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头不着痕迹地蹙了下,俯身在凌玄唇上印下一吻,噙着一抹邪笑,并带有占有性地道:「不管别的事,只需负责陪着我就好。」
这一切全落入南宫雪的眼里,他扬起淡淡的笑,转过身不去看那容易让人脸红心跳的画面。终于……有人能管得住凌玄了。
cer 6
凌玄受伤的程度远超过尉迟云所能想象,端坐时,胸口的疼痛感犹如消失般,无任何一丝不适的感觉,但他若想下床走动,就会传来撕裂般的痛感,令他无法再继续行走。
这情况让极想外出的凌玄不得不暂时打消念头,被限制只能在床上坐着,哪都不能去。一开始他还能忍耐得住,但时间一久,就越来越压抑不了想出门的冲动。
此刻,正巧没人守在他身旁,让凌玄逮住了机会好下床走走。
尉迟云这时正外出去替他买些好吃的东西,以弥补他不能下床的遗憾,而南宫雪窝在房里调配能让他快点好转的药,两人各自忙着事,对凌玄而言是个再好不过的机会,虽然走起路来胸口仍有疼痛的感觉传来,但他还是想下床动一动,不愿再继续躺着。
为了怕疼痛的感觉再传出,他小心翼翼的将腿移下床坐在床沿,再拿起放在床头边的一把小刀佩带在腰间。
这小刀是尉迟云特地替他准备的,担心他会因为暂时不能用武而少了些安全感,因此才让他佩带个武器好防身。
虽说现在是在府邸,应该不太可能会用到这武器,但就如尉迟云所说,带着总是安心点,即使只能用来做暂时的反击或短暂的防身,但总比手无寸铁外加无缚鸡之力的好。
试着缓慢地站起身,未有不适的感觉传出,这才让凌玄稍微宽心了些,这几日的调养也算是发挥了些功效。再继续慢步的走,意外发现本会疼痛的地方不再发疼,紧绷的情绪也在此刻瞬间瓦解,更加喜悦着。
虽是如此,但他仍不敢大意地快步走,而是以极慢的速度走至门口,手一拉,直接将房门一把开启。
守在外头的侍卫闻声后,立即戒备地朝门口一看,发现是他开门走出,那紧握在剑柄上的手才放松。
发现侍卫的存在,凌玄望向他露出个淡笑,便自顾自地要再往前走。侍卫见他那缓慢的行走速度,不自觉地出言道:「凌公子,爷说过您得好好的休息,若无要事,还请待在房内别出来。」
闻言,凌玄一怔,诧异地看着他。还是第一次知道尉迟云派人在外头守着,是怕人找上门报仇吗?还是怕他擅自跑出去?
内心思忖着。心想他只是派来保护自己的,应该不会硬是拦下自己才对,忽地露出天真无邪的笑,道:「有,有要事,但我很快就回来。」
他的话成功说服了侍卫,本以为他会直接站到一旁让他出房,不料侍卫动也不动,一脸严肃道:「既是如此,还请容许在下跟随在旁,以便保护您。」
凌玄的脸皮顿时一抽,刻意做出的无邪笑容也变得不太自然。
打从他入江湖以来,从未让人保护过,现在突然冒出个这样的人,感觉有点奇怪。
蹙起双眉,微扬的嘴角看来像极了一脸的苦笑。「不过是在府邸内走走,无须刻意跟着……」尴尬笑着的同时,不免好奇有钱人家是否都请了一大堆侍卫在旁保护?
光从尉迟云身边就能看见不少人跟随着,更别提安插在府邸内的侍卫,那真是多得让人难以置信。
不知是否认定他为特殊贵客,还是因为他只在府邸内活动,侍卫低头让出路来,直至他不敢置信的走出房后,侍卫也没跟上前。凌玄虽诧异侍卫的瞬间转念,但也没去多想,以缓慢的步伐穿过中庭,直接来到后院。
这条路其实不长,原是很快就能走到的地方,他却是花上不少时间才抵达。途中有过多次想加快脚步,但因受损的腑脏仍有大半未完全好,才稍加快动作便开始泛起疼痛,这让他不得不乖乖地接受只能慢走的事实,更为此而感到有些头痛。想着以他这种乌龟般的速度,只怕没人愿意带他出门了。
在来到后院的围墙旁,凌玄抬头看着眼前那略高的墙,回想受伤前的他若想跳墙而过,能说是轻而易举的事,可现在,连跑都成问题了,更别提运气翻墙。
莫名地,内心有点为此而感到沮丧。这样的情形不会持续太久吧?半年的时间……看似短,却也没想象中来得容易度过。