嫉妖如仇,除了鼎鼎有名的庄生国师外他从未遇到过敌手,猖狂的妖不少,但敢在他面前如此猖狂的却寥寥无几,冷哼一声,心念一动,一条黄色的符咒脱掌而出。
“妖孽,今日便是你的死期。”拂尘一扬,符咒直奔非墨面门。
阴暗的囚室霍然金光四溅,非墨回招之际,道人发出的符咒应声化为灰烬。几招来回,道人已经将有用的术用尽非墨却游刃有余,脸色一变,也知晓自己这次怕是遇到了高手。
心里激动得直跳,没有半分害怕,反而露出一个堪称诡异的表情。没错,难逢敌手的日子已经过得太久了,自己是庄生的手下败将,他不接受失败者的挑战,寂寞了这么久,终于遇到了。
绕是非墨再不屑这个比他道行浅很多的凡人也知道自己这次遇到了一个难缠的“嗜斗”之人,不耐烦地想出手了解了他的性命,刚想出手却又想起必先让他说出藤儿的下落,要不然怎么向娘子交差。
心中一动,道人的拂尘被打落出去。抱着被打伤的手臂踉跄了几步,道人的老脸上露出一种堪称兴奋的表情,死死地盯着非墨,显然对他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念了个咒,一道三尺白绫从空中冒出缠了上去,原本就受了伤此刻更是不堪一击,非墨面无表情地俯视几乎仰躺在地的人,冷冷再道:“人,在哪儿?”
苟延残喘抚着胸咳了几声,道人半带着笑瞅着高高俯视自己的男子,心中一动,眨眼间出其不意用尽平生的力量向他撞去。
☆、第五十二章:鲜血,染红后庭
被非墨弄昏过去的护院躺在地上至今未动,李福焦急地半蹲在树上目光紧紧地盯着假山,心里像有个毛爪子在挠一样。
这么久了,非墨怎么还没出来,憨厚的古铜色脸色满是着急,耳中还能听见热闹的欢声笑语,思腹着:青曲都去拖住张霸天了,非墨还没把藤儿救出来,难道…
心里一慌,使劲儿摇了摇头,绝对不会像自己想的那样。
“轰!”树身一震,他赶紧抓住树桠才稳住身形,唏嘘不已,差点儿就摔下去了。
一片废墟,原本立着假山的地方明显被什么炸没了,石头滚落在旁侧,几根生长在上面的粗大藤儿也被炸得惨不忍睹。
李福基本上被吓傻了,目瞪口呆的不知该作何反应,人呢?非墨怎么没出来?
前庭中青曲正和张霸天把酒言欢。一声巨响,两人皆变了脸色,心中却各思不同。
“大人,在下后院儿有些事儿,还望不能再与大人把酒言欢了。”
“无妨无妨,我便陪同员外一起去。”霍然打断了他的话看来势在必行,张霸天一甩袖,两人匆匆向后院赶去。
他们到来的时候,放眼后院已是狼藉一片,到处断壁残垣不说,张家公子张成和非墨正在房顶打得难舍难分,虚晃一招,不断交手跃下房顶。
也不知道这张成从何处学来的邪术,而今是半人半妖之态,非墨刚才有幸从囚室逃脱,可也伤得不轻。
这下对付他这个半人半妖的怪物,虽杀其易如反掌,但心里顾及着娘子在树上看着,要是杀了生,说不定又要与自己闹脾气。
顾虑重重之下,难免运起功来束手束脚。
尘土飞扬,所出招式怪异至极,两人打得激烈,跟随而来的护院眼都晃花了,想为自己的主子帮忙又不知该从何插手,立在一旁不安地看着员外,等待指令。
李福还蹲在树上,刚才非墨千叮咛万嘱咐,自己这般下去只会拖他的后腿。
张成已经渐渐落了下风,体力随着时间的增加越来越不支。
张霸天眸中一狠,毫不顾及旁边站着的青曲,使了个眼色,领头护院会意立即悄悄退了下去。
“砰。”
一掌正中了张成的胸口,趁张成中伤之际,几个护院立即前赴后继冲了上去,手拿剑器将他团团围住。
青曲原本不想把事情闹大,但如今都这番情景了,不闹大也不行了。心里焦急万分,站在张霸天旁边有所顾虑面上不敢表露得太过明显,毕竟张霸天就算心里知道他们是一伙儿的,表面上却不敢动他这个县令半分。
这些个小虾米根本不堪一击,没有过于华丽的招式,只是弹指一扬,几拨护院就皆躺在地上呻吟了。冷着脸移步接近脸上充满恐惧的张成。
“慢着!”火烧眉毛之际,领头护院终于把人带来了。
一把抢过,张霸天心疼地看着自己的儿子,对着非墨吼道。
盛怒之下扼住藤儿的喉咙,要挟道:“你若再敢伤害我成儿半分,我立即就杀了他。”话罢手掌一用力,明显看到藤儿嘴角溢出了血丝。
非墨脚步真的停了下来,青曲嘴唇颤抖,藤儿身上的伤痕布满了全身,脸上还有一条又长又粗的鞭印,血淋淋占据了半张脸。身上的有些血已经凝固,雪白的xiè_yī被染红了大半。他还记得,这件xiè_yī是他为藤儿亲自挑的,当时藤儿为了这件xiè_yī整整高兴了几天。
沉重的血腥味从藤儿被带来时就蔓延开来,味道让人…几欲作呕。藤儿才八岁呀,那人怎么下得了手,心中一痛,再看向张霸天狰狞的脸时,眼里满是憎恶和杀意。
细小的脖子被他的大掌掐住,微薄的呼吸仿佛下一秒就会停止。
李福屏住呼吸,观着下面局势,心里直想急着对非墨道:非墨你这次怎么杀生我都不怪你了。才七八岁的孩子,他居然下此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