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离开后,沈迟夙便呆在原地候着,时间一点点过去,原本平复下的心情陡然又变得烦躁起来。就在沈迟夙甚至打算硬闯的时候之前去传的人才回来。
见沈迟夙果然还等在原地,高瘦男人神色比之之前冷了些,走到几步开外站定,他扬起嘴角,脸上带着嘲讽,“教主说他与庄主并没有任何交情,不便相见。”
“真的是宫城殷说的?”沈迟夙脸色冷的仿似寒冰,好似要将其冻僵。
“教主的名讳岂是你唤的,劝你还是速速离去,不要让我们出手。”
拳头紧了紧,沈迟夙盯着眼前的高瘦男人,“我要见他!”
“教主的命令时绝对的,我也只是传达一声罢了。”被沈迟夙的狠样震住,高瘦男人不由后退了几步。
“那个混蛋!”胸中好似有熊熊火焰燃烧,攀爬上上神经,痛楚明晰。
“不,我不相信!宫城殷出来见我,宫城殷你给我出来……”
高瘦男人使了个眼色,一下子涌出来不少人,刀剑出鞘,闪亮的寒光晃疼了沈迟夙的眼睛。
抽剑迎上,沈迟夙气势惊人,根本不是这些外门弟子能够抵挡得住的。地上躺着一圈受伤的人,沈迟夙将剑抵在高瘦男人脖子上脸色阴狠,“你根本没去通传对吗?”
额头上滑下一滴冷汗,吞吞口水,高瘦男人的身体忍不住颤抖,眼神惶恐的盯着沈迟夙,他说:“庄主现在正陪着小少主和白公子,说没有时间见外人。”
剑一寸寸逼近,高瘦男人感觉脖子上一疼,接着便听沈迟夙吼道:“说谎,你若再说一句假话,今日我定取你性命。”
“小的说的都是真的,不敢有一句谎言……那些真的都是教主说的……”
握着剑的手止不住轻轻颤抖,沈迟夙一步步后退,而后跨上马背不辨方向的疾驰而去。
看着沈迟夙的背影消失不见,高瘦男人才一屁股坐到地上,心里一阵后怕。
“做的不错!”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而后便见一威严的老者出现在倒地不起的黑檀教众面前。
扫了一眼挣扎着爬起来的教众,老者神色冷漠,“一群废物!”
“大长老赎罪!”众人连忙叩头求饶,大长老冷哼一声遂不再理会,视线落到方才沈迟夙离开的方向,叮嘱道:“此人再来还是如此打发,记得不要让教主知道此事。”
“可是此事日后若是教主知道了,小的恐怕脑袋不保。”
冷哼一声,大长老说:“你按照老夫说的去做便是,其他的自有老夫担待着,此事了了,你便是我黑檀教的外门执事。”
“谢长老!”高瘦男人喜不自禁,其他人脸上露出羡慕,因为这么件事便可以直接被提拔为外门执事,实在是天降好事啊!
而此时在黑檀教里的宫城殷此时正陪着宫城耀玩,因为下属的隐瞒,他不知道他与沈迟夙就此彼此错过了最好的一次机会。若是知道,他恐怕会立刻追出去,然而世间根本没什么假设。
今日是个难得的好天气,宫城殷将玩累的耀儿抱起走到院子里的铺着上好毛皮的椅子上坐下,阳光照在身上,暖暖的,十分惬意。
白溪倒了两杯热茶,递了一杯给宫城殷,自己端起另一杯暖了暖手轻轻抿了口。
宫城殷将茶水一饮而尽,放下茶碗,他叹道:“日子太平静了,真是无趣。”
白溪看了眼宫城殷的神色,试探着问:“听说前几日龙怀谷的人遭到截杀,我听说外面的人都说是我们黑檀教的人所为。”
“哦。”闭上眼,宫城殷并不做解释。
“真的是教主派人做的吗?”
“都无所谓吧。”睁开眼,宫城殷笑了笑,白溪看着那笑没来由觉得胸中苦涩。
连笑容都已经无法伪装的完美了,沈迟夙对他真的重要如斯?
“无论如何都忘不了的话,为何不试着争取看看?”
“什么意思?”宫城殷懒洋洋的问。
耀儿趴在宫城殷身上寻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甜甜睡去。摸摸耀儿的脑袋,宫城殷眼中掠过一丝忧伤,一闪即逝。
见宫城殷不愿正面回答他,白溪不由有些悲伤,话也就不着头脑的说了出来。
“你若不愿再见他,为何还沉浸在过去里无法自拔?你若想忘记,为何不愿多看我一眼?我喜欢你,可是真的好痛苦。如今这样平静的陪在你身边我真的觉得好开心,这样的日子越久我就越不想离开你身边。可若是有一日沈迟夙突然来了,我真的好怕你会毫不犹豫的赶我走。不管你痛苦还是幸福,我都想在你身边看着,这或许便是我现在活着的唯一意义。”眼睛盯着宫城殷,白溪蹲在地上,头埋入膝盖声音突然变得嘶哑,“我喜欢你,可是我知道这辈子我都只能远远看着你。这样的痛苦我一个人有就够了。你本是个强势的男人,如今何必如此畏畏缩缩,想要什么直接去抢去夺不就行了。”
“白溪。”坐起身子,宫城殷摇头,“我早说过你随时可以离开我身边,我留你在身边绝不是为了让你痛苦。”
“可是我不想离开,哪也不想去。”
手放到白溪的头上,宫城殷的视线投到远方。
许久,他说:“幸福不是勉强得来的。”
“以他的性子,若是我再对他用强,或许我就要真的要永远失去他了。我宁可在远处,只要知道他好好活着就好。”扯扯嘴唇,嘴角却无法扬起完美的弧度,“他总是那么无情,可我还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