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面异常的平静。
如同镜面一般,没有一丝波澜的海面上,散布着浓厚的迷雾。
迷雾之中,一艘锈迹斑驳的客船在海上航行着,在海面上划出一道道波纹。
长谷坐在这艘船的船板上,静静的看着这没有任何衰弱迹象,似乎是一直扩散到世界尽头一般的波纹。
长谷不知道这艘船从哪里出发,也不知道这艘船要开往那里……他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艘船上。在他的周围也没有任何声音,一切都如同一场默片般,泛着诡异的冷色调。
长谷就这样看着这从客船逐渐扩散的波纹。波纹一圈圈的,层层叠叠的将客船包围在中央,不知道有多少层。
不知道过了多久,波纹开始不断的旋转,由内而外,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看不到边际的漩涡。在漩涡的中心,密集的波纹好似一个黑洞一般,连通着恐怖的未知。
长谷淡漠的看着客船在漩涡的中心,跟随者漩涡不断的旋转,向着黑洞中那浓郁的黑暗不断的下沉……
……
是夜,长谷从梦中惊醒,不断的喘着粗气。
此时,他身旁的摄像机还是开着的,信号灯也已经变成了红色,在黑夜中一闪一闪的,似乎是很快就要没电了。
在手指触碰到了摄像机的那一刹那,长谷混乱的思绪才渐渐的平复下来。他这时候才想起来,自己之前好像是在看着录像。
〔是在看录像的时候睡着了吗……〕长谷这样想到。
很合理的解释,不过,这又该怎么解释呢……
长谷看着卫生间方向散发出的淡黄色的柔光,面色阴沉下来。
〔又来了吗?真是没完没了啊……〕
长谷在黑暗之中,向着身旁摸着,在胡乱抓了几下后,摸到了位于床头上的一个水壶。
长谷攥紧水壶的把手,缓缓起身下床,换上拖鞋,尽量不发出一丝声响。
卧室的门是敞开的。看着敞开的屋门,长谷的心也逐渐的沉了下来。
摸着步伐,穿过客厅,长谷悄悄的向着卫生间行去。
此时,可能是夜深了,在柔光的映衬下,客厅里十分的寂静,只有钟表的声音在滴滴答答的作响。
长谷靠在卫生间外侧的墙壁上,听着钟表的声响,内心也是一点点的往上提。在酝酿了一会儿情绪后,长谷咬着牙齿,猛地转身,向着卫生间冲去,手中的水壶也是高高的举起。
……
看着卫生间内的景象,长谷握着水壶的手臂不由得放了下来……卫生间内并没有任何人的存在,似乎也没有任何被动过的迹象。
〔已经走了吗……〕
疑惑中,长谷随手把灯关上,向着客厅里走去。人不在卫生间,那也很可能是躲在屋子里的其他什么地方。
在卫生间的灯熄灭后,屋子里陷入了黑暗之中,一切都显得十分模糊。
“咔嚓……”
长谷的步伐停顿了下来。
在他离开卫生间后,卫生间的灯又亮起来了……
……
关掉卫生间的电灯,等了好一会儿,灯没有再一次的亮起来。长谷见状也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估计是电灯出毛病了吧。〕
就在长谷这样想的时候,客厅的灯却是“咔嚓”一声突然间亮了起来。
长谷在愣了一会儿后,猛地冲向了客厅……
长谷站在客厅中,客厅和之前一样空荡荡的,看不到一丝异常。然而长谷却是丝毫不能松懈下来,客厅里还在亮着的灯时刻的提醒着他。
就在事态陷入了僵局,长谷有些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时候,更可怕的事情发生了。随着“咔嚓”一声,卫生间的灯再一次亮起,就在长谷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厨房的灯也亮了起来,紧接着便是卧室的灯,书房的灯……老屋子里的电灯一盏盏的点亮,直到所有的灯都亮了起来。
整个房子都散发出了一股浓重的恶意一般,让长谷感受到了一股强烈的威胁。
“到底是谁在耍我,给我出来!”
恐惧之下,长谷在屋子里面疯狂的寻找着那个将电灯开启的人。
……
找了很久,没有任何的结果。
长谷喘着粗气回到了卧室,坐到了床上,此时,摄像机还在开着,摄像机上的红灯也是剧烈的跳动着。
不断闪烁的红光晃的长谷有些心烦。长谷一把拿过摄像机,准备将其关掉。
然而,在视线扫过摄像机的画面的时候,长谷不由得僵住了。
……
长谷守在老房子外,呆了整整一夜,第二天一早,长谷回到卧室,飞快的换好衣服,抱着摄像机便是去找吉田先生。
此时,吉田先生似乎是刚起床。
“吉田先生,我想给您看一些东西。”长谷晃了晃手中的摄像机,面色严肃道。
两人坐在小院中,一起看着摄像机中的录像。
只见在下午五点钟的时候,卧室的房门的门把手在一阵嘎吱声中旋转起来,卧室的门也是渐渐的敞开,看模样,就好像有人在门后推门一样。然而在门完全敞开后,客厅的景象却是直接穿过屋门,呈现在两人的眼中……门的后面空无一人。
在卧室门敞开几秒后,门又渐渐的合上。
这段录像长谷看过了好几遍,他确定,有什么他看不见的东西在卧室门敞开的那段时间,进入到了他的卧室中。
只要想一想,长谷就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吉田先生,您觉得这应该是怎么回事?”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