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言本喜爱亮丽的颜色的衣服,深沉的颜色他穿不习惯,总觉得不是他的一样,今日身上着的是浅蓝色的袍子,很纯净的浅蓝,似春日清晨的天空,却好像比天空多了那么几分温暖。现在浅蓝色袍子上的衣襟被扯的松松垮垮的,露出了小片的肌肤,蓝色的亮称的他如玉的肌肤好像发了淡淡的光彩一样,白玉无瑕,清透的仿佛能看到肤下的脉动,凸出的锁骨泛着光彩有着致命的(you)(huo)力。
傅洛容看着眼前由于挣扎而透出的大好风景,蓦地一下就愣住了,前一秒还暴怒的双眸在下一刻就染上了一层莫名的情愫。突然的沉默让宋言以为傅洛容决定给他机会让他解释了,激动的扯住傅洛容还未完全放下的手边的衣袖。
“王爷!我宋言对天发誓我不知道这本书是这样子的……当日我爹也对我说这是本游纪啊!”
宋言过大的动作让原本已经扯松了的衣领与肌肤拉开了更大的距离,傅洛容一下就看到了宋言背上几乎蔓延至肩的狰狞红痕,皱了皱眉,伸手轻轻挑开了点肩上的衣服。
“被你爹打成这样?”
“啊?”宋言还沉浸在自己的辩解里面,扭头顺着傅洛容的眼光看去,才发现自己的衣服被扯的不像样了。
“哦,这个啊,呵,小伤,小伤。”连忙理伸手整理好自己的领口,这时傅洛容才收回自己的目光。
突然一个激灵,宋言才咀嚼过来傅洛容的话语:“你怎么知道是被我爹打的?”
闻言,傅洛容也顿了顿,好像想掩饰什么一样,轻咳了一下:“除了你爹会打你,难不成还是被你娘打的。”
语毕转眼便看到宋言的神情暗了暗,心里噔的一下,暗道挑错话说了。宋言哪懂对面男子的心思,只当是人家不知情说错话了,哪想到人家早就把他的底摸了个透了。
“呵呵,王爷说笑了。”宋言只想着赶快把着该死的话题转移掉,刚刚那个差点丢了小命的事还没解决呢。还没等他想好开口,傅洛容好像什么都没发生的在桌边坐下了,这个时候,什么怒气都抛到十八里之外了。
“坐下吧。”
宋言看到傅洛容顿时没了刚刚那种盛怒,也愣了愣,但还是赶紧顺着坐下了,生怕一个不顺从眼前的男子又成了一头盛怒的豹子,把他撕成碎末都是一瞬间的事。
“王爷……”宋言小心翼翼的探道,“你不追究了?”
傅洛容好笑的看着他谨慎着怕又招惹到自己的表情:“你不是说你自己也不知道这是什么书么。”
“恩!是啊是啊!我是真不知情!”宋言连忙点头撇清自己的嫌疑。
“说吧,今天又找我什么事。”
“呃……我……”难不成现在还要好死不活的说昨天那番话?
“怎么?又要唱一出昨天那场闹剧?”
“不是闹剧!”宋言闻言猛的抬起头,发现傅洛容正以一种看笑话的目光淡淡的看着他,心里一慌,只觉得又羞又怒,一下子站起身,正色道:“对于昨天失态我很抱歉,但是请王爷不要把它说成一场闹剧,若让我再选择一次,昨天我还是会来王府说那番话!”
“哦?这么说来你是认真的?真想要履行你自己的话?”傅洛容用指尖轻扣了下桌面,好像在提醒宋言接下来的话要掂量着说。
“我……”宋言语结,该怎么说?自己是在认真的叛逆自己的爹?
其实自己本安分无事,但是经过那天在家里的大闹,实在是逼急了他,对二娘的不顺眼加上爹对自己长期的要么怎么都不管,一管就是又打又骂又关禁闭,使得从小到大跟爹对着干好像成了一种习惯,爹让他往东走,他偏往西,还要用跑的,习惯成自然的反叛终于在那天恼的爆发,好,他要乖巧的媳妇儿,我给他找!硬是有种不气死宋凌山不罢休的感觉。傅洛容那天在春香阁给他的印象格外深刻,先不说皮相让他着实惊艳了一把,救了他最后却恶劣的让手下的人把自己扔了?!那天脑子里翻来覆去全是那些景象,结果一叛就叛到底了,总之在爹那放了话要给他找个媳妇儿,那就干脆给他来个惊天动地!!
也就是说……傅洛容莫名其妙成了闹剧的主角,而偏偏这场闹剧是宋言最执着的一个点,说白了就是死脑筋,一味的往里钻,其他什么都不顾了。
“怎么,没话说了?”傅洛容有点不耐的看他发着呆不知道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