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枝之从助理手里接过这神奇的变人药,心里那块沉重的石头落地。
他对沈元说:“我欠你一个人情,日后你需要我帮什么忙,我尽力而为。”
沈元嘲讽地嗤道:“看来你还真喜欢那个人啊。以后我能见见他吗?”
宁枝之想了想,道:“可以。”
沈元摆手,阴阳怪气地说:“我还不了解你。你每次露出这种表情,都是口是心非,可以的潜台词就是不可以。犯不着,你自个儿金屋藏娇着吧。我不稀罕。”
宁枝之对上沈元的眼眸,对方嘲讽的眸光里藏着微不可查的悲伤,像一层浅浅的翳,永不消磨地结痂在深处。
沈元又抽了一支烟,烟灰缸里满是倒着的烟头,呛人的烟味弥漫整个狭窄的空间里。
他那只携着烟的手,无可避免地颤抖着。
“宁枝之,我……我们还是朋友吗?”
沈元低着头,不敢给他看自己的表情。
宁枝之道:“如果他不介意的话,可以。”
沈元原先只是有些羡慕宁枝之喜欢的这人,现在却已经上升成了眼红。
邰笛睡得不舒服,有些要转醒的迹象。
宁枝之迫不及待地想重新见他变人的模样,匆匆和沈元告别,就从丽皇的地下车库里,找到昨天他白天停在这里的车。
他这次吸取教训,找了个纸袋,把之前邰笛变成人时穿着的卫衣垫在里头,软软的,很适合睡觉。
宁枝之就让邰笛窝在里头,把它连同纸袋放在后座。
没过多久,他后悔了。
宁枝之提起沈元交给他的铁盒子,掀开盒盖,里头齐整地排列着他需要的试剂。他深吸一口气,将试剂倒出一些在手心里。
他空出另一只手,稍微做力,揉着邰笛的狗头。它抽着湿漉漉的鼻头,幽幽地转醒,醒来便看到伸在他面前的手心。
“快喝。”
邰笛的脑子还迷迷糊糊的,但还是凭着一丝机智猜出了这是从沈元那里要来的神药。
它不自觉地朝着宁枝之的手心嗅了嗅,试探地伸出厚厚的舌苔,舔了舔那无色无味的液体。
才舔了一口。
邰笛的脑海里突然映出一个可怕又隐隐期待的想法。
宁枝之这会子让他喝致。幻。剂,难道不知道它里头有催情的作用吗?
明明可以把他带到家里,再让他变回人。
却偏偏要堵在这口子上。
邰笛心道:“难道宁枝之想要尝试一次车震?”
第38章
结果他们都估错了这药效果的延缓性。一路上,邰笛依然好端端地做着一条狗,暂且没有变人的迹象,宁枝之虽然时不时担忧地看一眼被装在袋子里的邰笛,但大部分时间都在好好地开车。
一个小时后,车开到了宁枝之的公寓楼底下。
邰笛仍未变成人。
宁枝之把邰笛从车里抱出来,低声地问道:“怎么样?有感觉吗?”
邰笛沮丧地咬着宁枝之的袖口,耷拉着耳朵,虽然它不能说人话,但宁枝之就是从它这些小举动中找到了残酷的答案。
宁枝之抱着它等电梯下来,他虽然面色不改,镇定如常,邰笛却能敏锐地察觉到他内心的慌张。
变不成人。
邰笛自己也很难过,他期期艾艾地问系统说:“你确定沈元没给假药?这都过去好久了,我身上一点动静都没有。”
系统语气冰冷,说:“快了。”
邰笛还想问快了具体是指什么时间,就在此时,他身上有出现了熟悉的感觉,忽冷忽热,百感交集,随后冷却散去,丹田处只剩无尽的灼热,蔓延全身。
电梯下来了,空无一人。
宁枝之还不知情,抱着邰笛走进电梯里头,他脚一顿,察觉到它在他怀里不安地扭动。
金光一闪,怀里的泰迪犬就变成了他认识的那个男孩,赤身裸。体地躺在他的怀里,面色泛着潮红,嘴里时不时地发出呻。吟,任凭自己沉浸在情。欲之中。
一个舔了致。幻。剂的男孩,身上一。丝。不。挂。
一个刚下高速、有些疲惫的男人,衣着完整,衣冠楚楚。
男孩被男人结结实实地横抱着。
男人手臂的皮肤,无法避免地和男孩的身体摩。擦,也不想避过。
宁枝之就着这个姿势,把他整个人抵在电梯的一面上,长腿快速一伸,强制性地分开邰笛两条软得打颤的双。腿。
邰笛完全被他掌控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