩发的女生朝宿舍这边走了过来。她身后,三四个高年级的男生阿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