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现在需要好好休息一下,明天我们要走很多山路。但是我们也不能完全放心这个地方,现在已经快要半夜了,我来守夜到天亮,只要天一亮,我们就出发。你没问题吧?迪恩。”萨姆有点担心地看着我。
“没问题。只要睡上三、四个小时,我就可以接替你守一会儿夜,然后我们就可以正常出发了。”说着,我就在墙边找了个相对舒适的地方,躺了下来。说实在的,开了一天的车,又爬了一晚的山,我可真是有点累了。萨姆把他的外套丢给我,挽起了衬衫袖子,坐在火堆附近,偶尔往里扔些易燃物,防止火堆熄灭。扎克依然坐在对面,脸藏在阴影里,但是我还能看到他的眼珠在左右移动,似乎在观察着我们两个。这是我最后的印象,然后我就沉入了黑甜的梦境。
历史的分岔3
第二天一早,扎克就整理好了行装,也就是说,把铁棍和圣水拿在了手里,站在一边等待着萨姆和迪恩。但是萨姆脸色非常苍白,过了不久,就说感觉很想吐,磕磕绊绊地走向了卫生间,迪恩非常担心萨姆,紧跟着他走了进去。
一进卫生间,萨姆就关上了那扇破烂的门,之前满脸不适的表情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严肃:“迪恩,今天凌晨这段时间你发现有什么异常吗?”
“你是说扎克?不,没有。”迪恩已经通过萨姆的眼神知道了他是假装的,所以立刻配合着萨姆躲开了扎克。
“昨天晚上我做了个奇怪的梦,梦到阿兹泰尔,他对我说,我们并不是唯一的一批被选中的人,他准备了很多年龄段的孩子,来统领他的恶魔军队,但是他最看好的还是我,他希望我来统领他的恶魔军,而且我和扎克只有一个人能活着离开。但是你说没有发现任何异常,所以他不可能进到房间里来,是吗?”
“我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你睡了之后,我还去巡视了一圈盐线,一点问题也没有,而且我们在地上还画了恶魔陷阱。你觉得,会是阿兹泰尔通过你们血的联系来进入到你的梦里的吗?”迪恩知道萨姆很在意自己体内恶魔血液的事,于是小心地提到恶魔血的可能。
“只可能是这样了,但是你说扎克会不会知道我们两个人只能活下来一个?如果知道,你觉得他会怎么做?”
“他当然会试图杀死你。”迪恩的脸立刻变得冷酷了起来:“而我绝对不会让他这么做。”
突然,萨姆听到一声轻微的金属撞击声,好像是从门的方向传过来的。萨姆把食指立在唇边,慢慢靠近门边,侧耳听了听,外面似乎没有什么声音。萨姆伸手去推门,却只能推开一条很小的缝隙,门外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但是就从这缝隙里,却传来一种不详的味道,什么东西烧焦了的味道,同时一股热浪也传了过来。
“混蛋,他把房子点着了!”萨姆顺手拉上门,防止更多的烟雾进到洗手间里,但是破旧的门又能撑多久呢?“迪恩!快!把窗子打开!扎克在里面放火了!”
迪恩立刻打开窗子,打算爬出去,刚探出个头,一发子弹就擦过他的脸颊,打在了墙壁上,炸出一片盐雾。
“damn!他拿走了我们的枪!”迪恩说着从腰间拔出了手.枪,向子弹打来的方向开了一枪,这次可是真材实料的子弹,而不是盐弹。这时,越来越浓的烟雾涌进了狭窄的洗手间,萨姆咳嗽着躲在窗户旁的死角,把枪对着窗外,如果扎克敢露头,萨姆绝对会毫不容情地开枪。迪恩再次探出头去,这次没有子弹打过来了。看来扎克已经知道在武器上无法跟迪恩匹敌,先躲起来,再伺机攻击了。
迪恩快速地跳出窗外,萨姆也紧跟在后,两个人头也不回地跑出了几百米远,再回头,整座房屋已经完全燃烧了起来,不时传出噼里啪啦的木头断裂声。
萨姆和迪恩端着枪,小心谨慎地向刚才可能是扎克藏身之处走去,但是那里已经空无一人了,只有掉在地上的弹壳显示他确实曾经埋伏在这里过。在阿富汗服役过的正规军确实和普通人不一样。
萨姆和迪恩检视了身上携带的装备,好在他们并没有把所有的武器都留在房间里,除了两个人常用的手.枪带在身上之外,也带了盐弹的弹夹和一小瓶圣水。
“我们要去找扎克吗?”萨姆问。
“不,我们没办法知道他到底躲在哪里,是不是想着给我们的脑袋上来一枪。如果只能有一个人留在这里,那么就让他留在这里吧,我们现在就离开。昨晚我没有对你说,鲍比接到阿瑟的电话,说那边也查到了些什么,所以他已经先过去了。我们得马上下山,赶到路边旅店去。”说着,迪恩带着萨姆,从来时的路走去。
要想回到来时的路,得穿越几乎整座镇子,为了避免扎克躲在哪间房子里面偷袭,迪恩带着萨姆沿着森林边缘,借着树木的遮挡,快速前行。
忽然,萨姆拉住迪恩的手臂,迪恩不明所以地看着他,萨姆指了指地面,在贴着厚厚的落叶上面,是一根细细的钢丝。钢丝连着什么,他们不想去研究,但是钢丝还没有锈蚀,显然是扎克布下的陷阱。
“他是什么时候准备的这个?”迪恩仔细检查了周围,选择了绕道:“而且他怎么知道我们会走这条路?”
“也许他并不知道我们会走这条路,这个陷阱只是他提前做的一个准备,因为你看,这里虽然几乎进入森林了,但是还有一些过去修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