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理智终有回笼的时候,我虽不是玛丽苏白莲花的圣人,但天良未泯,总算能在她的手探上前胸的那一刻及时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小耳朵?”她眼里是深深的疑惑,若不是真的失了亿,就是连自己也深陷在这美好的剧情中难以自拔了。
“我……你身体还没好……”
借口,借口,全是借口!可现在除了找借口我还能怎么办,难不成继续下去?她可是我的嫂子!
我起身将她身体扶正,抬腿刚欲走,手腕“啪”的一下被拉住了,身后传来幽幽地质问声:“小耳朵,你不爱我了?还是说……你爱上了别人?”
“噗嗤”——请原谅我实在没忍住联想到了之前自己编的那个狗血剧情,因而直接笑了场。
季洛珏懵了,我想不管现在换成谁,在你字字泣血满脸悲戚的质问爱人是否移情别恋时,对方不止没有一脸严肃的回答,反而咧嘴笑了,那都得立时懵了。这还是脾气好的,否则,早一巴掌赏过来了。
她皱眉:“什么意思?”
我赶紧稳定自己的情绪,尽量将脸上的笑收起来,回身看她。
“不好意思,我……你这话太离谱了,我怎么可能不爱你……我以为你是在开玩笑,所以一时没忍住笑出了声……”
“真的?”季洛珏一脸怀疑地看我。
“恩,千真万确。”
我就差立时竖起三根手指,来个神情悲壮的毒誓了。
季洛珏果真再次信了,随后眼珠轻轻一转,嘴角上扬扯开一抹笑,居高临下看着我,高冷地吐出了两个字:“吻我!”
“什么?”我没听懂,是真没懂。
“既然没有移情别恋,就证明一下。”
她的说法合情合理没有争议,可失忆的是她又不是我,面对自己的嫂子,叫我又怎么能吻得下去?
第17章 小插曲
我和季洛珏一坐一立,就这么静静地对视着。
空气看似虚无,在我眼中却变成了一道道的屏障,阻隔在我俩之间。
是五年前的欺骗和伤害,是现在虚实难定的姑嫂关系,是良心未泯的道德约束,一点点警示着我应该远远的逃离她身边;
可,深埋心底的爱恋,眼前真假莫测的失忆,又像无形之中幻化出了一条线,牵引着、诱导着,让我一步步靠近;
我心里在挣扎,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应该前进,还是后退。
叶程珥啊叶程珥,现在的你,说到底,不过就是个虚伪的懦夫!
要么,就按照她设定的“剧情”,随着心里最真实的感觉走下去,即便失忆是假装的,你也完全可以把自己当成是一个无辜的受害者,只是为了配合别人的演出而已。
或者,不管她是否真的失忆,她作为你哥的女人,你侄子的妈妈,这个身份已经难以改变,就干脆认清事实,狠心掐断心底所有的期待和爱恋,就做那个堂堂正正问心无愧的小姑子,又有何难?
我叹息一声,最终还是一点点掰开了她缠在我腕间的手,转身走了。
季洛珏什么也没说,我义无反顾的走了,甚至没敢看一下此时她脸上的表情。
我和季洛珏的相处,渐渐开始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模式。
她的失忆依旧真假难辨,或者说越来越接近真实,我虽然百般试探,却自始至终没能找到一丝破绽。
我心中有怀疑、也有隐隐的期待,但多数时候,是纠结和矛盾。
作为医者,萧晓同样十分担心季洛珏目前的状况,但无奈季小三不喜欢去医院,于是,她只能开始频繁的来我家探望。
又是一个周末,转眼距离季洛珏来我家居住也已将近一月,她“失忆”的症状也持续了一个多星期。
萧晓再次带着大包小包登门,我轻手轻脚将她迎进来,并提醒她尽量不要吵醒季小三午睡。
“怎么样?症状还是没有好转吗?”萧晓坐在阳台我简陋的小木床上,边拿着小棍儿逗弄三妞边轻声开口问我。
我一脸无奈,轻叹口气摇了摇头。
“那宝宝呢?一切正常吗?”
“恩,应该正常。”
“应该?”萧晓一脸不解抬头看我:“这是怎么个意思?”
怎么个意思?意思就是失忆后的季小三把我俩目前所有的状况,就连我单位地址和同事相关资料都问了个一清二楚,却迟迟没有提到肚子里的孩子。
这一点当然值得怀疑,却也并非完全解释不通。
如果季洛珏真的失忆,她当然不可能想得到自己现在身怀有孕,而且因为月份不足身材并未显形,被忽视也在情理当中。
孩子在人家肚子里,当事人不说,我一个外人又如何能了解清楚具体情况?
萧晓像是也想到了这一点,随后开口提议道:“要不,过几天你带她来我们医院检查一下吧。虽然说上次出院的时候显示一切正常,但……我也不能确定她现在的身体状况会不会对宝宝有影响。”
“我尽量吧。”
萧晓点点头,没再说话,低头敲了敲三妞坚硬的背壳。
周围突然陷入安静,午后温暖的阳光照进来,洒在身上懒洋洋的。我放松身体斜斜地靠在简陋的床头,闭上眼开始享受这难得惬意的时刻。
有谁能想象的出,我这一个星期以来是有多么的累,既要解答“一无所知”的季洛珏提出的各种各样的问题,还要面对她时不时的温柔以待和激情挑逗。最重要的,是心底一刻都不曾停歇的,关于理智和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