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不行。”我的目光刚刚落到一块暗红色丝绸秦浅离就开口否决。
视线继续寻找,那块看起来灰不拉吉的布应该可以吧?我眯着眼睛仔细盯着看会,最后还是决定放弃,怎么看都觉得那块布很脏。
那么那块蓝色的呢?
“那个也不行哦~”秦浅离开口凉凉地否决。
我气愤地回头,和他大眼瞪小眼。双手插在腰间摆出一副泼妇骂街的标准姿势。
秦浅离先败下阵来,他摆摆手,唤道:“好好好,翠翠拿毛巾过来。”脸上尽是恶作剧得逞的笑。
我不理他,只接过翠翠递来的毛巾愤愤地擦着头发。
我刚刚收拾完自己狼狈的样子,就听到了清脆地银铃声音。
“叮铃当啷……”
铃声仿佛不是从耳朵里传来的,感觉更像是在脑中直接响起。余音水纹一样慢慢悠悠荡开,似乎可以传得很远,却又在下一个瞬间消失了踪影。
心里立刻有些发毛。回头,看见秦浅离和翠翠都是一脸的寻常。
“刚才……那是什么?”
秦浅离理了理自己的衣裳。缓袍宽带,大片大片的布料上绣着缠枝绕叶的藤蔓,繁复华丽的叫人眼花缭乱。
古装?
我目瞪口呆不知道该做什么样的表情。
秦浅离倒是一脸理所当然,顺顺自己的长发,“有客人上门了。”
“墟公子。”来人朝秦浅离微微弯腰,声音柔顺,竟是十分恭敬。
看身形是一个二十五六的男人,裹在一匹长长的灰色的布匹里,在店里还算是明亮的灯光里,我竟然看不清那人的脸,总是像隔了层雾,模模糊糊的看不真切。
秦浅离抬抬手,对着那人微笑道:“不知道客人怎么称呼?”
“我叫……”那人微微愣住了,停了一下才斟酌说道:“画眉。”
“画公子。”秦浅离依言称呼。
“想要买些什么?还是要我给你介绍些?”碧色的眼珠迅速地将人从头打量到尾。在看到腰间某个挂坠时眼睛突然一亮,态度立刻变得殷勤起来。
一副典型奸商的表情,我撇嘴。
“有没有……可以看清容貌的东西?”那人说得很慢,似乎是在考虑如何正确的表达自己的想法,“就是,呃……能让我或者别人看清我这般模糊容貌的东西。”
“这种东西有倒是有……”秦浅离慢慢悠悠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