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大洪摇了摇头道:“我们也不是没想过,其实堂里的人都有些小生意,只是兄弟们都是些舔刀口的汉子,不会弄那些铜臭的事。”
陈近南道:“堂里的人不会做,难道别人也不会?”
方大洪疑惑道:“总舵主不是说入天地会都要是不怕死的好汉,外面那些商人重利,怎能入得了我天地会?”
陈近南道:“他们不用入天地会,他们只管赚钱。”
方大洪道:“这样他们怕也不会真心为我们办事。”
陈近南道:“盯紧一点,不用告诉他我们的事,找几个人在他下面做事做眼线,也可旁边偷学几日,然后再自己做生意,不求多赚钱,不亏本就行了。”其实自己就是做生意的,何必要外人教,可惜自己是穿过来的,不能暴露。
方大洪等几人连连称赞,只有谢安道:“可堂里合适的人不多啊。”天地会的人大多都是武夫,不爱做也做不来那些算计的事,要办这件事要的人可不少。
陈近南也有些为难,问道:“哪里去找些年纪轻小又忠心的人?”
方大洪看谢安得了几次总舵主的青睐,连忙开动脑筋道:“菜场经常有些奴隶贩子,可以去那边看看有没有合适的人。”
陈近南有些感兴趣,点头道:“去看看。”
方大洪顿时觉得,总舵主还是最器重自己,心思一动又道:“这买来的人也不能直接放到堂里,叫谢安去置办几分房产。”
陈近南道:“对,先装出富家的样子,买几个宅子,不要泄露了身份,我们也要办个像再去买人。”
☆、第三章 买奴隶
几人弄了些富家老爷的行头,陈近南还买了几件料子上好却不显眼的袍子,打算平日穿。
来到菜市口,果然有些脏兮兮的人身上多有伤痕跪在街边,眼神呆滞面黄肌瘦,陈近南有些受不了这种不平等的关系,对那几个奴隶贩子是在看不上眼。可奴隶贩子眼神多好啊,看到几位穿戴得就是有钱人,连忙凑了上来道:“几位爷有没有看上眼的?”
方大洪指了指那些人问:“这些人怎么都看着有些呆呆傻傻?”
奴隶贩子笑眯眯道:“这些都是下等货色,后面才是上等的,来来来,几位大爷跟我走。”说着就领着陈近南几人往后面走。
那奴隶贩子又问:“几位爷要买男的还是女的?”
方大洪道:“男的。”
不到一会儿就到了一个更宽的地方,还有个台子。奴隶贩子指着台上道:“那里都是上等货色,这边上的是些半大小子,做事干活都可以。”
陈近南对所谓的上等货色有些兴趣,边走向台子,只见台上站着一个十六七岁的貌美男孩,穿着大红袍,显得身姿摇曳,越看越觉得清丽。上面还有一个汉子喊道:“这是从江南刚到的新货色,家里还是大户人家,那是会写会画,家里人沾上文字狱才高价买过来的,看着脸皮水的。”杨三哥呸了一声,小声道:“又是那鳌拜造的孽。”
那男孩死死盯着地面,又被那汉子捏着下巴抬了起来,一双黑眼珠充满了不屈。汉子又对下面的人喊道:“这张脸就是花个百八十两也不亏啊。五十两的低价,愿意就出价,价高者得。”众人一片哗然,五十两显然太贵了。
有位妆扮艳丽的婆子走到台前,仔仔细细地还撩起袍子摸了一把,才满意地慢悠悠地说:“这从狱中买来的,后面可还是处子?”
那男孩双眼一闭,两行清泪就流了下来,看来是被遭踏过了。那汉子“嘿嘿”笑了两声,道:“被用过了又如何,谁不知道何老鸨□的本事一流。”
那何老鸨笑了笑道:“二十五两。”
那汉子看了看似乎只有老鸨有意,道:“四十五两。”
老鸨道:“最多三十两。”
那男孩有些心灰意冷,垂着头不做声。
那汉子有些犹豫,道:“最少四十两,我买来就是这个价。”
突然陈近南出声道:“我要了。”
那老鸨怒视陈近南,道:“要讲究个先来后到,我先买了。”
陈近南也不看她,对那汉子道:“五十两我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