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小宝好奇道:“好玩,好玩!如果宫里有这东西,那些专门刷马桶的太监们都没得干了。”
这时走进一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这人三十多岁,眼窝深邃,这人一看到陈近南便高兴地叫道:“陈,你来了。”口音自然是很奇怪。
陈近南也笑着打招呼道:“怀特,你的汉语还是这么差。”
怀特道:“but everyone kno i say.(但是每个人都懂我的话)”
陈近南也用英语道:“even e more.(就算这样,你也要多加练习)”
怀特用中文道:“我知道,所以我一直说汉语。陈,你就是一个天才,这里漂亮极了,非常新潮。”
陈近南微微一笑并不作答,指着韦小宝道;“这是我的徒弟。”又指着怀特道:“这位是来自英格兰的怀特,是金楼的装修顾问。”
韦小宝学着怀特的音调道:“你好。”
怀特笑了一下,正正经经地说:“你好,你也懂装修吗?”
韦小宝见怀特反应不大,觉得无趣便用正常的语调道:“不懂。”
陈近南道:“他跟我学的不是装修。”
怀特抱拳,道:“那么,告辞了,我还要看着工人做水晶灯。”
陈近南每当看到一个外国人做出这个颇具喜感的姿势都会觉得十分违和,韦小宝却哈哈大笑起来,接着还对问陈近南:“师父,你会讲他们的鸟语?”
陈近南揉了揉他的头道:“你师父懂的很多。”
韦小宝把金楼逛了遍,突然问道:“师傅,这里可不可以赌钱?”
陈近南摇摇头道:“这是酒馆,不是赌场。”
韦小宝兴趣阑珊,好几天没赌,手里发痒,颇有些失望。
陈近南看到韦小宝的样子,灵光一闪,说道:“若你有兴趣,可以投资一家赌场,我帮你安排人手。”
韦小宝兴奋道:“投资是什么?是要开赌场吗?”他原来在扬州只混迹一些小赌场,还是这里偷偷进去的。
陈近南记得此时韦小宝手上应该有从鳌拜家里抄来的五十万两,正好可以借鸡生蛋,仔细跟韦小宝说道:“投资便是你出钱,由其他人来管理,你只管拿分红就是了。”
韦小宝又问道:“那好极,开一家赌场要投资多少钱?”
陈近南看了他一眼道:“次一点的十万便够了,上档次的要二三十万。”
韦小宝觉得陈近南的眼神很神奇,好像早就知道自己有怎么多钱。他刚拿到这么多银子,去也不知该怎样花,想到自己能开一个赌场,不由得高兴道:“师傅,我明天拿三十万两给你,你开一个赌场。”
陈近南道:“行,这开赌场最讲究黑白两道的人脉,这黑道自不用担心,但白道就需你费心找个京官说一说,等开了张,你等着分红便是。”
韦小宝看陈近南对他有这么多钱丝毫不惊奇,便想师傅眼界高,这些钱在陈近南眼里算不上什么。他本是个大方的人,一时豪气冲天道:“这分红我不要了,这些银两就当是我给师傅的拜师钱,只要我能去师傅的赌场大杀四方就行了。”
陈近南没想到韦小宝居然这么舍得,颇为感动,道:“小宝,你有这份心便是了。这分红年年都有,对你也是个保障。况且这赌场利润很高,也不会全把赚得钱的给你。”
韦小宝心想自己拿出三十万两,却还有十多万两,也够花了。道:“那分红师傅就先帮我收着,我没钱了便来投靠师傅。”
陈近南心里一暖,笑骂道:“我说你怎地这么好心,原来是想赖师傅一辈子。”
韦小宝笑眯眯道:“那自然,不是说什么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师傅做了我师傅,便是我老子,老子养儿子是天经地义。”
陈近南轻轻给了韦小宝一巴掌,骂道:“小混蛋。”神色却颇为受用,他心里已把韦小宝当做自己的儿子,这般打骂一番,倒更加亲近。
韦小宝也很享受这样的巴掌。想起在街上经常看到老子打儿子,儿子哇哇大哭的景象,觉得十分不理解,打是亲骂是爱,大人怎会打得如此暴力,小孩哭得怎是如此的卖力,真是一点都不懂此中的乐趣。还把脸凑了过去,还给陈近南揉了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